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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上界大战,无数神明被害陨落……我担心你,第一次为你系上红线。”

“红线下,你受到的伤害,我可以分走一半。可你从来没让我担过。”

柴雨生久久注视着祝祜的脸,泪水无声滑落。

“你在藏经楼里的那副死相……”

他顿了顿,才继续平静地说:“是因为我破了戒,恶佛要我死,而你替我担了,是不是?”

柴雨生缓缓抬起右手,低头看了眼腕间的红痕,还有手臂上的鲜血。

左手红光渐次氤氲,月老的法力无声凝聚。

“祝祜,若你要为我赴死,我宁可从未系过这根红线。”

话音落下,红光暴涨,如雷霆般劈向那圈象征着二人姻缘的印记。

第102章 废戒

“唔……你放开!唔——!”

突然的天旋地转,一室红光骤然消散。柴雨生猛地被压倒在榻上,双手被粗暴地举过头顶,祝祜单手牢牢扣住他两只手腕,另一手死死覆在他唇上,封锁了他的所有反抗。

柴雨生后脑被磕得一懵,神情都空白了。

祝祜居高临下,冷冷地俯瞰着他,先是眯起眼睛仔细检查他腕间浮动的红痕,掌心骤然泛起森冷的光,红痕瞬间被压回皮下,重新和血肉凝聚为一体,静止不动了。

柴雨生被绝对的力量压制,身体完全失去掌控,软到在床榻之上。四肢动弹不得,他只能以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瞪视着祝祜,怒意与绝望交织。

但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终于从头顶的手腕下移、落在他脸上时,柴雨生呼吸停滞,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

祝祜的眼神里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淹没。

下一刻,祝祜一勾手指,那在空中漂浮的红线便违背柴雨生的意志,乖顺地落到祝祜掌中。

祝祜端详了下这条红线,眼神一暗,红线立时像条活蛇般缠上柴雨生的脖颈,在他的喉结处勒出一圈暧昧而危险的红痕。

“柴雨生。”

祝祜没有开口,声音却顺着红线直接刺入脑海,柴雨生猛地一颤。那语调平静得可怕,每个字却都像冰锥似的在他心里砸出窟窿:

“你听好了。你若解开红线,才是要我的命。”

祝祜的语调波澜不惊,柴雨生的心脏却狂跳不止。

巨大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柴雨生怔怔望着身上的人,眼眶倏地红了。

他被钉在榻上,胸前的长命锁却飘了起来,红线的一端穿了进去,和内嵌的血红宝石一齐闪了下光。

祝祜面无表情地禁锢着柴雨生,声音继续在脑海响起:“夫妻同命,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听明白了吗?”

泪水顷刻决堤。柴雨生疯狂摇头,但被捂住的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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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一次戒,就要祝祜替他死一次,这怎么可以?!

——在司命离开后,这世界只能进不能出了,祝祜不再能来去自由,而是和他一起被困在这里。他怎么能允许这条红线变成伤害祝祜的枷锁?!

“信我吗?”

祝祜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

柴雨生泪眼模糊,许久,颤抖着用力点头。

他信的。

怎么能不信呢?

红线中传来他支离破碎的哭腔:“我不想解开我们的红线,可我看不了你死……我真的看不了……”

“在龙隐村那次,你变成纸扎人,跳进火盆,我受不了……”

“你要是再在我眼前……你……”

柴雨生哭得厉害,滚烫的泪水汹涌落下,把祝祜的掌心都冲湿了。

祝祜瞳孔一颤,冷酷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了,慌乱地松手,急忙去擦那些不断滚落的泪珠。

“别哭……”

柴雨生反而哭得更凶,唇角委屈地向下撇着。

就在他颤着唇要开口的时候,祝祜猛然俯下身,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不容推拒的吻带着强势的掠夺,唇齿交缠间,红线再度传来震动:

“用这个说。在这个世界里,邪神能听见所有声音。”

柴雨生起初还挣扎着偏头躲闪,却被祝祜掐着下巴转回来。渐渐地,抵抗化作顺从,他沉溺在这个带着咸涩泪水的吻里。

红线缠绕在两人的发丝、颈项、指尖,不断颤动着,带起皮肤的战栗。

“你……不能再让我犯戒了,你不能死……”

柴雨生湿漉漉的睫毛翕动着,双手搭在祝祜后背。

祝祜握着柴雨生的脖子,拇指按压手中那颗被红线缠绕的喉结:“我不会死,只要你活着。”

唇瓣摩挲纠缠,柴雨生吐息滚烫,压抑地吻过祝祜的鼻尖、脸颊,最后贴上祝祜的嘴唇,复又张开唇缝,任祝祜的唇舌入侵。

就在室内温度再次蒸腾,柴雨生几乎要溺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突然——

“吱呀——”

不远处的某间禅房传来了一道轻轻的开门声。

有人回来了。

柴雨生和祝祜的动作登时都一僵。

开门声只有一次,意味着只回来了一个人。

另一个人去了哪里不言而喻,柴雨生用红线传音给祝祜:“恶佛去了方丈院。”

紧接着,子时的更声敲响。

“梆——”

“梆——”

“梆——”

柴雨生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翻身将祝祜压下,换了个姿势,伏在祝祜胸膛上。

“刚回禅房,子时的更声就响了,一点不犯戒。那两个小姑娘倒真是配合默契。不过,今晚没见着林采闲啊……”

柴雨生脸颊贴着祝祜的胸肌,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

“大哥,你说……恶佛今夜想杀我,却找不着我的尸体,明天见了我,会不会吓一跳?”

即便是红线传音,柴雨生的嗓音也依旧低哑带喘。他的手不安分地游走着,感受到身下人的某处愈发炽热、存在感越来越鲜明。

柴雨生不由心底坏笑,故意并起双腿,在对方身上轻轻磨蹭。

祝祜目光骤然一冷,手指一勾,勒在柴雨生脖颈上的红线瞬间收紧。

压迫感顺着喉咙滑下,轻微的窒息却带来酥麻,令柴雨生浑身的热血向下涌去。

“不许闹了。”

祝祜的声音哑得可怕,仿佛是野兽临近捕猎的边缘,眼神更似要把他给活吃了。

柴雨生被勒得呼吸急促,喉结上下起伏。他微微张开嘴,舌尖若隐若现,眼神雾气氤氲。

明明他随时可以给自己松绑,却偏偏没有,任由祝祜操控着他的法器、用在他自己身上。

“大哥……”

他断断续续吐息着,气流稀薄得难受,浑身却越来越烫,像是发起高烧。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任何一点细小的摩擦都被放大到难以忍受,好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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