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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边。”

同僚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走开。

领兵握紧长刀,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人好似被压在一块巨石下面,巨石压着那匪王的衣物。

领兵微微弯身,去查看里面人的境况。

弯身探过的一瞬间,石缝间隙一柄短刀毫无防备地刺进了男人胸膛!

刀尖滴血顶破领兵胸膛衣衫,濒死的剧痛迫使男人瞪大眼睛。

在巨石缝隙间与石块下面那双锐利鹰眸对视。

戎肆轻轻扬眉,眼底尽是丛林之王的寻衅神色,张狂又凶狠。

尚未走远的同僚敏锐地听到异样,立马转头看过来。

他握住刀鞘,正要拔刀上前,身后一道迅猛的影子腾空而出从他身后将他钳制住!

匕首顷刻间割断了他的喉咙!

这突如其来变故让周围兵马都没有反应过来。

近乎是同时,宗承带着人冲了进来。

戎肆推开了那用于挡箭的巨石,直接将领兵压在了石块之下。

他左肩贯穿的长箭早早就被他折断,只留了半截在里面,不影响他活动,下手干脆利落,对自己狠到了极致,更遑论对待敌人。

“哪个贵人给你们出的主意?”

剧痛让领兵的唇齿颤动起来,却始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戎肆不多言语,只是用着绝对压制的力道,转动起来插在领兵胸口的匕首,“楚御?”

领兵瞳孔剧烈地晃动,张嘴想要叫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戎肆看他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抽出匕首起身。

一旁少年面颊染血,唇色惨白,眼底是被利用灭口的滔天愤恨。

他的身体用力箍紧领兵同僚,刀刃生生卡进男人脖子里,近乎要将他的脖子割断。

戎肆瞧着少年这副样子,“松手。”

少年颤抖的瞳仁看向他。

戎肆抬手捏住他的匕首,“这么恨,就也把他的头一起挂在上安城墙上。”

戎肆撬动他的手指,才将匕首和人都拎了过来,干脆利落地取下人头。

峡谷内的将士骇然,因为他们抬头看到无数匪兵就像他们刚才一样,就站在峡谷上方,手里是瞄准他们的箭羽。

掌握主动权后宗承轻松不少,“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几个将士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却被这近乎压倒性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

不知是谁先扔下了刀。

越来越多人放弃抵抗。

宗承示意身后的匪兵上前收缴兵器。

有人得戎肆授意前去取那领兵的项上人头。

宗承赶忙上前询问戎肆,“可吓死我了,怎会有人想到冒充楚御引咱们入陷阱这般刁钻的法子!”

戎肆抬眼,“去打听打听,他们口中的贵人是谁。”

话音刚落,一旁领兵的身体被人拖拽出来,腰间荷包坠落。

里面的紫珍珠顷刻间洒了一地!

珍珠碰撞在山涧石块上,与溪水混杂在一起。

那紫艳之色,仿佛溪水流光溢彩的泡沫。

戎肆眯起眸子,危险地看着那点点紫光。

顷刻间,眼前珠玉与虞绾音先前送给阿筝的那一串紫珍珠完全重合!

第27章

四周霎时间陷入沉寂。

宗承还在催促,“老子非得去问个清楚。”

戎肆沉声打断,“不用了。”

他缓步走上前,看着水面上起起伏伏的珠子,散出清亮梦幻的光色。

男人深不见底的幽瞳孔中一并带出几分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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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承不明白怎么突然就不用了,“为何?”

戎肆不言语,走上前捞起水面上一颗珠子。

方才被骗至这片埋伏的阴郁,与刀枪乱箭中凶险搏杀后的血性在心头缓缓聚集、膨胀,侵蚀了他的所有意志。

直至某一刻轰然爆发。

戎肆牙根发痒,缓慢地磨动一下。

好杳杳。

*

上安这场雨下了一整日,浇灭了盛夏火气,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阴冷。

虞绾音坐在楚御病榻旁,端着药碗,有些笨拙地学着他照顾自己的样子,帮他喂药。

大概一直都是被照顾的那个,虞绾音不是很会照顾人。

汤匙递到他唇边喂进去,还是有些顺着清贵公子那嫣红薄唇洒了出来。

虞绾音赶忙去擦,避免沾染到他的伤口。

她动作轻柔,像是一片小羽毛缓慢地在男人胸口擦拭。

汤药擦到一半,虞绾音的手忽然被握住。

她抬眼才发现楚御渗着红血丝的黑瞳就这么看着她。

“你醒了。”虞绾音想要将手抽开,却被牢牢的按在胸口。

楚御病中意识并没有恢复完全,遵从潜意识抓着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松手。

松手她就会跑。

高热中的男人掌心却是凉的,抓得虞绾音莫名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虞绾音见抽不开,百般无奈道,“你先放开我,你得吃药。”

片刻后楚御的动作才稍稍缓和,慢慢松开手。

他意识清明了一点,“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虞绾音将药递到他唇边。

一天实在是有些久。

楚御盯着她手里的药碗出神片刻,“府中是不是来了许多人,烦到你了?”

“没有。”虞绾音抿唇,“就是今日情况紧急,我怕你醒来耽误迁都,就擅自动了你的公文。”

楚御还以为是什么,“公文你想如何看都行。”

“你一会儿还是再看看吧。”虞绾音只是情急之下处理了一点东西,也有些不放心。

楚御听着轻轻弯唇,将她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夫人如何批复的?”

虞绾音觉得他有在笑话她的嫌疑,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她交代给朝越的又重复了一遍。

楚御一面听一面点头,视线近乎黏在她脸上。

看得虞绾音越说越磕巴。

末了,虞绾音见他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你有没有认真的听?”

“有。”楚御声音带着独特的病弱和清润。

虞绾音不放心,“你就不怕我办砸了什么事。”

“这王朝本就穷途末路,杳杳做什么都是雪中送炭。”

虞绾音唇线绷直,觉得他在唬她。

楚御没有唬她。

从十数年前被她救回来时,他就知道她从不是池中之物。

今日送来的那些事也的确都是些琐碎事宜。

按理说,就不该让他审批。

她送下去的批复也都恰到好处。

没有什么怕被办砸的。

如果办砸了,一定是下面的人出的岔子。

毕竟眼下朝堂之中乱成什么样有目共睹,楚御在这般处境里摸爬滚打最是了解。

下达一个命令,经过几层传达之后,变成另一个命令的事情很是常见。

楚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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