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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快点,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做。”
“好吧, 好吧,火柴头,你总是这么急性子。”
酒保动作迅速地把两个小包塞进柜台里, 匆匆丢下一句颇为荒诞的话:
“乌龟来过,没跟蟑螂赛跑,我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
“什么时间?”
“昨天上午。”
小丑在昨天上午来过这,没带着人手。
joker这两天已经去了很多地方,但每一次蝙蝠侠都慢他一步。
布鲁斯脸色阴沉。
“得了伙计,就是这些了,别在我这儿站着了。”
酒保有些不安地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在担心有人盯着他。
“现在这么软了,布洛克?”笑容重新回归布鲁斯的脸,“去趟大都会把你的胆子吃了?”
酒保擦了擦杯子,“我是变了,可哥谭没变,还是那样。”
“我要是真软的话就在大都会呆一辈子了。”
“可哥谭有个诅咒,每个离开的哥谭人,最终都会回到这儿。”
酒保胖胖的脸上流露出些苦涩,“我早晚得死在哥谭。”
布鲁斯沉默了一瞬,然后同情地拍拍酒保的肩膀,看起来很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
别太悲观,布洛克,你不会死的。”
艾尔德却没忍住回头看了看布鲁斯。
胖酒保显然没察觉到这是一个轻描淡写却又重若千斤的誓言。
他苦笑了一下,“但愿吧。”
“不说废话,”布鲁斯岔开话题,“有没有新来的四号?”
“这是额外的价钱。”
“那些钱肯定够了。”
布鲁斯拍了拍桌子,不满的抿紧了嘴。
“耶稣上帝啊,火柴头,最近风声这么紧张,价格早就涨了。”
“我去了这么多地方,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价格涨了?”
“那么你确实太过孤陋寡闻了。”
胖酒保重重地哼了一声。
布鲁斯眯起眼睛,一寸不退地瞪视着酒保,两人对峙起来。
空气紧张了两秒。
直到他们听到一声清脆的“啵”。
两人的目光同时向下看去,是艾尔德旁若无人地拧开了苏打水。
他无辜地抬起头,对布鲁斯笑了一下。
酒保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个漂亮的小美人整齐的牙齿,但气一旦泄了就再也没法补回来,他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我都说了,在你身上我永远捞不到油水。”
“跟我过来吧。”
他不情不愿地挪动着身子,布鲁斯和艾尔德跟在后面,走下水泥台阶,一股恶臭的味道传来,布鲁斯面不改色,被他牵着手的艾尔德却使劲捏了一下他的手。
斯塔克的少爷。
布鲁斯在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块粉色的手帕,塞到艾尔德手里。
而艾尔德不可置信地看看手帕,又看看布鲁斯。
在他开口之前,前面的酒保停住了。
“到了。”
他扔过来一把钥匙。
“自己去问吧,别真弄死。”
“知道了,我有分寸。”布鲁斯接过钥匙,不耐烦的挥挥手。
酒保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
布鲁斯拿着钥匙,熟练的打开那扇嘎吱作响的木门,刺鼻的气味顿时铺天盖地,艾尔德在枪林弹雨前也没后退过,此刻却连退两步,嫌恶地的捂住鼻子。
屋内没有灯,昏暗极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布鲁斯没有理会艾尔德。
“我带了药来。”
他大喊。
房间里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不像是人在动,反而像是干枯的稻草被风吹动。
两人都循声望去,布鲁斯很快凑到了出声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张散着臭味的床。
布鲁斯有些艰难地分辨出人形来。
“你是新来的?”他高声问。
寂静。
“你叫什么?”
寂静。
“你要药吗?”
寂静。
在布鲁斯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稻草晃动的声音再次传来。
布鲁斯蹲下去,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过程中受到了一点微弱的阻力,但他仍完成了这个动作。
“这是什么?”
艾尔德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问。
他凝视着那露出的像枯枝一样的东西。
“人。”
布鲁斯这次终于回答了,但是声音很轻。
他抿紧了唇。
“你所谓的病人。”
一双浑浊的眼睛睁开,嘶哑的声音从床上躺着的人身上传出,
“药,你有药?”
布鲁斯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对上那双像野兽一样的眼睛。
“你得拿点东西交换。”
“我给不了你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那就讲讲你自己。”
布鲁斯将艾尔德手中的苏打水递给他,语气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我?”床上的男人颤颤巍巍的喝了一口水,勉强撑着自己坐起来,发出几声乌鸦叫一样的笑。
“我也没什么好讲的。”
“你最好老老实实说。”
布鲁斯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袋子。
“好吧,好吧,”床上的人咳了两声,像是坏掉的抽风机,他似乎不怎么关心为什么这个陌生人突然要他讲这些东西,也不关心自己说完会怎么样。
他身上有一种对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在意的漠然。
黑暗中,他牢牢地盯着那个注射器,像是渴了很久的人看到水源。
“我在东区出生,他们叫我三寸钉*,”
男人说得很慢,声音有气无力。
“因为我太矮了,九岁的时候我爸喝酒死掉了,然后我妈妈也沾上了药,她打我,家里也没了东西吃,所以十岁我就到了街头混。”
“你今年多大?”
“应该有四十岁了吧?我不记岁数,能活一年算一年吧。”
他看起来像是八九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布鲁斯不再问问题,他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我跟了几个老大,第一个教会了我怎么偷东西,我靠这个活到现在,他人不错,给的钱够我吃喝,还很照顾我,那是段好日子,但是后来这个老大进了局子,死在了里面。”
他表情没什么波动,“他们说是因为他得了肺痨,但是我猜是因为他带进去的钱不够多,没法贿赂狱警。”
“第二个抠门极了,我还得兼职打着零工才能活下去,要不然都挣不到一个汉堡的钱。”
他又发出了乌鸦一样的笑声,“你绝对想不到,当时我上午带着棒球棒砸了一家百货店,下午就得在隔壁当收银员。”
“你为什么不直接当收银员?”
艾尔德问。
“啊…”男人喟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