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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他嗓音滞涩跟她解释这是女子的癸水,不是绝症。
明白自己闹了个乌龙,桑萤也冷静下来了,只是哭得狠了,鼻尖红红的,时不时抽搭一下。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少年已经将榻上床单被子都换了一套新的,正坐在桌边缝什么东西。
见她出来,少年微微别开眼,将一沓白布条递给她。
桑萤懵懵捏着柔软的白布条,很软,里面还包了棉。
“这是什么?给我这个做什么?”
少年抖了下眼睫,沉默许久,艰难出声:“师妹……将此物垫在、在……”
桑萤哭懵了的脑子猛然开窍,反应过来他是想让她把白布条垫在流血的地方,耳根跟着一红,不待他说完,捏着布条跑回了屏风后。
再次磨磨蹭蹭半晌出来后,少年抱剑站在桌旁,桌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糖水,飘着红枣桂圆。
“我已向师叔谒告,师妹今日不必去学课了。喝下姜糖水便休息吧。”
“……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嗯。”
桑萤这才放下心来,被谢凌玉一个人看到她那副样子就已经很丢人了,要是再传出去,她明华山老大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坐回榻上,桑萤捧着小碗慢吞吞喝着,姜生热,喝完身子暖了很多,但还是恹恹的,倒回被子里窝着。
倏地一下疼得紧了,她身子蜷缩起来,小脸发白,咬住了唇瓣。
今日有要课,正欲离开的少年停下脚步,“很疼?”
“嗯……怎么可能!我、我就是有点冷,这被子太薄了。”
自诩明华山青灯峰老大的桑萤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小小的癸水打倒了,明明疼得小脸煞白了嘴还是硬的。
少年沉默几息,走了过来,掀起被边捞出她一只手,指节覆上细白手腕。
桑萤眨巴眨巴眼,忽然像是又明白了什么,一副被骗了的沉痛神情:“谢凌玉,你这个骗子!”
少年抬眼:?
他不解:“我骗你什么了?”
桑萤抱住自己的小抱枕,忧伤望天:“明明就是绝症,你还骗我说不是。我就说怎么会那么疼,唉,之前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记得给我找个好看的地方埋,丑的我睡不着。”
少年:“……没骗你,真不是。”
桑萤:“那你给我把脉做什么,不就是有病才……”
少年叹了口气,挪了挪手指,将传输灵力的姿势变成了扣住她的手。
掌心相贴,暖洋洋的灵力流通进经脉之中,暖意经过四肢百骸,冰凉的手脚被温暖,痛意也被消减许多。
桑萤微怔,仰起脸看到他冷白的侧脸,清冷安静,被角被少年往上拉了拉,指节微微收紧。
他将剑放在一边,轻轻靠坐在榻边,嗓音清冽低缓。
“睡吧,师妹。”
……
或许越是在冷的时候,越会回忆起最温暖的时刻,也会感受到当时的、身临其境般的温暖。
意识昏昏沉沉,桑萤渐渐觉得身子没那么冷了,有股温暖的热意像柔软的被子一样包裹着她,抽疼的小腹也被暖意贴覆着,不那么疼了。
好暖和……
桑萤抱住自己暖呼呼的抱枕,紧紧抱在怀里,小脸贴着,软绵绵蹭了蹭。
不知为何,平日里软软的抱枕硬邦邦的,而且越来越硬,抱着并不舒服。桑萤睡梦中蹙起了眉,有点嫌弃,不过看在暖烘烘的份上,还是抱着没松。
唔……明天要换一个新的抱枕。
翌日,睡了个好觉的桑萤顶着一头乱毛从被子里钻出来,裹着被子又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洗漱。
京溪进来替她梳头发,桑萤托腮拨弄匣中珠花,发现手腕内侧有一点浅浅的红痕,看了一眼,没在意挪开目光。
她皮肤细白,稍微磕磕碰碰就很容易显,估计是昨晚睡觉翻来翻去时候蹭到哪了,过段时间自然就消了。
早饭后,京溪端来一碗热姜药汤,“癸水体寒体质实在受罪,这是一个药师的调养古药方子,熬了两个时辰呢,夫人喝些暖暖。”
桑萤愣了下,旋即疑惑地问出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来癸水了?”
第5章 第5章丧彪喵喵喵
京溪温婉笑笑,勺子轻缓搅拌汤药。
“夫人每回癸水时都这样小脸惨白,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昨日回来时看到,便提前备上了。”
桑萤一愣,听到这个称呼耳根痒痒的,小脸半埋在抱枕里,“不准这么叫我,还有……谢了。”
和冷面不同,京溪是成婚后由谢凌玉带进府中的,这三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京溪第一次叫她夫人的时候,她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三年来桑萤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准她这么叫,但京溪却从未更改过称呼。
京溪看着少女别扭的神情,眼底的笑意更深,“可您既然已与剑君成婚,又是一家之主,本就该这样称呼才是。夫人为何不准?”
少女眸似月湾,斜觑她一眼:“……显老。”
“虽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没觉得么,这个称呼一听起来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三四十岁模样的妇人。”
桑萤托腮幽幽道:“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再加上我这几年在外的名声,外面现在对我的传闻已经是贪财好利锱铢必较还心狠手辣刻薄恶毒的老女人了。”
京溪没忍住,闷闷笑出声,“可是夫人,我倒觉得这些并不是什么贬义词。”
桑萤抬眼
看她。
京溪:“说您贪财好利锱铢必较,不过是他们没从您手里占到便宜。而说您心狠手辣刻薄恶毒呢,是您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好拿捏,输给了您也无力翻盘,便只能无能诋毁。”
“这些我都知道。”
桑萤抱住枕头,小脸埋进去,垂下眼睫遮住了情绪。
只是那人如高山明月,清朗无瑕,她有时也想……能相配一点。
京溪见她情绪不高,正想开口,少女忽的抬头,露出皱巴着的小脸,“那老女人呢?”
京溪顿了顿,“那我往后唤您少夫人,如何?”
桑萤沉吟几秒,点头:“好主意,一听就年轻了十岁。”
仰头一口喝掉温热汤药,桑萤坐起来从纳戒里拿出榻上小方桌,“京溪,这几天出事的商会分局账本给我,那三次交易凭证、契书也都拿过来。还有分局那边怎么说,潜逃的交易人找到没有?”
京溪眉头微蹙:“少夫人,这些等您身子好些了再处理也不迟。”
桑萤摆摆手:“已经不痛了,反正现在也做不了别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账本。”
见拗不过她,京溪叹了口气,去书房取来了账本和凭证,调整了下灵明珠光线,“少夫人前日才因此事熬了夜,要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