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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雨生被祝祜揽在怀里,红线发着抖传音,“司命说过这些僧人都是活人,但这,这应该是死了……”

——如果九颗戒疤的僧人的生魂也被“吸干”,那这些能量一定在慈藏寺里另有用处,只是这用处……到底是什么?!

祝祜冷冷盯着趴在地上的“尸体”,突然开口:

“祝祚,起来。”

一阵死寂之后,地上传来“咯咯”的笑声。

慈冥僧人的头颅突然以诡异的角度一寸一寸抬起,那张枯槁的老脸像蜡一样融化,露出一张妖冶的容颜。

邪神眨了眨桃花眼,冲柴雨生抛了个媚眼:

“小月老,想我了没?”

柴雨生登时气得头发都要炸了,直接抬脚要去跺那张邪魅的脸。

邪神却操纵着慈冥僧人在地上灵活地滚了一圈,躲过了柴雨生的脚,留下了一地蛆虫,还溅了两条在柴雨生下摆上。

柴雨生顿时想吐,连忙弹了回来使劲抖擞衣服。

邪神在地上歪头看向祝祜,笑得恶意满满:

“怎样?这次是不是真的得承认我赢了?有什么遗言想说吗?”

祝祜一语不发。

邪神扬起一边眉毛,笑容越来越深:“从我抓着你的软肋开始,你就早晚要败给我……”

他又扭头看向柴雨生,露出一个格外讨打的邪魅表情,嘟起嘴来挑衅:“三弟,因为你,他要死咯——”

“你放屁!”柴雨生大喝一声,怒发冲冠,也顾不得恶心了,又飞起一脚踹向邪神的脸。

柴雨生本以为这回他的速度够快,一定能把这张欠揍的脸跺个稀巴烂,却没想到,就在他的鞋底要碰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慈冥僧人突然伸出残存的左手,牢牢抓住柴雨生的脚踝,枯指暧昧地摩挲着他的皮肤,恶心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轰——!

又是一道金光,慈冥的左臂也飞了出去。

祝祜将柴雨生护在身后,柴雨生扶着祝祜哆嗦着脚,想把恶心的触感给甩出去。

邪神在地上又打了个滚,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哈哈哈,信不信随你,哦,等他死了,你要不要跟我成亲啊,我保你还是帝君夫人。我对你可是一直很好的。”

没等柴雨生构思出来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辱骂之辞,祝祜就冷冰冰地开口了:

“帝君之位,你不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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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

祝祚操纵着无臂尸身直挺挺立起,腐烂的躯干配上他妖艳的面庞,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天地初分之时你我同时诞生,就因为你早醒片刻,我敬你一声‘大哥’。可你自从坐上帝君之位,就毁我一切人间庙宇,把我从上界赶尽杀绝,我就活该被你打压?!”

祝祜简明扼要:“嗯。”

祝祚气笑了,一张妖孽的脸都扭曲起来,“好啊,那你等着看——你的小月老怎么在你死后被我……”

磅礴的冷意霎时间炸开。

金光具象成刀,瞬间从高空砍向邪神。

祝祜的话音凉得瘆人:“我放任你百年,以为你总会悔过,但直至今日,你仍视百姓为蝼蚁,随心所欲,毫无仁心。”

邪神操纵着慈冥的尸体却躲得比金光还快。他叹了口气,道:“在我的世界,你还想处置我?你都没几天好活了!”

这具干枯的身体像幻影一般飞速移动,一面发出桀桀桀的阴森笑声,一面没心没肺地喝道:“还‘百姓’?那不就是蝼蚁?你我诞生的时候,‘百姓’在哪儿呢?蝼蚁还更早出现呢,怎么没见你那么关爱蝼蚁!”

柴雨生见他如此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眼睛都气红了,红线猛然暴起,化成赤练披帛要抽他的嘴!

但邪神却操纵着尸体,速度奇快地一脚踩住披帛,接着看向柴雨生,嘴角一勾:

“哦,对了,小月老,你是不是忘了——日落不妄语,你犯戒了。”

柴雨生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冷汗倏倏流下。

下一刻,邪神的面容忽地消失了,慈冥僧人那张干枯的老脸重新出现,但这一回,这张面容彻底干瘪下去,然后残尸“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柴雨生心脏砰砰直跳,惊魂甫定地攥着祝祜的手,却发现从慈冥僧人的尸体里流出了潺潺的黑血,像是指路一样流向了一扇活板门。

柴雨生皱眉看了半天,传音道:“大哥……那好像是个……地窖?”

第98章 克制

柴雨生和祝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腐血的流动。

按照常理,慈冥僧人应该也给柴雨生在后殿分配一个地方“抄经诵咒”,但偏偏被邪神一通打岔,柴雨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柴雨生看黑血不流了,不确定地传音问道:“大哥,我们要过去吗……?”

祝祜指尖摩挲了下柴雨生的手腕,牵起他的手。

“看看再说。”

两人走向血液消失的那扇活板门。

活板门由一整块厚重的石板做成,一侧嵌入铰链,另一侧有一只黑色的铸铁把手。

方才慈冥僧人的血流,就从石板的缝里渗了进去。

有股难以描述的腥臭从缝隙里飘了上来。

柴雨生皱着眉头,嫌恶地屏住呼吸,定睛一看,竟发现这道活板门周围全是干涸的血迹,好似有无数人的血都从这个地方漏了下去。

祝祜两指并起一挥,一道金光顿时在石板上游走,片刻后,祝祜眯起眼睛:“下面全是死物,极阴煞,有东西在吸血。”

“我们要不别进去了……”柴雨生往祝祜身边缩了缩,紧张地看向周围,“慈冥僧人虽然说去抄经诵咒,但又没指定我去哪儿,比起这个,慈藏寺里的戒律才是真的要小心……万一下去了,子时之前上不来,后果更严重。”

柴雨生越想越紧张,传音的声音都越来越小:“我刚刚还破戒了,但那条戒律说‘妄言,鬼神听’,当时应该就你和邪神听见了,所以我应该没事……嗯……”

祝祜听柴雨生神经兮兮地念叨,眼神一软,突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柴雨生猝不及防鼻尖撞上祝祜坚实的胸膛,鼻梁骨一酸。

“不去。”祝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回禅房。”

柴雨生还有点懵,忍不住问:“真不去了?”

祝祜点头,“当然。这个地窖和其他‘抄经诵咒’的场所差得太远,本就不属于你们要去的地方,而是另有他用。”

没等柴雨生回应,祝祜已经搂着他的肩膀转身。柴雨生下意识环住祝祜的腰,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地往前走,好像这里其实是个安逸平凡的世界、而他们是出来散步的老夫老妻。

过了片刻,祝祜忽然开口,声音非常严肃,“我刚试过了,那地窖的门我打不开,显然那里是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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