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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 在弗兰克从艾尔德的车上拿了两瓶酒之后他就完全忘记了自己脸上顶着的熊猫眼,快乐地同意跟着艾尔德去警局办理监护人资格手续。
不是收养,虽然靠着钞能力也不是办不到这件事, 但艾尔德经过合理的思考后认定那个过于繁琐的手续不适合在这个晚上开始。
怎么也得找一个弗兰克清醒的时间。
天蒙蒙亮, 天际泛着一点死鱼的白, 艾尔德把弗兰克扔到后座上, 一脚油门冲出了这个臭气熏天的酒馆。
“你敢吐在我的车上就死定了。”
他阴沉着脸看向后视镜,告诫躺在真皮椅子上抱着酒傻乐的弗兰克。
“给我个酒杯。”
弗兰克好像听不见艾尔德话里不友善的语气,自己摸索着打开了后面的小酒桌, 从里面取出一个高脚杯, 拿嘴咬开了木塞,给自己倒满。
艾尔德看着弗兰克一点也不心疼的一饮而尽翻了个白眼, “酒给你真是浪费,”
“你完全没必要拿出那个杯子。”
“你不懂这个,”弗兰克装模做样的摇晃着酒杯, 尽管里面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偶尔人生需要一点节奏感,”
他无师自通的找到了音响的播放键, 手指轻轻一点, 熟悉的摇滚乐就从音箱里传出。
歌手的声音相当具有穿透性, 一嗓子把神游天外的艾尔德嚎回了这个令人烦躁的午夜。
“谁让你乱动的?”
艾尔德不满的把音乐换成了轻柔的纯音,加快了车速。
但什么音乐都影响不了弗兰克此刻舞动的身体,艾尔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三分像人七分像蛆, 一般人确实很难做到这样完美的叠加态。
他移回眼睛,发誓不会再往后面看一眼了。
但弗兰克的酒劲又上头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 双手交叠于小腹之上,看着车顶柔和的灯光突然蹦出来一句,
“好好对菲奥娜,知道吗?”
“你确定好要把菲奥娜的监护权转移给我了?”
艾尔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弗兰克,但语气很平和。
弗兰克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继续说:
“我不会再回去看菲奥娜了,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变-态,我们今天就能把手续办完。”
“我本来就不是,”艾尔德有点不耐烦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所以你确认了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领养菲奥娜,我真是不明白。”
弗兰克醉醺醺地爬到座位上,把头靠在车窗上,“有钱的精英,习惯把自己的皮鞋当镜子,头发像被河马舔过,还他-妈的是个没过青春期的暴力分子,如果不是变-态,怎么会有闲心去收养小女孩?”
他突然恍然大悟,愤怒的扒上前座,“菲奥娜不是我的小孩?”
“你什么时候跟莫妮卡搞上的!”
“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可能真不希望有你这样的爹。”
艾尔德顺势拐了一个急弯将弗兰克甩到地上。
“至少换个爹,她不用只能靠着别人的同情心生活。”
但是弗兰克比艾尔德更绝,他昏沉的脑袋能从艾尔德嘴里蹦出来的只言片语中精准的找到自己想要的字句,顺带着忽略所有逻辑与语境。
“同情心?”
“哦天哪,他们哪有多余的同情心,他们仅剩的那点都被拿去晚上就着酒大谈特谈自己的家庭创伤了,然后顺带在漂亮姑娘怀里痛哭一场,在床上替其他人忏悔一下那些世间的罪恶。”
艾尔德扶着方向盘的手突兀的停滞了一下。
“说清楚,‘他们’是谁?”
酒精让弗兰克神志不清,但还没有丢掉动物天然感知危险氛围的能力。
“是...”他看向艾尔德的眼睛转了转,指向窗户“就是对面的人!”
弗兰克和艾尔德都看向窗户,黑夜笼罩的哥谭并不安静,霓虹灯闪耀,警察们蓝红色的灯光正好从旁边呼啸而过,艾尔德甚至还看到了远处依稀亮起的蝙蝠灯。
看来今天不仅是他们两个的不眠之夜。
弗兰克没有说清到底是谁,但他对窗外竖起了一个笔直的中指,
“这个世界就是一卷巨大的卷纸,永远也擦不干净那些漫天飞的狗屎。”
艾尔德转过头,眼睛弯了弯,头一回认为弗兰克说得有点道理。
但首先,必须得记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艾尔德当然得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好人。
“ 你真的确认好了吗?”
艾尔德清楚地问道,加速驶过这些警车。
弗兰克被后坐力推紧靠背,他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甚至有点纯真。
他似乎终于醒了酒,听清楚了艾尔德在说什么。
“好吧,我确认,”他顿了一下,眼角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别的原因有些泛红,
又默了默,“菲奥娜是我最好的女儿,”
他几乎是抽噎着说:“这两瓶酒绝对不够,必须多加...”
艾尔德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弗兰克的手指被卡在了车窗上,他痛的大喊的那声跟上校的嗓子不相上下,艾尔德勾起嘴角,在弗兰克没反应过来之前打开了车门,一脚将弗兰克踹下车。
酗酒加上诽谤警察,以及亲口承认监护权的转让。
艾尔德看了一眼自己的闪着红光的记录仪,心情愉悦了一点。
其次,除了好人,他还是个没过青春期的资本家来着。
*
艾尔德回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繁琐的手续让他一直弄到了中午,但他调出菲奥娜房间的监控看了一眼,小姑娘还在睡觉,在由着孩子睡和找床被子帮她盖上之间艾尔德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自己先睡一会。
他没有换衣服,只是脱下外套,向后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也许足够汹涌的睡意是真的可以阻挡住那些困扰,让人回到安定的梦乡。
艾尔德醒来时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六,他坐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手指发麻,大脑一片茫然。
艾尔德坐起来喝了杯水,身体渐渐从睡梦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周围安静地过分。
他盯着酒瓶发呆。
旁边的手机突然传来消息的提示音。
这个提示音他只给一个人设过。
艾尔德划开了手机屏幕,“daddy”的标志在最上方闪烁着,他点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地址。
艾尔德刚睡醒的大脑迟钝的开始转动,回忆着睡醒之前发生的事,然后他连地址都没有点开,烦躁地回了一个不去。
他看到蝙蝠灯亮起的时候就知道大概哥谭又有点什么事发生,而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才叫他大概是出现了点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