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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递过去一个扒好的橙子安慰吴玉。楚洺看到吴玉没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还能吃橙子,暗自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出去买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吴玉就昏迷倒下了。
她再次发烧,医生来了几趟,围着那张病床,那些管子在身上挪来挪去,他站在角落,等所有人离去,只剩下心电监护仪的冰冷的声音。
吴玉昏迷,偶尔醒来一会儿就又睡去,楚洺在医院待了两天。
第二天坐到半夜九点,什么也没干,就那么坐着,眼睛熬红了。
“小楚,你先回去吧,吴姐烧退了,后半夜也没什么事,今天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钱姨脸上的疲色更是明显。
楚洺身体僵住了,半晌才像是老旧的零件一样缓缓动了起来,声音沙哑,“看护费另算,帮我照顾好我妈。”
“哎,放心吧。”
开车回去的时候,路过喷泉公园堵车了,前面车祸,后面的车堵了两条街,车窗外骂声一片。
楚洺降下车窗,随意一瞥,看到了在广场上一道灵活人影。
青年上身穿了一件不太合适的黑色运动衫,下面是深色牛仔,像是借来的衣服,一点也不合身。
脚下踩着一个崭新的滑板,起初掌握不了平衡,摇晃几下,很快像是一道风,绕着广场花坛转了一圈又一圈。
整个人灵活跃起,滑板在脚下转了一圈,人又稳稳落在滑板上。
“哇塞!牛逼!”
周围一起的几个人在叫好,楚洺淡淡看着,一时间没挪开眼睛。
等看到那青年转身时,瞳孔微缩,尤其是看到李让脸上的笑意,勾唇时露出了一颗虎牙,带着几分青涩,那是十九岁该有的意气。
楚洺的视线变得愈加冷冽,他紧抿着唇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此刻,楚洺想:他就应该把李让扒光了,手脚都捆起来,锁在家里让他自己赎一辈子的罪,每天都让他跪在门口等自己下班,不高兴就折磨他疼到哭为止,让他永远都笑不出来。
靠在座椅上,楚洺闭上眼,微风轻抚面颊,任由自己思绪纷飞……
【作者有话说】
明天十点,不见不散,同志们
第11章 你敢和我玩车吗
两年前,吴玉因为之前的公司偷税作假,她进去过一段时间。
出来后,吴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楚洺的歌厅刚刚起步,挣的钱真是不多,柔城的娱乐业没那么简单,水深,抢了别人的生意就有人来警告,楚洺没少赔钱。
零七年八月份,吴玉在家腿软摔倒被送到医院,与此同时,楚洺收到李让急用钱的短信。
[让让:楚洺哥哥,我爸在外面欠钱了,又回来打我要钱,你能借我五十万吗,我以后还给你。]
李让在这之前借了些小钱,各种理由,先是羊被偷了,又是家里漏水了,生病了,高考失利要复读……总之各种理由,楚洺全都借了。
看到李让的消息,楚洺立马打了电话过去,对面挂断后立马发了一条消息。
[让让:我爸要打我,我怕……]
楚洺心焦,给李让发消息:[让我看看,打疼哪儿了?]
后面李让都不回复,楚洺直接把钱转到了李让给他的银行卡号里,去银行的时候,楚洺特意问了,持卡人确实是李让。
楚洺不担心自己被骗,只担心李让挨打。
钱刚打过去,楚洺就坐车去了村子里。
那天太阳大,他戴着鸭舌帽,刚到村子里就直奔李让的家。
老母鸡拉了一院子的粑粑,屋子里倒是干净,因为穷得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他找了一圈,父子俩的身影都没有。
他皱着眉把院子扫干净,在村子里绕了几圈找李让。
走到村长家门口,楚洺想着进去问问,就看到村口李让带着三只小羊,和一个马尾女生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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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洺知道自己是疯子,是变态。
可看到李让真的跟女人走在一起,他心里的怒火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汹涌,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着李让是自己的,现在就把他抢走,绑起来皮带抽他,让他哭着认错,承诺再也不敢乱搞。
一年多以前就跟自己一被窝光腚睡觉,用那窄腰和小圆腚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悠来诱惑自己了,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现在把他掰弯了,还他妈敢找女人,简直就是欠虐。
“李让,……”
招呼没说完,李让清冷又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像是陌生人一样。
楚洺心口揪痛,转身一把扣住李让的手臂。
自尊心不允许他先开口,楚洺就这么死死盯着李让看,李让半晌冷淡问:“还有事?”
楚洺瞳孔一震,浑身都在发抖,正午,他大半张脸隐没在鸭舌帽的阴影下,让人看不真切。
什么意思,在这个女人面前装作不认识自己?
瞪着李让的楚洺咬牙切齿,“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哦,以后你再别来村子里了,她不想看到你。”李让和他说话的语气,比陌生人还不如。
楚洺脾气很臭,又要面子,他一个字也没说,一个字也没问,故作洒脱地离开了。
他刚回柔城的那天,知道吴玉腿不是简单的摔伤,是神经萎缩,治疗费用刚一开口就要七八十万,可楚洺的钱都给了李让,兜里就剩十万不到。
他找过李让,号码被拉黑,后来托人问,李让的钱都给了那个梳马尾辫的女孩。
吴玉的病拖了三个多月,楚洺才把钱凑齐,但是吴玉的腿却因为拖延了时间没能彻底治好,以后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楚洺后来喝醉过,很多次给李让打过电话,大多被挂断,只有一次接过。
他刚要说话,对面的人就淡漠开口:“你别再打来了。”
不知道是某个一念之间的改变,楚洺对李让的感情,全都变成了恨意。
过去的回忆散尽在夜晚朦胧的烟火气里,楚洺听到后车的滴声,那张脸上已经没有半点情绪,只剩下冷冽。
他摇上车窗,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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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李让,你刚玩滑板就炫技,太厉害了。”说话的人是金唐,跟李让一个烧烤店打工的。
一个小时前李让从烧烤店下班准备回家,出来正好看到金唐骑着摩托要走。
李让多看了几眼,就被金唐带过来了,说这里的广场上都是玩滑板和摩托的。
可来了这么半天,李让压根没看到一辆摩托,虽然滑板也很有意思,但他还是想要找到自己的摩托。
“玩摩托的人不来了?”李让看向一边努力复刻自己刚才跳跃动作的金唐。
“喏,那不全是吗?”金唐抬了下下巴颏儿,示意李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