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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顾自帮殷木槿找理由:“是怕我又喂你药,所以才这样吗?那你应该喂我软骨散才对啊。”
殷木槿任他在自己身上点火,道:“软骨散对你没用。”
“哦,好像也是,”沈玦拿自己滚烫的脸来贴他的额头,贴完一边就换另一边,“我身上带的毒药性太重,一般的毒都伤不了我。”
殷木槿把沈玦的脸掰到眼前,打量着药效发作后的意乱情迷,他很满意,道:“万幸这药对你有用。”
“嗯,药理不一样——”
沈玦又把脸贴过来,他想起什么,又强迫自己离开舒服温凉的皮肉一会儿,看殷木槿的眼睛:“所以,药在哪一杯里?”
他问出来又想明白了:“两杯都有?”
“你自找的。”
他不可能给沈玦侥幸逃过的机会,也不会只倒一杯推给沈玦,那样恐吓太小,沈玦记不住。
他有考虑过整上八九杯,押着沈玦挑,还好没实施。
不然沈玦要自作聪明,都往肚子灌,不管他叫停与否,都无法轻易收场。
“……”
“上次是事出有因,情急之下想了个笨法子,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沈玦揉了揉殷木槿皱紧的眉心,喘着乱成一团糟的气息保证。
殷木槿并不买账,而是反问:“不笨的法子是什么?”
“唔……我猜你不是很想听。”
沈玦趴到殷木槿身上装死,装了一会儿实在太难受,跳下来,拉着殷木槿往里屋走。
殷木槿没有反抗。
被推到床上,他手肘撑着床面半坐,沈玦着急忙慌坐他腹上,抱着他脖子蹭/弄,撕扯他的外衣。
殷木槿任他动作。
沈玦的脸越发红了,滚烫的气息如烧红的烙铁在他胸膛游走,所到之处,无一不留下殷红的痕迹。
沈玦勿自摆弄了会儿他,又扯自己的衣裳,他刚把赤红的腰带扯下来,殷木槿就抓住他的手腕。
沈玦眼迷茫地睁大,带着一片水雾愣了会儿,把腰带递到他手上:“你不用绑的,我不会再跑。”
“嗯。”
殷木槿淡淡地应一声,接到手里挣了挣,确定足够结实,才冷冷抬眼。
沈玦清楚,今晚好不好过全看他,不敢忤逆,乖乖把双手奉上。
殷木槿将腰带在他手腕缠了几圈,问:“还记得你离开时说的什么吗,既然提前被我抓住了,话也得算数。”
他把沈玦按下,腰带绕过床头的木栏,打上死结。
俯身靠近,两人唇瓣的距离仅剩咫尺,沈玦仰起脖子,他便后退,一退再退,退到沈玦无论如何努力都够不到的地方。
沈玦先是恼怒,吐出一口热气,哀怨地瞪他。
殷木槿视而不见,合衣下床。
“殷木槿!”
沈玦停转了半天的脑筋终于接上,重新转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
殷木槿把沈玦额上汗湿的头发拨到耳边,点点他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愤怒多一点还是情动多一点的嫣红眼尾,认真道:“沈玦啊沈玦,你最擅长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我若轻易饶你,你肯定扭头就忘,说不定以后还会变本加厉,把刀架我脖子上,让我顺你的意。”
“不,不是的,”沈玦挣动着手腕反驳,“我没这样想过!”
“嗯,”殷木槿随便应一声,单手制住沈玦胡乱挣扎的手腕,继续说,“我本来想让你疼的。”
他翻动腰带查看,确定沈玦的手腕除了红,没再填新伤。
“但你身上的伤疤够多了,我没有再往上添新疤的癖好;”他俯身,慈祥地抚摸铺散开来、染上潮意的乌黑发丝,“倒是想过让你在情事上吃痛,但那与赏你无异。”
殷木槿的手移到沈玦脸庞,潮湿的热意就迫不及待地找上来,紧紧贴住,不消片刻就给他的手背熨上一层不属于他的热潮。
他说:“我敢打赌,你今日穿成这样来见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我今日是要罚你的。”
殷木槿后退一把,把能让沈玦解脱的抚摸一并带走:“好好受着吧。”
他出了房门,去取早就晾上的茶水。
雨愈发大了,顺着屋脊滚落的雨水连成线,落在脚边碎成无数珠玉,他端着茶水在房檐下站了会儿,直到热意褪尽,手脚转凉,才往回走。
推开屋门,燥热的气息又不可阻挡地缠上来,他叹了口气,走进里屋。
沈玦果然在和绳结较劲,闭着眼,眉心紧皱,衣裳也乱了,胡乱地铺在床面上。
“别白费力气了,”殷木槿放下托盘,倒了杯茶,“专门研究出来绑你的,你要是能解开就奇了怪了,除非用内力震开。”
沈玦听见,动作一顿,跃跃欲试。
“但你要想好,真的要解吗?”
他话音平静,沈玦却突然打了冷战,老实了,委屈地看他。
殷木槿最爱吃这种反应,他很满意,坐到床尾:“我守着你,这也有水,渴了就说,我喂你。”
“我现在就很渴。”沈玦哑着嗓子说。
一杯温凉的水递到唇变,他又扭头避开:“算了,不敢喝。”
“没打算要你的命。”殷木槿道。
沈玦谨慎地望他一眼,犹豫片刻,喝了。
过后,殷木槿得闲,也燥得难受,就将窗撑开一条缝隙,挪到窗边守人。
沈玦已经哼哼唧唧大半天,好话软话换着说,一会儿求他开恩,一会儿问他难道你不难受吗,还笑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殷木槿随他说,一点反应也不给,只有要水的时候才会应。
沈玦憋着怒气喝了几杯,再送就不喝了,殷木槿知道他在怕什么,又回到窗边。
最后,沈玦忍无可忍,迷濛着一双眼看他:“你要决意不帮我,就出去吧,看着你我更难受。”
殷木槿满腔郁气一扫而空,笑出声,被追着瞪了半天。
沈玦好话说完,见他无动于衷,又开始说歹话,骂了他有十几句。
等把力气耗光,已到后半夜,药效最猛的劲力也已经消散大半。
殷木槿回到床边,见沈玦双眼禁闭,眉心还皱着,胸膛起伏微弱,俨然是已经被折磨虚脱。
他取药时,赵锦仁再三嘱托他不可用药过量,这药虽不致命,但世间万般苦难,情/欲难消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的。
他要的便是这样,沈玦记吃不记打,想让他吃训,自然越难熬越好。
殷木槿解绳结,不小心碰到沈玦的腕子,惹得对方战栗一下。
沈玦强撑着睁开眼,眸中的煎熬还未散,但神智已经恢复不少,抿着唇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时候该上我,”沈玦突然说,嗓音哑得厉害,“坠到地狱再抛到顶的感觉,我想忘都忘不了。”
绳结解开,殷木槿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