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7
键的场所,但还不到要你们去的时候。”
“死僧人的血往里流,说明那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不要贸然前往。”
柴雨生听着,一边心安,一边又沉重下去。虽然和祝祜拉着手,他还是悄悄把红线往祝祜胳膊上又缠了两圈。
柴雨生十指相扣地拽着祝祜钻进禅房,反手就把门闩插上了。
屋内烛火“噼啪”跳了两下,在墙上投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祝祜四下打量一番,随手从书案上拎起一本《金刚经》,翻开瞧了眼,“要是心里不踏实,在这儿抄几句也作数。”
柴雨生忙不迭点头,镇纸压了张宣纸,狼毫蘸墨,提笔就写。
祝祜坐在榻上,安静地望着柴雨生,目光有些晦暗。
抄到“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的时候,柴雨生突然一顿笔,红线拍了拍祝祜的手腕:“大哥,慈冥僧人说要‘抄经诵咒’,但‘诵咒’得出声啊!这和‘日落不妄语’的戒律不是自相矛盾吗?”
祝祜皱起眉来,道:“你把关于这条戒律的事细细讲一遍。”
柴雨生赶忙把贺寂言前夜里和渺语说话却平安无事的情形说了,红线随着他的语流轻轻颤动,因为着急而微微发烫。
祝祜听完,略一思索,问他:“还记得大雄宝殿外的楹联么?”
——怎么会不记得?
红线缠劫,神威倒悬因果塔。宝莲易主,恶业重绣功德衣。
这幅新楹联像淬了毒的针似的扎在记忆里,柴雨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按照之前的情况,违反这条戒律并不一定死,而是看‘恶佛’想不想让犯戒的人死。”
祝祜的指尖在经书上敲出沉闷的响,“宝莲易主,意思就是原先的恶佛被新的恶佛取代了,新旧恶佛一更替,戒律的权柄也会转移。今晚慈冥让人诵咒,就是把判定你们是否犯戒的权力交给了新的恶佛。”
柴雨生登时头皮发麻——邪神可是刚亲口指认他犯了戒!
红线“唰”地绷直,把祝祜的手腕都提了起来。
下一刻,祝祜却笑了,望向柴雨生的目光透着一丝无奈。
柴雨生的手被祝祜握住,令人安心的温度包裹着他。
“慌什么。”
祝祜毫无波澜地说:“十个恶佛,也大不过我。我在这里,没有戒律能束缚得了你。”
这话像一柄劈开阴云的利剑,柴雨生的天都晴了。
他立时想起当他在天王殿里犯了“佛相不观”的戒律时,祝祜是怎样大变天象、降雨如刀、破佛而出救他起死回生的。眼前人的轮廓在烛光里镀着金边,就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威严得不可侵犯。
柴雨生眼眶发热,心潮澎湃——祝祜是帝君,是原始尊神,天上地下没有哪个敢与他相比,更何况一个轮回世界里的小小恶佛。
红线不由自主痴缠上帝君的手指,柴雨生鼻子发酸,嘴唇紧抿着,忽然就见祝祜笑着冲他张开手臂。
柴雨生直接扑了过去,把祝祜撞得仰倒在榻上。
华贵的衣袍铺开如月色,柴雨生把脸埋在对方颈窝里蹭了蹭,嗅到祝祜的味道。
祝祜一把搂紧柴雨生的腰,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震得柴雨生脸皮发麻,红得要烧起来。
柴雨生趴在祝祜身上,两人就这么躺着,谁都没有说话,但都听到对方的心脏跳得很快。
柴雨生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身体却越来越热。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上一个世界的通天塔里,被狐狸精下了药。
禅房原本是清冷的,不知为何,温度好似升高了许多,仿佛有看不见的火在烧。
柴雨生不安地动了动,却发现原本舒适的相拥姿势变得莫名有点煎熬——祝祜的体温透过层层衣料传来,烫得他心尖发颤。两人紧贴的肌肤都沁出细小的汗珠,里衣黏腻地贴在身上,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像在皮肤上擦出火星。
他的鼻尖无意识地蹭过祝祜的脖颈,立刻感到对方喉结一滚,浑身的肌肉绷紧。祝祜的体温比他还要高,身上的气息变得浓烈,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随着愈发清晰的呼吸扑在他耳畔。
皮肤变得越来越敏感,两道身躯中间的衣料变得有点扎人。
柴雨生忍不住又动了动,胸膛刚擦过对方的胸膛,就听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乱动。”
祝祜的嗓音比平日低哑三分,扣在他后腰的手突然施力。
“唔!”
柴雨生猝不及防地被向下按牢,两人下腹贴得严丝合缝,某个灼热的硬物让他浑身一僵。
近在咫尺的呼吸一滞。
柴雨生登时不敢再动,红线慌乱地从祝祜腕间簌簌退却,害羞似地蜷回他自己身上。
过了好久,后腰的那只手缓缓抚过他的身体,不断上移,最终捧起他的脸。
柴雨生睫毛乱颤,视线到处乱飘,不敢抬头,却仍能感到祝祜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他脸上的每一寸,从鬓角、到眉梢、再到鼻尖,最后停在微微发抖的唇上。
“柴雨生,看着我。”
祝祜的语气是命令的,可是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柴雨生刚一抬眼,就被吻住了。
对方的睫毛轻扫在脸颊上,呼吸交缠,唇舌的进退交锋带出缱绻的水声。
柴雨生被吻得发昏,脑子好像化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一切的动作都是本能。
他想亲吻这个人,想狠狠地拥抱他、占有他,想抚摸,想被抚摸,想除去一切阻碍和他肌肤相亲。
祝祜也想要他。
柴雨生坐在祝祜身上,感到他的手从自己的颈侧一寸寸滑过。两人激烈地拥吻,祝祜的嘴唇碾过他的喉结,激得他腰眼发麻。他的衣襟散了,肩头一片光裸,但祝祜的手却没有继续向下。
柴雨生急促喘息着,眼里一片水光,不解地看着祝祜。
“我们……已经是……”柴雨生抬起和祝祜十指紧扣的手,给他看他们手腕间的红痕,喘息着道:“……夫妻了……”
祝祜低声笑了,凑过来又吻了他一下,“我知。”
“那……”柴雨生一瞬间急得想哭,却被祝祜温柔地捧住脸颊。祝祜的拇指抚过他湿润的唇角,探了进去,用力揉着他的嘴唇,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我想,比你更想。”
祝祜的呼吸同样急促,语气里是隐忍的克制:“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再继续下去,我的神力会灼伤你。”
柴雨生愣了一下,脸颊“轰”地烧了起来。
祝祜搂着他的腰坐了起来,偏头又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等你真的变回月老……”祝祜摩挲着柴雨生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但这话祝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