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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丝丝缕缕的痛。

赵锦仁交代过后,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肩膀塌下来,问他:“我虽然治不了,但旁的还是知道些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张了张嘴,想问若是一直没有解药,沈玦会怎么样,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听下人的描述,沈玦应该是都想起来了,所谓发呆,应该也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同他说要离开。

其实怎么开口都没有区别,他不会让沈玦偿命,那样毫无意义,更没有理由留人。

只能放人。

沈玦都走了,到时会怎样,都和他毫无关系。

若仔细说来,他其实有点后悔那夜踏破界线,逼一无所知的沈玦同他沉沦。

若是没有那夜,他们一命还一命,回归最简单的关系,沈玦想起来时,他还能装作嘲笑或者看好戏。

可说什么都晚了。

他甚至尝试考虑,两人不再见面,他直接将人送出去的可能性。

可又实在不甘。

两人理不清的恩怨那么多,沈玦活该同他一样水深火热。

只有沈玦和他一样纠结痛苦了,他才会觉得窒闷的胸口重新学会了喘气,才会觉得爽快。

这日夜里,他让十六守在外面,自己和殷九进了书房。

靖王想借他的人找沈玦,但沈玦在他手上,要不要交给他还要仔细商讨。

皇室和殷家的生意全握在他义父手上,他参与的不多,也了解的不多,这几日就让殷九着手查了一些。

“……靖王出了名的贪吃好玩,封王立府之后便三天两头的不上朝,那日沈家获罪,靖王就火速进了宫,为了给沈公子求情,在皇帝寝宫承天殿外跪了一夜,最后是皇帝命人把他抬出宫的,接着被禁足,还起了高烧——”

门被撞开的哐当巨响打断了殷九的话。

十六焦急的声音追了进来:“诶诶!不行,主子在谈事,不能——”

沈玦已经闯进来了。

“主子,这……”十六面色愁苦。

殷木槿知道沈玦真要闯,十六根本拦不住,便想摆手让十六先出去。

可他手刚抬起来,就被气势汹汹冲到他面前的沈玦抓住、按下。

“你——”

他想问怎么了,沈玦却不给他机会,一言不发地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就开始恶狠狠地亲。

第15章 求你了

殷木槿有些发懵。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十六突然怪叫了一声。

再往后,书房什么时候变得落针可闻的,他不知道。

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耳朵能听到的声音里,什么时候从啧啧水声,变成了吵闹如擂鼓的心跳声。

唇肉处突然升起的痛楚扯着他回神,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被沈玦抱着亲吻的事实。

用“亲吻”两个字形容实在不准确,沈玦应该是在啃,没有章法、没有技巧,空余一身蛮力,强横的像是要把整个人都塞进他身体里。

沈玦坐在他腿上,直着上身,比他高。

这人垂着头,捧着他的脸,逼他高仰着脖子承吻。

沈玦肯定是疯了,他想。

殷木槿本想让沈玦发完疯自己安静下来,可忍了会儿,见沈玦非但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扯他的腰带。

他无法,只好上手,提着沈玦的后脖颈,把人拽开。

“你现在不清醒,”他说,“我让十六送你回去休息,等你清醒了,还有什么话的话,我们再谈。”

沈玦不动,他嘴唇已经肿了,水意明显,下唇有一条小小的伤口,渗出鲜红的血丝。

想必是他的牙磕出来的,但他实在没什么印象。

“我醒来三天了,”沈玦盯着他,很慢地说,“你一次都没有来看我。”

殷木槿皱了皱眉,将诘问扔回去:“你不是也没来见我吗?”

这三天他每一顿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也没见沈玦来履行诺言。

似乎不满反问,沈玦眉头皱得很深,也不回答,只歪下脑袋来亲他的侧颈,和他商量:“我们做吧,好不好?”

两人面对面,沈玦还坐在他腿上,离得那么近,他轻易地感受到沈玦身下的变化。

殷木槿深吸一口气,他怀疑沈玦吃错了药,已经神智不清醒了,于是抬手探了下沈玦的额头。

温度正常。

他要收手,沈玦额头就亲昵地蹭过来,追问:“好吗?”

殷木槿:“……”

“别乱动。”他冷声说。

可是沈玦今天格外倔。

殷木槿吸了口气,他扫开桌面的纸张,架着沈玦的腋窝,抱上去,让沈玦坐好。

沈玦很抗拒,要往下跳,又被他按住。

为了安抚,他把左手递过去,沈玦见状,立马紧紧环抱住他的手。

“我们谈一谈。”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和沈玦说话。

“不想谈,”沈玦抓着他的手,不知这几日是又哭过,还是没有睡好,眼白爬了血丝,眼底也染了乌青,求他,“不谈行吗?”

“不谈就不做,”殷木槿耐心快要耗尽,索性直白问出来,“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沈玦像是被他的问题触到逆鳞,立马尖声道:“没,没有,你不要问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这语气比起伪装,更像是处于崩溃边缘。

殷木槿察觉到异常,还想尝试追问,却见沈玦不住摇头,双手焦躁地挪动,时而收紧,抓得他的手生疼,时而又松开,可松开只有一瞬,又会立马把他死死抓住。

“为什么……我明明梦到了好多东西,好多人好多事,可他们都像被蒙上了雾,我什么都看不清,”沈玦头垂下去,慌乱又无助,喃喃着,“我明明很用力地想了,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

殷木槿盯对面的人,沈玦这几天又瘦了,肩膀瘦削,不安地颤动,好像风一吹就会毫无支撑地倒下。

太脆弱了。

他第一次直面沈玦的不安。

也是,对于缺了记忆的人,面对的所有都是陌生危险的这件事就已经足够难以承受了,沈玦又被转卖欺辱。

就算他面上再无所谓,心里还是恐惧的。

殷木槿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沈玦了,他到底是不忍,想拍拍沈玦的肩膀。

可他一动作,沈玦就被惊动,慌乱无措地死死缠住他的手臂。

混乱间,殷木槿发觉手背好像蹭到了什么粗糙不平的东西,他停下动作。

可他的手被沈玦抓着,能碰到的只有沈玦的手心和衣服,为什么会有粗糙感?

想到什么,他反手抓住沈玦的手臂,将沈玦的手腕翻转朝上。

密密麻麻的抓痕。

显然都是沈玦自己抓挠出来的。

一道又一道,狰狞可怖,有的结了新鲜的血痂,有的似乎是刚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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