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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窗睡的,这声音很清晰地传进卧室。
内容没头没脑的,霎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他趿拉着拖鞋出去,吾掠正蹲在院里的水井旁,手里洗着刚从菜地摘的一把青菜,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蒋宜周,道:“早上煮面条。”
“好啊。”蒋宜周高兴地应道。
只要吾掠做的,不管是煮面条还是蒸红薯煎鸡蛋都好吃。
不过他看到廊下的吾水珍,才想起来问:“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提起这个,吾水珍难得在蒋宜周面前发吾掠的脾气:“我爸要我替他把头发剪短,把胡子刮了。过两天就要赶鱼塘了,现场那么多人,得把形象收拾好一点。”
蒋宜周不禁想到吾掠在村民们中不佳的名声。
上次祠堂祭祀,吾水珍就把他收拾得清清爽爽的。虽然目的不是为了给外人看,但毕竟大型场合,帅气亮相对于改善个人名声和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蒋宜周表示赞同:“是该收拾一下,再过段时间头发和胡子就有点太长了。”
吾水珍难得附和他:“对呀,剪短之后洗头发都没那么费劲,现在天气那么热。”
吾掠洗干净青菜,把盆里的水浇到菜地里,路过他俩时说了句:“没必要,现在这样挺好。”
说完就进厨房煮面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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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又这样!”吾水珍脸都气鼓了。
蒋宜周看她一副拿吾掠没办法的样子,想起上次就是她操刀帮吾掠做的造型,偏偏自己太晚起床,什么都没能看到,突然灵机一动,道:“肯定是你手艺不好,他嫌弃,这次我来帮他剪。”
吾水珍目光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你来?”
“对呀。”蒋宜周故意朝厨房的方向提高音量,“反正这件事交给我,你就别操心了。”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倒是准备要走的吾水珍,都走到院门外了,还忍不住退回来几步,叮嘱蒋宜周:“就算他不肯,你也一定要坚持。傍晚我来验收成果,过两天就是正式场合,要是出了岔子,我爸肯定要发火。”
蒋宜周不想听她啰嗦:“不就是捞鱼嘛,小场面,我平时发型都是私人订制,帮他剪个头发很轻松啦。”
虽然俩人之前闹崩过,但此刻吾水珍分得清轻重缓急,决定不计前嫌,不和这小子一般见识,说:“什么捞鱼,趁着人多热闹,我爸邻村的朋友会把外甥女带过来,跟我哥相亲呢。”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蒋宜周目瞪口呆:“什么?”
煮面条最复杂的步骤是调底汤,吾掠早就熬好大骨汤,搭配小炒肉丝,两个荷包蛋,再把青菜烫熟,卧到面条最上面,又撒了点油炸花生米和酱萝卜干。
油盐酱醋放得不多,却透着鲜味,很好吃。
蒋宜周沉默地吃着面,表情空茫,眼神发虚。
这不同寻常的状态,由不得吾掠不注意。
“是不是不好吃?”
一直在神游的蒋宜周猛地回神,连忙摇头:“不是,很好吃。我刚才在想事情。”
吾掠没问他想的什么,蒋宜周却犹犹豫豫地向他打听:“你为什么不想剪头发刮胡子呀?”
他以为吾掠应该也不想和女生相亲,没想到吾掠说的是:“我觉得现在挺好。”
蒋宜周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见他这霜打茄子的蔫巴样,吾掠手中的筷子拿起又放下,迟疑道:“你……你们要是真想剪,那就……剪吧。”
蒋宜周哪里想剪?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好不好!
可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向吾水珍打了包票,虽然言而无信也没什么,反正他脸皮厚,任吾水珍奚落一阵子就好了。可吾家人为了吾掠相亲,让他收拾得干净清爽些,完全情有可原,蒋宜周没道理从中作梗。
现在吾掠答应得这么爽快,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只能安慰自己,吾舅舅那么一个行动轨迹不出本县的农村老头,能找到什么好资源?
这次大概率不会成功,过阵子吾掠就又把头发胡子养起来了。
于是,抱着这样那样的顾虑,以及暗搓搓的手痒和期待,蒋宜周在早饭后心情复杂地开始张罗起来。
剪头发的地点选在堂屋,有穿堂风吹过,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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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宜周在手机上找了好几款发型,给吾掠挑。
吾掠看也没看,说:“照着你的想法剪就行。”
蒋宜周一方面想把他剪得帅气逼人,一方面又想给他剪个奇丑无比的半剃头,心里两个小人不停打架。
最后终究不忍心糟蹋他的颜值,万般不甘心之下,还是照着网上视频指导,又学着那些Tony,每一剪刀都小心翼翼,历经一个多小时,最终成果让人惊艳。
一头清爽短发,头顶和两侧留的稍微长点,垂落下来遮挡了一半额头,正好减少了眉眼生来的冷淡。
剪完头发,吾水珍之前留下了一把老式刮胡刀,蒋宜周抓在手里试了试手感,才敢下手。
好在他这个人做事认真细致,当然很完美地完成了。
于是,不到一个上午,吾掠再次旧貌换新颜,从乡下糙汉蜕变成新潮帅哥。
每次看到这样的吾掠,蒋宜周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盯。
明明之前又不是没见过,但还是不争气地心脏怦怦跳,腿也不认路。吾掠去淋浴间冲洗头发,他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第78章
吾掠躬身往头上冲水,蒋宜周就装模做样地在旁边洗刮胡刀。
等吾掠洗完头脸,扯过架子上的毛巾要擦头发,他连忙把刮胡刀放到一边,说:“我帮你擦。”
“不用……”吾掠拒绝的话没说完,毛巾就被抢走了。
蒋宜周觉得自己的理由相当充分:“等我帮你擦干净,看哪里还需要再修,有的话就补几剪刀。”
吾掠便任由他施为了。
为了方便蒋宜周使力,他直接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
这小凳子是蒋宜周平时洗衣服临时搭放湿衣服的地方,很小一张,吾掠坐上去后,显得整个人特别大只,长手长脚十分局促。
蒋宜周没忍住笑了一下,把毛巾盖到他头上开始揉搓起来。
吾掠低垂着头,是一个方便他使力的角度。
擦了半干之后,蒋宜周怕他保持一个动作脖子会累,就说:“好了,你抬起头,让我看看。”
话一说完,发现自己说了皇帝选秀的台词,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吾掠一抬头就看到他笑得一脸灿烂,微微一愣,有些迷惑。
“真好看,帅得要命。”蒋宜周很满意,说完又意识到有点露骨,紧急补了一句,“多亏我技术高超,在剪头发这方面简直天纵奇才。”
吾掠很少像这样被人以欣赏的目光打量。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