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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娟身体不好,母子俩的状态都极差。加上青春期抽条,他整个人干瘦,放眼吾家村,考上县重点高中的就他一个,他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平时不怎么说话。

等到上大学,倒是有女生和他搭讪,不过堪称人生灾难,现在也没有回忆的必要。

蒋宜周端详着他焕然一新的面容,时间久了,倒是看出了一点端倪。

都说外甥似舅,但吾舅舅长相很普通,他的女儿吾水珍的五官严格来说也不是大众意义上的美女,胜在身段窈窕出众,身上又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很别致。吾掠么,细细看来,眉眼间似乎有周勤勇的神韵。

蒋宜周不记得周勤勇年轻时候的模样了,前阵子和蒋惜文收拾旧照片,尽管像素模糊,但帅气的长相以及上一辈人昂扬向上的精气神却令人印象深刻。

此刻近距离看吾掠,倒是像素清晰,比周勤勇更帅,但精气神就不如了。

如果说年轻的周勤勇是小白杨,现在的吾掠就是一棵沉默的松。

难怪吾娟阿姨当年忍不住对他爸下手。

蒋宜周暗暗叹气,一方面觉得他爸倒霉,一方面又有点感同身受。

毕竟,谁能忍住不对帅哥下手呢?

他现在就很想上下其手。

吾掠正想问他叹什么气,就见蒋宜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平时还是要多笑笑,保持乐观的心情,那样会更帅的。”

蒋宜周想象着那个画面,觉得自己饭都能多吃两碗。

吾掠一脸莫名。

蒋宜周却是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道:“算了,等过两天吧,这几天还是忧郁憔悴点比较好。”

免得勾动相亲对象一颗芳心。

虽然对相亲这件事很不爽,甚至隐隐有忧虑,但完全不妨碍蒋宜周欣赏吾掠新鲜出炉的帅气脸蛋。

甚至他还要求吾掠坐到廊下的椅子里,摆姿势给他拍几张照。

吾掠平时几乎没怎么拒绝过他,这次却装作没听到,径直到院子里劈柴去了。

没错,劈柴。

据说镇上有专门卖木柴的商人,用三轮拖着下乡来卖。

吾掠和吾舅舅家各分了半车。

这时节的木柴水气重,容易发霉也占重量,吾掠需要把柴都劈开,码在廊下向阳的地方放一个秋天。

这活他是做惯了的,很轻松就把碗口粗的木柴劈成一截截。按照树种,哪些烧的时候容易爆皮崩火星、哪些易燃适合引火、哪些烧得慢适合做红炭,都分类堆好。

蒋宜周就在一旁瞅准时机抓拍。

金灿灿的阳光投下的光影让吾掠的侧面轮廓看起来更为立体深刻,加之干这些体力活,手臂绷起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健气十足。

之前在田间劳作也很有男子气概,但可惜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效果直接打折。

差距越大,越凸显出现在的干净清爽。

蒋宜周边拍边检查照片效果,看着手机里的成果,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吾掠听他莫名其妙发笑,虽然不自在,倒也没问。

蒋宜周删删减减留下几张最好看的,满意地收了手机,凑上前帮忙。

一边把分好的木柴搬到廊下一边边问:“家里不是有蜂窝煤么,怎么还要木柴?”

吾掠挥柴刀的间隙答道:“冬天烤火,还能熏腊肉。给你妈妈的腊鱼光晒不行,用木柴烧出的烟火熏一下会更香。”

“这样啊。”

蒋宜周突然灵机一动,摸摸鼻子,一脸若无其事地说:“我还从没烤过柴火呢,冬天住在这里只要烤火就不冷了么?”

这里纬度比G市更高,而且吾掠这院子根本没装空调,电气设备除了水井里一台抽水机就什么都没了。连洗澡水都是洗手间屋顶上的蓄水池经过一天太阳暴晒后的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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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阴雨天或者冬春,就得靠厨房烧水。

吾掠动作微顿,旋即眼神微妙地变了变,缓缓道:“不冷。”

“那你冬天做什么呀,只烤火吗?”蒋宜周忍不住问。

冬天太冷,地里也没活,加上他没社交,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吾舅舅也不会说什么。

除了偶尔被叫去吾家老宅吃饭,整个冬天吾掠都会窝在家里,坐在火炉前,看着明亮的火光发呆,时不时添些木柴。

阿财会趴在他的脚边一起享受寒冬里的融融温暖。

如果不是要喂狗,他连饭都不会浪费精力张罗。

蒋宜周听得咋舌:“不会无聊么?”

吾掠摇了摇头。

蒋宜周道:“那今年冬天我们一起烤火,一起坐着发呆。”

他印象里的冬天可一点都不寂寥。

旅游、好友聚会、陪父母逛花市、买年货、逛商场……他们一家人虽然不走亲戚,但周勤勇夫妇会把正月里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一起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好年。

所以他很有信心,就算吾掠过冬的原计划只有烤火这一项,只要交给他安排,一定能设计出一系列节目来。

吾掠微微挑眉,问:“那你妈妈呢?”

啊?

耶?

对啊!!

蒋宜周这才想起,虽然之前有周勤勇在,两夫妻如胶似漆,有他没他都不重要,但今年他要是不在,蒋惜文就只能一个人过年了。

不过蒋宜周眼珠一转,就先略过了这个话题:“没事,我妈那儿自有打算。”

吾掠只是提那么一嘴,他对蒋惜文没什么感情,既然蒋宜周这么说,他也不深问,只说:“那好。”

蒋宜周却不想两人只是光说话,他希望和吾掠能凑近点,于是走过去,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也来试试劈柴吧。”

自从得知吾掠要相亲,他心里难免生出一丝焦躁,觉得还是得主动进攻。

之前的徐徐图之是屁,步步为营也是个屁。

果子他不摘,就成别人家的了。

他想象中的劈柴场景是,由于他第一次尝试,完全不懂技巧,吾掠手把手教他。像古装剧里那种教骑马的姿势,两个人凑在一块,就能时不时碰碰手,贴贴胳膊。

最好能摸摸胸肌或者腹肌。

也是奇怪,以前的吾掠,甚至上次拾掇过头发胡子的吾掠,对他还没这么大的吸引力,怎么这一次心动的感觉却呈指数级上升?

他以前也不这样啊,跟要吸人阳气似的,心里痒痒的,又是忐忑又是雀跃,手脚还隐隐发麻。

他跃跃欲试,吾掠却很爽快地让到一边,把柴刀交给他,叮嘱:“小心,第一次不要用太大力气。”

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安静等待着蒋宜周动作。

或许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件很普通的劳动,注意安全就够了。

“……”

蒋宜周握着刀,心里憋屈,又无可奈何,只能控制着力道挥刀而下。

咔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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