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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赵夫人连忙从袖子里掏出荷包来,立刻就取出二十两排给柴雨生。

柴雨生收了钱,对赵夫人道:“现在太晚了,而且既然您丈夫今晚在家,您就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商量到底怎么做。”

赵夫人舒了一口气,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似的,但总算心安了。她站起身,握了握柴雨生的手,说:“好,谢谢雨先生。明日正好我娘来接孩子,让他们回我娘家,我也放心些。那我明天把孩子送走就来找您!”

柴雨生道:“没问题。还是您想得周到。”

柴雨生送赵夫人出来,又跟她聊了两句。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把门打开,面向赵夫人道:“那您放宽心,明天见。”

赵夫人微笑着点了下头,但下一瞬,柴雨生就见她的脸刷地白了。

赵夫人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恐地站在原地,紧接着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

柴雨生连忙从打开的门缝看向门外——

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站在柴雨生的门口正中央,站得笔直僵硬,并且表情极其不正常。

正是赵夫人的丈夫。

他眼睛紧紧盯着赵夫人,嘴巴却咧开,露出上下两排雪白的牙齿,在漆黑的夜色里反着光。

这个男人像是在笑,但笑得非常诡异。

第37章 狐狸精

赵夫人接连往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地摔在了地上。

她丈夫仍然站在原地,咧嘴笑着,一动不动。

柴雨生一看那男人的脸,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然后下意识用后背把院门给撞上了。

砰!

接着,咔!

他又把门闩给插上了。

柴雨生胆战心惊地咽着口水,讪讪地看向瘫倒在地的赵夫人。

“……要不,您先在我这里躲一晚上?……等天亮再回家?”

赵夫人死死捂住嘴,眼里的惊恐尚未消散,双目含泪,点头如敲鼓。

于是二人重新回了屋。

柴雨生又去煮了热姜茶。

两人一人一杯捧在手里压惊,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柴雨生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姜汤,把手指握了又握,又张开手盯着一手的冷汗,轻轻咳了一声。

“我要先问一件事。”

“什么?”赵夫人受惊过度,过于迅速地抬头问道。

柴雨生说:“刚刚在门外,我只扫了一眼他的面容,并没有看得很清。那真的是您的丈夫吗?”

赵夫人的眼睛一直惊恐地圆睁着,此刻闻言浑身颤抖起来。

“……是,是……”

她哆嗦了好一会儿,救命似地抓住那杯姜茶,茶汤都洒了些出来。

“怎、怎么了,吗……?难道,他,他……”

柴雨生浑身发凉,僵硬地拿来一块抹布擦起桌面上的水渍。擦了一会儿,他把抹布叠起放到一边,交叉双手,看向赵夫人。

“赵夫人,从刚刚那一眼看上去,我认为……他不是您的丈夫。”

尽管是自己说的话,柴雨生都觉得吓得要命。

他努力平静道:“至少,刚才外面那个人,跟我曾经见过的您的丈夫,面相完全不一样。如果真的是您的丈夫,那只是您丈夫的皮囊,皮囊之下是谁,我不知道。”

赵夫人双手抖着,张大嘴,呼吸急促起来,柴雨生害怕她会晕过去。

柴雨生强行镇定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等到天亮,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您别太担心,就先在这屋里呆着,我去找点东西。”

柴雨生站起身,在赵夫人恐惧的注视下,走向小书房。

自从事冥婚行业以来,柴雨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事,知晓姻缘并非人想象得那么简单,而是牵扯到多方领域,包括生死、丧葬、术法、符咒、佛家、道家、民俗、法制……等等等等。每一个领域都包罗万象,有数不尽的东西要学。

但柴雨生不怕困难,他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做不成月老,他就做鬼媒人,而且要做最棒、最专业的鬼媒人。因此,为了职业发展的缘故,他收集了很多偏门的书籍,时不时就取出来翻看学习。

柴雨生的家很小,这个小书房本来不存在,是由一个帘子隔断出来的,柴雨生掀开帘子前还对赵夫人宽慰道:“我就在这儿,您有事就喊我,不用害怕。”

赵夫人忙不迭点头,显然还是慌得很。 网?址?f?a?布?Y?e??????ù?????n????????????﹒??????

一走进小书房,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用镇纸压着的“祭我”。

“唉……”

柴雨生颤抖着叹了口气,摸了摸这幅血字,小声嘟囔道:“大哥,要是你在就好了,你那么渊博,什么都知道……”

他话音落下不久,这幅字的一角就向他手的方向折了一下,但柴雨生没看见,因为转头去看书架去了。

柴雨生仰头把书挨个抽出来,找有没有相关的。他心里念叨着:“明明相貌同前,可面相却变了,这是为什么?这里可不是邪神创造的虚幻世界,按常理推断,首先有可能是生了疾病……”

柴雨生手头是一本医书,他快速把书翻了一遍,扔在一边。

“不对。症状对不上。”

柴雨生皱着眉头又翻开一本,思忖道:“夜不归宿,幽会女人,且那女人很……骚……”

骚?

为什么会是这个形容?

柴雨生福至心灵,猛地掀开帘子问赵夫人:“赵夫人,您说您丈夫之前幽会的那个女子很‘骚’,为何会那么说?”

赵夫人被他突然探出头来吓了一跳,又洒了半杯水出来,手忙脚乱地拿抹布擦拭。

“因为……”她见柴雨生神色认真,皱眉想了一阵,嫌恶道:“她比青楼里最不知廉耻的妓女还不要脸!在大街上,大街上……什么动作都敢做!”

“她,她甚至还……伸出舌头来舔我丈夫!简直不是人!”

柴雨生听她气愤填膺地说完,眼里划过一抹亮光。他点点头,但没解释,接着又缩回小书房里去了。

“这就对了……”柴雨生哗啦哗啦从书架上往下扒拉了好几本书。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子不是“简直不是人”,而是真的不是人。

他把手头的书一本接一本地翻过去,心里的猜想逐渐成形,把有用的都码成一摞,然后抱着这摞书走了出去。

柴雨生在赵夫人对面坐下,并未急着打开书,而是捂着书名,对赵夫人道:“在跟您说我的猜想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跟您确认一下。”

赵夫人好奇不已,视线不住往那摞书上飘,连忙颔首:“您问,您问。”

“您有没有观察到您丈夫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他死不承认晚上去了哪儿,如果真没说谎的话,那最明显的就是失忆了吧。”

柴雨生安静地看着赵夫人,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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