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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的小广场,为吸引同学们参与,设计了印章、用于抽奖的积分卡,和形式不同的七八种游戏。程沛和部门的三名成员被分到了塔罗,程沛从没接触过这种游戏,为保证活动顺利进行,将任务交给了学弟宇岩污学妹。
他在一边负责统计积分和盖章,流程过得很快,直到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打招呼。
李砚走上前来,身后跟着许久未见的沈恪。
沈恪看上去沉默了许多,略显勉强地对程沛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在李砚和程沛说话的时候,坐到了桌前。
部门的学弟学妹在招新面试那天基本都见过他,所以并不算陌生,很自然地问他要不要测些什么。
“测什么的最多?”
“当然是爱情。”
沈恪像是犹豫了一会儿,又像是觉得以他们半吊子的水平,至多也就是玩玩,于是跟随对方的指引,进行抽牌。
程沛收回视线,跟李砚聊天。
李砚跟他同专业,今年大三,准备过段时间找家公司实习。他建议程沛也尽快增添自己的履历,再多的奖项也需要实习经验的加持。
“我知道有家公司长期招实习生,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推给你,等寒假的时候可以去试试。”
程沛说了“好”,又聊起最近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说自己参加了一些考试,也在准备一些比赛,向李砚请教了一些建议。
李砚都一一答了,转头看向沈恪。
沈恪那边已经测完了,桌面上摆着几张程沛看不懂的卡面,学妹正在一一为他解释。
具体的内容程沛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说沈恪的恋情会在未来两年之内出现,对方是个很温柔的人,会把沈恪放在无比重要的位置,他们会很合得来,虽然中间可能会有些波折,但最后会修成正果。
说完,学妹还开玩笑地问了一句,是否是沈恪喜欢的类型。
李砚不知为何听笑了,沈恪向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莫名其妙的,他忽然偏头看了眼程沛。
程沛不明所以,愣了两秒,给他拿了张积分卡,盖了章,又交还给他。沈恪看起来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揣进口袋再没拿出来。
测完塔罗后,两人在摊位前墨迹了很久,李砚那天话好像格外多,至少在此之前,程沛从不认为对方是个健谈的人。而沈恪当然也会聊,只是不知为何好像总不对味儿,像是顾虑变多了,很多话题到最后都无疾而终。
北城临海,天气变化不明显,但却经常下雨,三人聊天的第十几分钟,潮湿的空中忽然开始坠下冰凉的雨滴。
雨丝不大,每个摊位前都有遮阳伞,他们把工具往伞下拢了拢,本以为过会儿能停,却没想到雨势越来越大。
“半小时后有中雨呢。”学弟关上手机,说,“会长刚刚发通知了,活动暂停,要把东西都收到器材室去。”
程沛叹了口气,几人便只能和其他摊位的人一起,将东西往器材室收。
塔罗摊离器材室最远,人手最少,等他们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其他摊位的人早就收整好全部离开了。
李砚和两位学弟回去搬最后一张桌子,程沛和沈恪把伞架到角落里。
器材室被堆满了,因为许久不晒阳光,屋子里有股陈旧的霉味。
程沛跟在沈恪身后默默地往外走,一边小心地避开地上堆放的杂物,一边不自觉地往沈恪背影上瞟。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沈恪单独相处过了,除了偶尔见面时会打声招呼,再没有其他深入交流的机会。
眼下周边没有其他人在,环境气氛刚好,程沛很想把心里的疑惑全都跟沈恪说开,哪怕到时候对方真的因为他性取向的问题不愿再跟他继续接触,他倒也能认命,至少不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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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沾满了水渍的地砖实在是太滑了,憋了满肚子的话还没说出口,程沛脚下一空,率先失去了平衡。
他下意识就去扶旁边的桌子,“砰”的一声,还没站稳,后脚跟又被横在侧方的桌脚绊了一下。
他本已做好四脚朝天的准备,但想象中的失重感并没有传来,沈恪及时回头拉了他一把,两人跌跌撞撞地撑到旁边的桌子上。
窗外雨声变得更大,程沛心有余悸地喘着气,沈恪的脸近在咫尺。
程沛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这幅画面。他一手扶在沈恪肩膀上,一手撑着桌面,而沈恪揽着他的腰,两人的腿几乎贴在一起,上半身靠得很近。
他身上的衬衣都湿透了,布料贴在身上,沈恪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触碰的地方很烫。
恍惚间,他好像又一次闻到了沈恪身上的味道,温凉的气息被雨水冲得很淡,他们各自压制着呼吸,心跳如擂。
程沛看到了沈恪眼里难以掩饰的慌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忽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浮动的血液渐渐平息,他想起半个月前的那天,外面也是这么大的雨,沈恪浑身湿漉漉的,看向他的眼神全是难以置信。
只不过眼下的他看起来要更严重一点,因为很快,沈恪便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弹开。
他猛得拉开距离,先是沉默了两秒,而后支支吾吾地对程沛说后面还有人需要帮忙,接着便快步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两人的联系只是减少了而已,那么就是从那天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彻底奇怪了起来。沈恪不再和他亲近,避免和他对视,交往过程中居然也开始注意起了分寸,原本模糊的界限变得无比清晰。
程沛被动承受着他的若即若离,没有太过强烈的感受,只是偶尔会觉得心酸,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高中被公开出柜的那天。
同学们大多没什么恶意,但仍会觉得他是最特殊的那个。
而沈恪居然也一样。
沈恪对他再怎么关照,为人再怎么通透,也还是会因为他的特殊取向对他特殊对待。
而哪怕到了今日,程沛也仍不敢去想,那段时间里,对他素来偏爱的沈恪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随着光阴流逝,愈发笃定一点。
那就是一切都应该在那个时候终止。
沈恪退会、读研,忙很多不需要程沛参与的事情,那他们的关系也理应变得淡薄、陌生,归于原点。
然而不管程沛再怎么追悔莫及,事情也还是照常发生了,他们在错误的路上折腾了太久,那他和沈恪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大概也并非无迹可寻。
在这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即将陷入梦境的前一秒,程沛摸着枕头底下已经染上陈年旧色的物件,再次听到了毕业那年,母亲出院时说过的话。
“你之前不是没经历过,我就问你一句,你真有那个胆量把跟他的关系告诉所有人吗?他真的能在别人的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