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次知道天朝人口密度居然这么大,这是全镇人都倾巢出动了么?
两人尽量避着人走,但避无可避,只能挑有空隙的地方钻。
原本吾掠在前面开道,应该没问题,谁知斜地里蒋宜周脑袋上突然砸了个东西,很轻,接着就是一痛!
他捂着脑袋回头,就见一个小男孩皱眉俯视着他,一手抓着根糖葫芦,一手还揪着蒋宜周的头发不放。
蒋宜周头皮炸痛,饶是面对小孩子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嚷道:“快放手!”
小男孩正被他父亲高高顶在肩膀上,见儿子揪住陌生人头发,中年男人也上手来拨:“松手。”
小男孩被娇宠惯了,即便当老子的发话也不肯松,喊着:“我的糖葫芦!”
吾掠离得近,察觉到状况回头,见小男孩一脸骄横,五指抓得紧紧的,蒋宜周痛得眼睛都红了,他眼神一沉,抓住小孩手腕处轻轻一用力。
小男孩大声呼痛,飞快撒手。
“我看看。”
吾掠把蒋宜周拉到身前。
头皮痛感仍在,蒋宜周止不住地心慌:“这小子不会把我揪秃了吧?”
他宁可重新投胎也决不接受年纪轻轻秃头!
借着四周混杂的光线,吾掠看清了蒋宜周头顶的情况。
头发倒是完好无损,却脏了一块,有一颗山楂糖葫芦正好掉在了他头顶,因为裹着糖,所以粘着头发没掉下去。
难怪小男孩要去抓,想必是糖葫芦吃一颗就少一颗,舍不得。
蒋宜周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前所未有地敏锐,颤声问:“是从签子上掉的,还是从他嘴里掉的?”
这吾掠哪里知道?
他注意到小男孩此刻嘴巴里没含东西,顿时就明白了,没回答蒋宜周,捻起那颗山楂,扬手抛到路边的行道树底下。
一回头,就见那个中年男人面色阴沉:“你刚才捏我儿子手腕了?”
小男孩依旧哭闹不休。
吾掠面上没什么表情,抬起胳膊,慢悠悠地反问:“那我剁条手赔你?”
“……”
对方骂骂咧咧地喊着晦气,扛着儿子飞快走了。
蒋宜周目瞪口呆,隐隐地,竟然觉得这么一幕似曾相识。
他想起来了:“当初阿财咬我,你说要倾家荡产赔我,故意的吧?”
吾掠不置可否,拉着他手往前走,语气很平静:“没多少人敢惹说疯话的。”
蒋宜周皱眉:“要是对方当真了呢?”
吾掠半点不怵:“反正不是赔不起。”
蒋宜周顿时就怒了,一把扯过他的手,大声道:“这是手,又不是地里的南瓜,不能随便开玩笑!”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ü???è?n??????????????c?????则?为?山?寨?佔?点
其实吾掠并没有开玩笑,但这也没什么争论的必要。
蒋宜周敏锐地看出了点东西,突然想到之前的事,福至心灵:“所以那回……”
那回他求吾掠,吾掠很爽快就答应捐肾给周勤勇,半点不犹豫。
并不是对周勤勇还有感情,也不是被他的哀求打动,纯粹是他不在乎。
吾掠为什么这么消极呢?
蒋宜周心乱如麻,明白必然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周勤勇和吾娟都已去世,而蒋宜周早就知道,再多的宽慰也改变不了过去。
这时只能瞪圆眼睛,故作霸道地说:“下次再开这种玩笑,我就……”
想了想,连阿财都不在了,好像没有威胁吾掠的东西。
总不能开铲车把院子推平了。
好一会儿,他憋出一句:“我就告诉你舅舅。”
反正吾舅舅肯定能治吾掠。
吾掠似乎真被他威胁到了,无奈妥协:“好,没有下次了。”他指指前边,“那儿有几个水果摊,要不要去看看菠萝?”
蒋宜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下意识问:“做咕咾肉吗?”
吾掠笑着回看他:“也可以做糖葫芦。”
蒋宜周迅速变脸,一摸头发,急道:“先去理发店,我要洗头!”
第77章
大集持续了十多天,忙完农活的乡下人有事没事就凑一块去镇上逛街,不买东西,光看热闹也不错。
蒋宜周去了几次,顺便当免费司机,把集市上好吃的好玩的都逛遍后,那热闹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还不如待在家里守着吾掠,看他研制新菜,或是教已经把心玩野了的阿果写字。
倒是吾舅舅忙完田里的事也没闲下来。
他在村头有片池塘,靠山近,离河远,最近气温高降雨少,池塘肉眼可见地水分蒸发,水位越降越低,拖到下个月估计只能剩下底部浅浅一点水。
每天还有三五只白鹭轮流站岗,守在岸边不错眼地盯着,趁人不备飞速掠过水面叼鱼吃。
为免损失继续扩大,吾舅舅就张罗着把大鱼都网上来。
因为这是每年都做的事,程序熟得很。先是把吾掠叫过去,甥舅俩商定了日子,又召集了村里帮忙的人手,准备好工具,联系收鱼的买家,就只等时间到了。
蒋宜周倒是很期待捞鱼这一项活动,不仅是从未见过,更因为阿果手舞足蹈地跟他渲染了那一天会有多热闹。
男人们牵着巨大的渔网,慢慢合围,将各式各样的鱼捕捞上来。岸上的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蹦跳个不停的鱼倒进大水桶里,偶尔有窜出的漏网之鱼,就争先恐后地去捡。
反正这项活动,不仅大人爱参与,小孩也喜欢。
“等下个月水更少,就剩一小片水坑,更好玩。直接下到池塘里,蹲在水边就能把小鲫鱼抓上来,还能挖黄鳝。”阿果说,“到时我叫你。”
蒋宜周对下池塘这项脏兮兮的活动倒不怎么感兴趣,他喜欢捞鱼的热闹氛围,还有就是听说现场就能买鱼,他准备买一些。
蒋惜文出身小县城,二十多年前执意离婚,前夫威胁要退彩礼,甚至拿着菜刀上门恐吓。深觉丢人的父母直接扬言,离婚的话就不认这个女儿。
后来蒋惜文从未回去过,多年来一直在城市生活,但一个人从小到大的口味是很难改变的。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被所谓的“家”抛弃,并下定决心永不回头,可还是会忍不住怀念小时候曾尝到的“家的味道”。
蒋惜文很喜欢吃腊鱼,但又不想把家里弄得腥腥的,所以从不自己做,也很少买。
趁此机会,蒋宜周打算买一批鲜鱼。这鱼是乡下吃草长大,水源也干净。
天气连续晴朗,吾掠最近也不忙,正好晒一点腊鱼,给蒋惜文寄过去。
没过两天吾水珍又来了。
这天蒋宜周起得很早,正躺在床上放空大脑,积蓄起床的决心和力量呢,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吾水珍的声音。
“我爸交给我的任务,你不听,是想让我挨他教训是不是?”
因为昨晚不热,蒋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