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是狼狈的,那现在,就只能用惨来形容了。

即使被扯着,沈玦也直不起身体,刚刚还只是沾满灰尘的嘴角已经溢出新鲜血迹。

很显然,方才十六那一脚用足了力气。

殷木槿看着这种模样的沈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没想到沈玦会先开口。

“是你?”他说,听不出是惊讶多一点还是疑惑多一点。

沈玦艰难地歪了歪头,又咧着嘴笑了,这笑带着张扬的意思,没了缚春楼里的卑微乞求。

只是牙齿被血染得血红,实在不好看。

殷木槿皱眉:“你刚是装的。”

“没有装呀,刚刚你就在那坐着,你也想睡我,不是吗?”沈玦望着他,眼睛里盛着不解,“我直觉同你有缘,相信跟着你的话应该能少吃很多苦,可是你为什么不叫价?”

“叫价?”殷木槿咂摸着这两个字,觉得荒谬。

“是啊,咳咳……”沈玦又咳出了点血,他认真点点头,“来缚春楼找我不就两个目的,要么寻仇,要么寻欢,不论哪一种,总该出钱将我买过去不是?”

“我都对你笑了,”沈玦又说,声音开始委屈,“我只对你笑了,我不喜欢他们,但我喜欢你。”

这话从沈玦嘴里出来合理又荒谬,殷木槿扯了扯嘴角,他打量着沈玦已经开始红肿的额头,问:“对我笑了便是喜欢我,我若真出了钱,用六七百两银子买来的是你的笑,还是……”

殷木槿靠近一步,沈玦又立刻笑起来。

眼睛变成月牙的形状,被面前的火光照得亮晶晶的,像是满眼都是他,还像是真的很喜欢他。

殷木槿错开他的目光,视线下移,缓慢地掠过沈玦的脖颈、手臂,定在垂落的右手上。

沈玦的笑容僵住。

他去抓沈玦的手。

就在这一瞬,沈玦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猛得挣开十六的钳制。

攥紧的拳头裹着风,直朝他面门袭来,被他早有预料的格挡之后,左手瞬间化掌,劈向他侧颈。

再熟悉不过的招式,可惜这速度相比七年前,还是慢了许多。

殷木槿刚吃了一次亏,这次也不心软,直接了当地扣住沈玦手腕。

只需稍稍用力,沈玦的腕骨便会当场碎掉,只是殷木槿没有这样做。

沈玦开始剧烈挣扎,爬上血丝的眼睛灌满愤恨,开始有了点往常的影子。

殷木槿仿若未觉,他盯着沈玦的眼睛,强硬地拨开紧攥的拳头,从一滩温热滑腻的血中翻出那片碎瓷片。

想必是沈玦在张公子跑后,摔了茶盏用于割绳子的。

瓷片已经被染得血红,除了形状,什么也看不出来。

殷木槿指腹捏着瓷片转了转,又看向沈玦,顿了顿,道。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忘了干净。”

第3章 我们俩……有旧情!

沈玦甜蜜的笑容终于被风吹散。

开始有人声自远处传来,内容听不真切,却越发靠近,想必是救火的人在朝这边赶。

十六用眼神询问是否离开。

殷木槿没理他,只站在原地,任沈玦那突然变得意味不明的视线打在身上。

开始听到脚步声,赶来的人只要再走近一点,就能发现这里站着三个人。

其中有位着红纱的,就是前不久戏台上的主角。

殷木槿不信沈玦不怕,所以他有的是耐性同他耗。

终于,沈玦应该是装不下去了,动了下肩膀,却被十六钳制得更紧。

“我们之前认识?”沈玦直勾勾地望着他。

殷木槿有些意外,他以为沈玦会承认所谓失忆,只是他设计的用于逃命的戏码,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

可沈玦向来会演,他逼不出来想要的真相,也不会轻易相信眼前所见。

人都抓到手里了,他不可能好脾气地还回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í????????è?n????????????????????则?为?屾?寨?站?点

索性不说话,转身往小巷深处走。

十六这时候倒是有眼力见了,押着人,紧跟在他身后。

抓人的两个不言语,被抓的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玦追问,声音很低,不清楚是终于知道疼了,还是不敢太大声,怕被人发现了绑回缚春楼。

“别装听不见,不回答就是默认,所以我们之前就是认识,”沈玦接着说,“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和他们一样吗?寻仇还是看我笑话?”

说着他就想往殷木槿身旁凑,奈何十六太不讲理,死按着他,不让他找着机会。

他自顾自盯着眼前的背影沉默了会儿,又把自己的猜测否定了。

“不对不对,要是寻仇,你刚刚就不会救我了;看我笑话的话,那我应该活活摔死才更合你意。”

沈玦话语间苦恼非常,接着似想到什么,突然茅塞顿开。

“那你同我……我们俩,是不是有旧情!”

“嘶……”

身后传来倒吸气的声音,那声音格外响亮,吵得殷木槿额头爬满黑线。

“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沈玦转头看十六,这人刚刚的吸气声给了他极大鼓舞,“他是你主子,你见过我们在一起吗?”

十六下意识望向自家主子,夜黑风高的,他家主子正如鬼一般盯着他。

十六汗毛倒竖,不敢对沈玦表示内心的赞同,只喏喏道:“我要是见过你,刚就不会踹你了。”

“……也是,”沈玦认同地点点头,“不是旧情,那今天为什么来缚春楼,你是要来救我还是睡我啊,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叫价啊,是没钱吗?”

“啊?主子你今天没带钱吗?”十六诚恳发问。

尾音还没消散,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了。

十六心一紧,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殷木槿转身,往回走了两步,停在十六面前,抽出十六腰侧的配剑。

锋利的剑身抖了抖,发出清脆的剑鸣,十六脖子一凉,开始学鹌鹑,声音发抖:“主……子……”

殷木槿懒得理他,剑身一转刺向沈玦,一划,将半截红纱袖子削下来。

殷木槿把剑扔回十六怀中,捏着沈玦的下巴,把团成布球的红纱塞进去。

完事后再看向十六,这孩子不敢劳烦他,已经老老实实用手把嘴捂上了。

世界终于安静,殷木槿勉强满意。

顺畅回到住处,殷木槿吩咐完门童去请赵书,随后才由小厮领着往后院走。

殷家早年以走镖为生,家主殷诚山过了半辈子刀尖舔血的生活,积累了不少钱财,借着这份钱做起了生意。

说是做生意,其实就是南来北往地倒卖些稀罕物件。

殷木槿从七年前被殷诚山认作义子,就慢慢接触这些生意,几年来跑了许多地方,但就是不再踏足京城。

这次也是迫不得已,殷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