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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搅着碗里的汤,说:“我暂时还不想养。”

沈恪也不逼他,说:“好,那就以后再说。”

他低下头,两人吃饭很安静,明明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却总显得有些冷清。沈恪多次试图开启话题,但到最后都无疾而终。

饭后,程沛准备回房间,沈恪却率先走到了客厅电视机旁,他拿起遥控器打开开关,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张影盘,回头问程沛:

“才八点,陪我看个电影好吗?”

程沛看向他的眼神很犹豫,似乎是想拒绝,但对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恪选的影片是一部很老的文艺片,以前在北城时,程沛经常会看。沈恪觉得无聊,从没有看进去过,如今却成了一个可以跟程沛待在一起的借口。

程沛看电影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靠枕的距离,不算亲近,也称不上过分陌生。沈恪很想去碰一碰他,但怕程沛会介意,因此也僵持着,没有动。

沈恪在心里筛选了无数个开场白,神游了二十多分钟,没找出一个有用且持久的话题。

兴许是看出了他的走神,程沛主动说:“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看别的。”

“没有,这个挺好的。”沈恪连忙道。

他手里握着遥控器,松松握握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他像聊天一样对程沛说起出院时,医生曾提过的复诊的事,说:“明天刚好是周六,我陪你一起去吧。”

程沛依旧说:“我已经没事了。”

“就去看一看,很快就检查完。”沈恪说,“之后还有很多的空闲时间,你还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程沛终于没再拒绝,沉默片刻,说“好”。两人就又没什么话可聊了。

沈恪依旧走神,程沛也没再管他,过了不知道多久,沈恪肩膀忽然一沉。

他转头看去,程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程沛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不知道多久没睡过了,睡着后,整个人都很松弛,收起了这两天针对于沈恪建筑起的戒备的姿态。

沈恪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去触碰他。程沛的脸又瘦了些,睫毛轻轻颤着,眼下有睡眠不足留下的乌黑,唇色也没那么红润了,看上去有点憔悴和苍白。

但他靠着沈恪时,依旧展露出难以戒掉的依赖。

沈恪宽慰了许多,抬手关上了电影,托着程沛的膝弯将其轻抱了起来,走进房间。

放到床上的时候,程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显然还没有清醒,沈恪轻按着他的肩膀,对他说“没事,睡吧”,他就真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沈恪带程沛去医院,检查评估很快,程沛的伤恢复得不错,但当医生问起程沛最近是否有恶心头疼的症状时,程沛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快速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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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在旁边听着,劝程沛顺带去见一见心理医生的念头在一瞬间打消。

他深知这不是能急得来的事,也清楚程沛最近的状态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自己。程沛心里别扭,他尽量不给对方压力,在程沛说哪也不想去的时候,很干脆地带对方回了家。

之后,程沛终于不再刻意躲避和沈恪的接触,会回复沈恪消息,接听沈恪的电话,在沈恪叫他吃饭时,乖乖地走出房门和沈恪见面。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监控事件的刺激,程沛变得敏感了很多,和沈恪的交流中,一旦触及心情、睡眠、情绪等方面,都会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仍旧不愿意去看医生,抗拒被沈恪窥探到任何真实的状态,在接连几次不欢而散后,沈恪愈发注意自己的言行,给程沛充足的时间自我消化,除日常接触外,不再有更多的交流。

程沛独处的时候,脑子里总会不受控地去回想沈恪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沈恪说话时的表情,还有看着他的眼神。

沈恪最近很小心,顾忌着他廉价的自尊心,因此即便真的很想立刻绑他去吃药,看医生,也还是强忍着尊重他的选择。

程沛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沈恪知道太多,他将自己要承受的与沈恪区分得很开,不希望沈恪沾到他的肮脏,看到他的难堪。

同意和沈恪重新在一起的时候,程沛抱着彻底痊愈的信心,然而当陈年旧事被彻底撕开的时候,他又感到懊悔和退缩。

他觉得自己很像一只因为退潮而被遗落的海蚌,沈恪知道得越多,他的壳就越脆弱,最终只剩下了一滩干瘪的软肉,生产不出昂贵的珍珠,也失去了存活的价值。

沈恪为他做了比以前还要多的事,程沛全都看得到,心境却大不如从前。沈恪的每一次靠近都让他产生一种要被看透的警惕,沈恪的付出让他因难以承担而感到厌烦。

厌烦沈恪这件事又让他无比厌恨自己,他越来越无法控制的自己脾气,在一次要出门却被沈恪用不好打车为由,提出送他的时候,没忍住怪他管太多。

“我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不需要你陪!”

可说完他就又后悔了,想说自己并没有别的意思,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是很希望沈恪在他身边的。

但沈恪不需要他解释,也没有辩驳,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连声说“我知道”,他伸手过来想要抱他,程沛却站起来躲开了。

而为了不再给对方添堵,程沛再一次尽可能地减少了和沈恪的接触。他甚至极端地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沈恪立刻跟他提分手,然后搬走,再也不要见他。

在再一次躲避了两天后,程沛夜里睡不着,出门倒水时,看到了沙发上一直没睡的沈恪。

对方仍旧在忙工作,两人对视片刻,程沛装作没事一样,穿过客厅,走到厨台,心不在焉地往杯子里倒水。热水溢了出来,顺着台面往下滴。他又手忙脚乱地拿抹布擦掉了。

他再转身时,沈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上次争吵过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碰面,程沛不知道说些什么,愣怔怔地看着对方,看到了沈恪因没睡好而明显差劲的脸色。

但沈恪看他的眼神依旧温和,问他,如果睡不着的话,可不可以陪自己一会儿。

他露出很需要程沛的表情,称自己有些无聊,还不知道要忙到多晚。

程沛抓着抹布,木讷地点了点头,跟着沈恪一起坐到沙发上。

上回两人一起坐在这里,还是在看电影,如今客厅里却没有一点可以转移注意的杂音。程沛在沈恪身边坐着,看他写第二天见督导要准备的逐字稿,密密麻麻一片,看得程沛头晕。

而沈恪似乎也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让他陪着,从坐下开始,两人将近二十分钟没说话,程沛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听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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