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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吾掠目光一错不错地任他看着,许久后,缓缓吐出个字:“有。”
“是谁?”蒋宜周马上追问。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不迈出历史性一步,把关系彻底敲定,他就是24K纯傻子。
一直趴在廊下打盹的阿财看到原本分开的两个人影靠得很近,不由好奇地站起来,小碎步凑过去,歪头打量了会儿,舔了舔蒋宜周裸露在外白皙的脚踝。
死狗,滚滚滚滚滚!
气氛正好,蒋宜周硬生生忍住了。
吾掠一动不动地任由他靠近,气息交错,视线胶着,仿佛能看进彼此的内心,眼底、脸颊甚至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慢慢变热。
吾掠嘴唇微动,正要说话,蒋宜周突然嗷一声,可怜又悲惨。
吾掠猛地回神:“怎么了?”
蒋宜周想哭:“蚊子咬我。”
吾掠只在客厅里燃了蚊香,廊下被夜风一吹,确实可能有蚊子,况且蒋宜周还天生就招蚊子。
他去堂屋把花露水拿来,给蒋宜周涂上,不忍心道:“时间不早了,该回房睡觉了。”
蒋宜周恨啊,多好的气氛,就这么没了!
他揉着被蚊子咬出的两个大包,一脸怨念地问:“你呢?”
吾掠既尴尬又紧张,还有点手心冒汗头皮发麻,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只努力避开蒋宜周充满期待的眼神,说:“我去洗澡。今天忙了一天,脏兮兮的。待会儿把衣服洗完晾好,就回房睡觉。”
蒋宜周泄了气,转念一想才心情好了点。
吾掠都承认有喜欢的人了,平时和他打交道的男女老少,甚至鸟兽爬虫,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那个人除了他蒋宜周还能是谁?
现在不逼问出一个答案也好,他才不要被蚊子包的麻痒冲淡来之不易的喜悦。
不过他倒是想起另一桩事,问:“你最近忙吗?”
吾掠认真想了想,说:“明天带阿财去打疫苗,这几天要帮舅舅家搭鸡窝,之后就没什么了。”
蒋宜周立即说:“打疫苗的事交给我,等你忙完,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至于什么人,他没说,吾掠便也没问,只点头:“好。”
第94章
打疫苗的事没蒋宜周想象的那么简单。
土狗山猪吃不了细糠,对屈尊搭乘蒋宜周的车根本不屑一顾。最后还是吾水珍把家里的三轮车开出来,蒋宜周牵着土狗坐到后面的车斗里,让狗子一路吹着小风、神气十足地去了隔壁镇农技中心。
没错,这疫苗还不是每个乡镇都有。
打疫苗的过程又是一通鸡飞狗跳。
不过蒋宜周总算报了当初自己那几针疫苗的仇,心里十分畅快。
可怜的狗子还不知道这样的经历还得再来两遍。
蒋宜周只要一想想就很解气。
回家的路上,土狗就跟被恶魔无情蹂躏了一般,可怜巴巴地趴在三轮车里,到家之后也不搭理蒋宜周,跳下车屁股一扭就进了院子。
可惜家里没有为它主持公道的主人,吾掠在吾舅舅家干活还没回来呢。
不过,让蒋宜周没想到的是,吾舅舅居然还私下里给吾掠安排了另一个行程。
还多亏了蒋宜周够机灵,早上一听吾掠说中午不回来吃饭,给他留了几个凉菜,或者去吾家吃也行,蒋宜周脑子里的雷达当时就滴滴爆响。
在他千方百计,甚至耍流氓威胁后,吾掠终于无奈地坦白,上午吾舅舅要带他去求神拜佛。
虽然是迷信活动,但瞒着他做什么?
蒋宜周没想明白,直觉让他坚持要跟着去。
于是,原本吾舅舅计划自己开着三轮车带外甥进山,来回差不多一个上午的行程,在蒋宜周当司机后,节省了一大半时间。
去的并不是什么大寺庙,而是深山里的一座小禅寺。
据吾舅舅说,是村里人介绍,灵得很。
那地方在山坡上,被一排民居和树林遮挡,吾舅舅也是第一次来,还是下车问了附近的村民,才确定没找错地方。
对于蒋宜周跟过来,吾舅舅没什么意见,只叮嘱吾掠看好人,进去后别随便摸碰。
蒋宜周如今对求神拜佛的流程也算有点经验了,在吾舅舅的一通指导下,他和吾掠先拿着一把线香去大殿里拜了拜,又去外面的香炉里一一插上,嘴里念着保佑家人身体健康,拜了几拜。
这地方偏,香客少,寺庙也不是独立的寺庙,和旁边的房屋连通着,庙祝一家子就住在那儿。
吾舅舅和庙祝寒暄完,到殿里去买贡品、写符去了,家里的老太太招呼两个年轻小伙进屋吹风扇吃西瓜。
蒋宜周朝吾掠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敬完香了,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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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掠轻轻摇了摇头。
蒋宜周无奈,捧着西瓜啃了口。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可能是要把他俩抓去祭祀。
没等一会儿,吾舅舅就出现在门口,朝他们招手:“过来。”
庙祝已经在大殿里等着了,人到齐,庙祝盘腿坐在靠墙的蒲团上,缓缓闭眼坐定。
吾舅舅拖过来三个蒲团,无声地指挥着兄弟俩坐下,他自己则坐到离得最近的那个上。
只见那庙祝依旧闭着眼,身体前后摇晃着,突然之间抽风似地,剧烈地哆嗦了好一会儿,才从鼻腔重重地喷出一口气,缓缓吐出句话。
蒋宜周如今已经能听懂一些方言,勉强辨认出,这是要他们报上生辰八字。
蒋宜周:“?”
他不知道这玩意啊,况且他又不用算命,问的应该是吾掠的吧。
果然,一旁的吾舅舅忙不迭地就回答了。
庙祝手指飞快掐算着,很快,说了句文绉绉很难分辨的话,问:“听懂了么?”
吾舅舅慢半拍才点头:“懂了懂了。”
庙祝又重重地喷了口气,摇晃着脑袋,咿咿呀呀地念着什么,好一会儿后,闭着眼睛慢悠悠拉长音调:“他命宫有庙旺,自小就生活顺利,没什么坎坷,命很好,以后……”
吾舅舅忍不住打断,一脸纠结:“大师,你是不是搞混了?我要算的是他。”
他指着吾掠。
庙祝身形一顿,眼睛没睁,叽里咕噜念了几句,问:“是这个生辰吧?”
“不是。”吾舅舅赶紧纠正,“是酉时出生的,不是戌时。”
庙祝迟缓地“哦”了声,重新摇晃脑袋,掐指算起来。
要不是对方耳朵还能听见,蒋宜周不止脸上憋不住笑,肯定要放肆地大笑出声。
“这也太假了吧。”他朝吾掠无声地比口型。
吾掠接收到他的吐槽,看了眼吾舅舅,才朝他回了个“忍忍”的口型。
庙祝掐算完,再次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