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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问题,大概率还是与他有关的。
他不想一睡醒就和蝙蝠侠玩猜猜看游戏。
他将手机扔到枕边,向后躺去,安详的闭上眼,试图重归梦乡。
五分钟后,艾尔德睁开了眼睛。
但是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
有可能他在任务过程中被挟持了,或者更糟,破产了。
艾尔德再次划开手机,输入了几句话又删掉,屏幕亮亮暗暗,在艾尔德快要关闭手机时,一条迟来的信息才从手机中弹出。
“这是第三天。”
艾尔德愣了愣。
他看了眼时间,确认他没有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六点,对手机对面神奇的时间计算方式无法理解。
手机又震了震,
“你还不过来吗?”
而且这语气实在很不像蝙蝠侠正常的说话方式。
艾尔德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谨慎地回:“?”
“没见到布鲁斯之前,我是不会付钱的。”
希望对面拿着布鲁斯手机的人不要是他的债主。
消息又间断了一会,就在艾尔德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对面终于发出来第三条消息。
比前两次都要简短的多。
“下楼。”
艾尔德转头,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了楼下西装革履,姿态挺拔的布鲁斯韦恩站在路灯底下,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ok,fine.
艾尔德压了压莫名其妙开始上扬的嘴角,翻身下床,拿上自己的外套就朝电梯走去。
“也许你可以进来等?你的人脸已经录入了斯塔克的系统了。”
“我这次是来接你离开的。”
艾尔德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那双雾霾蓝的眼睛了。
隔着玻璃,笑意隐隐约约。
“布鲁斯。”
艾尔德快步走出去,矜持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的行李呢?”
布鲁斯将花塞到艾尔德怀里,为艾尔德打开车门。
“你会帮我准备的对吧?”
艾尔德坐进车里,绝口不提刚刚的困惑与不爽,他抬起眼睛看着布鲁斯,深蓝明亮,刻意敛去的锋芒让他看上去无辜又乖顺。
布鲁斯同样没有多问。
“当然。”
他坐在艾尔德的旁边,维持着一个亲昵又不失礼貌的距离。
“昨天晚上你没有睡觉?”
“你怎么知道?”
艾尔德靠在车窗上 ,眼睛仍弯着,却掩盖不住警惕的光芒。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不动声色地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遗落的监听器之类的。
但布鲁斯只是动了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眶。
艾尔德想起了那一小块因为皮肤太白遮不住的青黑。
他轻咳了一声。
“昨晚去忙菲奥娜的领养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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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确定好了吗?”布鲁斯挑了挑眉毛,“收养一个孩子是件不小的事情。”
“正确的说,是三个。”
艾尔德垂下眼。
“当然确定,至少我中途不会扔下他们。”
只有这一点艾尔德无比确定,回到旧金山他是一定会带着这几个孩子一起回去的。
“养孩子没有那么简单。”
布鲁斯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应该再考虑一下?毕竟你现在才刚刚成年。”
“所以你后悔收养你的儿子了?”
“不,他们都很好,但你比我那时有更多选择,也许你可以把那个小姑娘送到韦恩的育儿院,我向你保证那里…”
“那不一样。”
艾尔德不耐烦了打断了布鲁斯的话。
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在跟他说这个。
“菲奥娜跟我很像,我敢说如果你将她送到孤儿院她一定还会跑到她那个狗屎一样的亲爹身边的。”
“你只是在假设。”
“我就会这么做。”
车里的气氛紧张起来,艾尔德的寸步不让使布鲁斯的脸色沉了沉,而艾尔德假装没看到。
两人僵持了几秒。
“所以你收养菲奥娜,是因为你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吗?”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父母对你不好?”
艾尔德依旧偏着头,
“我父亲去世的很早,而我的母亲后来改嫁之后...”
“艾尔德。”
布鲁斯不想听艾尔德重复一遍大卫的生平了。
“好吧,”被叫的名字的那个人耸了耸肩,看着窗外单调的景色,干脆利落地回答,“不好。”
“但其实这并不重要,我收养菲奥娜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足够有同情心吧。”
艾尔德说这些的时候坦坦荡荡。
“你真是没办法在哥谭找到第二个我这样富有同情心的人了。”
他感叹。
“这怎么会不重要呢”
布鲁斯皱着眉头看向艾尔德,他明显对艾尔德一笔带过的那部分更感兴趣。
所以艾尔德索性继续说了下去。
“我记不太清他们的脸了,而且他们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
艾尔德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抱歉的,但他能听出布鲁斯语调里真有一些怜悯。
他需要怜悯吗?
艾尔德转过头去,刚想嗤笑就看到了布鲁斯的眼睛。
疲惫,深沉,一片被雾笼罩的深海,或是,一根被拨动后颤抖的琴弦。
是一种艾尔德完全没预料到能在布鲁斯脸上出现,却又觉得布鲁斯脸上就应该出现的表情。
艾尔德咽下了刚刚想说的话。
他突然冒出很多新想法,比如神坛上的圣父或者受刑的弥赛亚之类的,但即使面对这样的一双眼,艾尔德仍难以升起什么忏悔的心思,相反,他在一瞬过后所有的想法都凝炼成一个。
布鲁斯如果哭泣一定很好看。
“我离开我的亲生父母的时候年龄很小,”艾尔德若无其事的低下眼,敛去眼底的暗色,“他们又不经常在家,我会很长时间没有东西吃,能活下来全靠毅力。”
他把自己这阵子烦躁的事都想一遍了才勉强憋出一点沙哑的尾音。
“我父母常常忘记家里还有个小孩,于是我三岁之前通常赤身裸体像个野人,直到我意识到自尊心的存在才学会从衣柜里偷拿出不合身的衣服。”
艾尔德越说越流利,他从脑海中将尘封的记忆抖擞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端上来。
“也许偷窃是注定要下地狱的,所以当我偷出我母亲唯一一条我能穿的裙子后就被扔进了地下室,在黑暗里,我几乎以为他们把我忘了...”
艾尔德顿了一下,因为布鲁斯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终于抬起了眼。
布鲁斯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看着他,好像那一瞬间只是艾尔德的错觉,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