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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到最后,这个条件也没有实现。
时间隔得太久,程沛的记忆力变得很差,在沈恪的协助下,花费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将领带系出一个大体的形状。
而旁边的隔间里,学弟还在高声谈论。
对方似乎真的在为能够再次见到程沛而感到高兴,一边换衣服,一边隔着门帘聊一些很久之前的事。
他提到了当初两人还同在心协时,一起经历的一些趣事,感谢了当时程沛对他各方面的照顾,还提到了程沛毕业那天,他准备了礼物想要送给程沛,结果电话没打通,去程沛寝室问才知道,程沛已经提前离校了。
“当时我听你室友说你早早地就找了实习搬出去住了,还以为你会在北城扎根呢,后来我大四,刚好进了砚哥他们公司,提起来才知道,原来你已经回青城了。”
“所以我后来才发信息给你,当时也真是多亏了你帮忙。”
沈恪正勾着程沛的腰,故意想开个玩笑,低头装作要吻他,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犹疑地朝隔间看了一眼,没有理解对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直到对方又多说了几句,他才从程沛略显紧张的表情里推测出来事情的全貌。
大概是程沛不告而别回青城工作那年,对方曾经和程沛短暂地联系过,原因是自家有个亲戚到了青城工作,孩子刚上高中,也准备跟着转学,但不知道青城的哪所学校比较好,所以拜托程沛帮忙。
而说来也巧,当时的程沛恰好刚在学校稳定下来,听到对方的请求,二话不说,就送了个顺水人情,帮孩子办理了入学手续。之后,对方一直很感激他,但由于两人不在同一座城市,所以后续也没再有更多的交集。
沈恪面色不虞,情绪不详,目光幽沉地注视着程沛。
想当初程沛离开后,不接他电话,不回他信息,他亲自跑去青城找,发现程沛搬了家,程沛老家的邻居,包括他们的共同好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然而如今,却有人告诉他,自己不光和程沛联系过,还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在哪个地方工作。
学弟换好了衣服,从隔间走了出来,刚好看到程沛替沈恪系好领带退到一边。
他没发现两人脸色的异常,自顾走到镜子前,整理衣服。衣服很合身,就是配套的领带的确不怎么好打,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于是招呼程沛说:“学长,可以帮我也系一下吗?”
程沛还没说话,沈恪先扯住了他的手臂,说“我们还有别的事”,顿了顿,又催促“你也快些吧”。
他拉着程沛出了门,又松开了对方,脚步不算很慢地在狭长的走廊里经过了几道门,发觉程沛一直没有出声。
于是他停了下来,问程沛:“你要帮他?”
程沛其实觉得没有必要,但明白沈恪不高兴的真实原因,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主动去拉沈恪的手。
沈恪脸色好了点,反手握着他,“嗯”了一声,视线扫到他的领口,抬手帮他把衣领理了理。
接着,意有所指地说:“离他远点儿,都露出来了。”
第32章 “妈。”
程沛的喉结侧下方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吻痕,是昨夜洗澡时留下的。
当时沈恪带他到浴室清洗,却不立刻帮他擦干,鼻尖抵着他的脖子几次流连,最终在程沛快站不住的时候,一口咬了上去。
当时的程沛脑子一片空白,各种杂乱的念头在长久的愉悦过后都消失了,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松弛,也是在痒和麻的感觉过后,才彻底清醒过来,听到了沈恪的话。
沈恪的唇贴着他,语调有些含混不清,他说:“如果我们早一些遇到就好了,我会比任何人都更珍惜你,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领口还有沈恪手指留下的微凉的触感,程沛几乎是立刻就攥住了自己的衣领。
沈恪多看了他两眼,安慰他说“没关系,不仔细看看不到”,又道礼堂那边有自己的围巾,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拿。
今天上午主要是婚礼场地的布置,李砚和酒店负责人针对一些细节问题完成对接后,就近在酒店楼上的包间里请各位朋友吃了个便饭。
程沛自觉没帮上什么忙,本想先一步离开,却被沈恪提前拉住,跟着其他人一起往电梯那边走。
餐桌上的人基本都认识,彼此之间没什么可拘谨的,程沛坐在靠里一点的位置,左边挨着沈恪,右边紧邻学弟。
餐桌上,自然还是学弟和程沛聊得比较多,对方问他最近工作如何,程沛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我已经不在育才工作了。”
学弟点了点头,很出乎程沛意料的,对方并不感到意外,更没有问程沛为什么,只是比较着重地询问了程沛眼下的职业,问了待遇和薪资。
程沛的职业很一般,但对方也没有过多评价什么,只是表露出了对他们整个机构构成的极大兴趣,追着问了几个程沛有些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沈恪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冷不热地笑了笑,说:“之前没看出来,你对心理咨询这么好奇?”
“毕竟以前上学的时候在心协做过不少相关的活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学弟很有礼貌地说,“说起来,我当初加入心协,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程哥,当时新生入学,程哥作为学长帮了我很多。”
“是吗?”沈恪笑着,看向程沛,好似开玩笑一般,问,“那你加入心协又是受谁的影响呢?”
程沛看着他,没说话,低头默默地喝了口汤,桌上有其他人笑了起来。
“你就会难为程沛。”
说话的是程沛同届的朋友,当初沈恪退会后,和程沛一起被留了下来,负责心协的一些宣发任务,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一直到心协换届,两人都退出去后,才慢慢地联系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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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性格极为开朗,跟沈恪或是李砚都相处不错,毕业短短几年,已然小有一番成就。
他带着些许夸张的表述打趣沈恪当初的行为,比如还没退会时,总爱使唤程沛干活,大事小事都要程沛跟着,要程沛随时随地接他电话,回他信息,就算是喘口气都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你们还记得我们那时候办的那个‘树洞’活动吗?”他道,“当时沈恪托我把他和程沛分在一组,还不让我告诉程沛,这不明摆着就是想整蛊人家吗?不过最后倒还真被他们赢了奖品。”
“哎,程沛,这事儿你知道吗?”
“……”
沈恪在对方提到“树洞”两个字时,就已经警铃大作,期间不断地向对方使眼色,但都无济于事。
他很不满地皱起眉心,双唇张合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接着,就听到身边略显沉闷的声音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