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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虽直爽,但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精,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暗怪自己多嘴,小心地问:“沈哥是不是还不知道投诉的事?”

程沛脑子很乱,盯着沈恪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可能吧”。

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魂不守舍地又跟郑妍聊了会儿天,眼看天色不早,准备送郑妍离开。

他要下床时,恰好沈恪回来了,沈恪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主动带郑妍出了门。

病房里只剩下程沛和隔壁病床的小孩,还有小孩的外婆。

小男孩玩游戏的声音很响,外婆自觉地帮他把声音调小,又转过头来看程沛。

她是今天才被换来照看小男孩的,一整天过去了,此刻才跟程沛说上了句话。她似乎对沈恪的身份很好奇,问程沛:“小伙子,那个是你朋友还是你哥哥啊,对你可真好。”

程沛没回答,对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咕哝了一句,没趣地转过了头去。

第44章 今晚我想自己睡

程沛在医院住了五天,经评估可以出院后,沈恪带他回了家。

出院这天刚好是礼拜六,天气阴沉沉的,空气湿冷,看上去似乎是要下雪。程沛跟着沈恪回到家,在他身后换鞋,走进客厅。

两人的房子仅仅只是几天没住,就在寒冬腊月里显露出了一股冷清。程沛稍显木讷地站着,感觉像是回到了去年出院那天。那天他站在卧室里,打扫了掉落在地板上的药片。

沈恪叫他去洗澡,换身衣服,称要去去病气。程沛便没再多想,接了他手里干净的衣服,往卧室里走。

热水器水温不够,程沛将就着冲了冲,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他出来时,沈恪正在厨房收拾东西,准备做饭。客厅和卧室的角落里都挂上了艾草枝,程沛诧异地摸着那绿油油的叶子,想说沈恪迷信,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只好走进厨房,问沈恪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不用,你去坐着,等会儿我们就能吃饭了。”

程沛没再坚持,讪讪地离开厨房,收拾了下餐桌。

沈恪做了他们绝对不可能吃得完的菜量,基本都以清淡为主,其中以一道鱼汤最为鲜美。

沈恪为程沛盛了一碗,硬要和前段时间在北城尝过的鱼汤做对比,让程沛做排名。程沛自然给他面子,却被沈恪要挟着,多吃了比平常多一半的量。

吃完晚饭,两人没什么事做,程沛起身回卧室。沈恪以为他困了,想早点休息,便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往主卧走。

然而快到门口的时候,程沛却不动了,他转过身来,没看沈恪,委婉地拒绝了沈恪的跟随。

“今晚我想自己睡。”他低声说,“……可以吗?”

沈恪没料到会是这个走向,张着嘴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到最后,他轻轻哦了一声,说“好,你好好休息”,然后站在原地,看着程沛独自开门进了房间。

沈恪已经很久没有跟程沛分房睡过了,偌大的双人床显得格外宽敞,尽管这段时间他在医院照顾程沛已经很累了,但翻来覆去一个小时后,也还是没能很快睡着。

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想程沛拒绝跟他同睡时的眼神跟表情,想通过这些表象来猜测对方当时在想些什么,却始终没个结果。

过往所有的经验仿佛都失去了参考价值,就如他最初得知程沛的情况时,也根本无法从专业的、理性的角度去看待程沛的病症。他甚至有怀疑是不是最近自己手足无措的态度让程沛受到了影响。

夜色慢慢浓郁了起来,窗外的云愈发乌沉,路灯洒下的光晕里,有细小的雪花在漂浮。

沈恪正想得出神,耳边却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呕吐声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坐起了身,当意识到声音是从程沛房间传出来的时,他掀开被子就往外跑。

他去推程沛的房门,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呕吐声还在继续,他焦急地敲了敲,问程沛怎么样。

呕吐声停止了,门的另一端传来冲水的声音。

沈恪没有很好地控制力道,又重重地敲了两声:“你让我看看你,程沛?你把门打开。”

程沛仍旧没有回答,过了会儿,有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程沛从洗手间里出来,隔着门板对沈恪说:“我没事,就是吃得有点多,你不用管我。”

“你开开门好不好?你让我看看你。”

“我真的没事,”程沛的声音虚弱而焦躁,“你回去睡吧。”

沈恪听出了驱赶的意思,没再继续敲门,不敢强迫他。

他努力冷静下来,维持着声线,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那好,如果你不舒服,就来叫我。”

程沛没再回应他,沈恪站了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房间。

程沛出院后,在家休养了两天,因为那晚对方的呕吐,沈恪开始忧心带程沛去看心理医生的事。

据郑妍所说,程沛出事那天原本是想请假去医院的,但中途出了事故,这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网?阯?f?a?B?u?页?ⅰ???ù?????n?Ⅱ???????5?????????

然而如今的程沛却完全看不出一点想去看医生的念头,整日闷在家里,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甚至连话都很少说。

最初沈恪觉得程沛是忌惮自己在家,所以不好行动或者开口,借着工作日给程沛创造了独处的机会,但程沛也依然没去。

当沈恪接连两天下班回家,发现冰箱以及厨房的垃圾桶和他早上离开时比,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开始担心程沛每天都在做什么。

于是,他背着程沛网购了微型的监控,在程沛休息时,安装在了客厅不容易被察觉到的角落。

安装时,沈恪其实很犹豫。他做咨询师一年多的时间,接触过不少类似的例子,患者都很忌讳自己的亲人时刻盯着自己。

但他又没有办法,他很担心程沛的状态,只能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咨询师,尽管可以坐在咨询室里和来访乃至家属侃侃而谈,结束后接受对方的褒奖和感激,但当事情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时,也还是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和冷静。

他心想,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装好监控的第一天,沈恪午休时忍不住去查看,没在客厅发现程沛的影子,推测对方应该待在房间。

于是他拨了个电话过去,等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程沛的声音很沉闷,跟他说话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沈恪用很轻松地语气问他:“在干什么?”

程沛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在吃饭。”

沈恪盯着显示屏上空白的客厅和餐桌,问程沛:“吃的什么?”

程沛说“点了外卖”,并报了一个沈恪熟悉的店名。

沈恪没戳穿他,也没再继续吃饭的话题,转而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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