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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旁边吧，那我就直说了。”
他并不意外对方知道‘书’被动过了这件事。
‘书’原先存放于异能者横行的横滨，被相关机构严密看管，十三年前被一位疯狂的科学家带走做了场有关于“命运”的实验，自此下落不明。
但这只是官方说法，知情人都知道书如今在谁手里。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将它收回，但秋沢栎既然能毫无阻力地将世界的命脉带离横滨拿在手里，相关机构肯定会有一些监控手段的。
毕竟这是世界的命脉，无论再怎么小心也是不足为过的。
而且，电话那头的人可不是会密切关注世界会不会被毁灭的人，更不会密切关注它的状态，‘书’哪怕出异常了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
能在他的‘礼物’刚做好没多久就打来电话，十有八九是他的上司与前上司都出面了。
秋沢栎想起那些把他当实验品的机构就头疼，他冷哼一声，也不准备再多浪费时间，回答道：“拿它做了点小实验，还算成功，不过暂时应该恢复不了原本的样子了。”
“你让森先生和政府那群秃头们少管，小心我把书泡水里。”
武装侦探社有江户川乱步与太宰治在，自然能看出书的状态如何，相信江户川乱步判断的社长福泽谕吉估计不会主动找他，所以，能说动太宰治出手的人显而易见。
秋沢栎的态度也很明确：再打扰他，他就把书泡进水里，虽然功效不会被影响，但是外观嘛……
对面陷入了静寂，似乎在思考。
啪。
他没了耐心，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徒留对面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办公室内，闲杂人等被全部驱逐，只剩下寥寥几人站在原地，对着办公桌上被挂掉的手机沉默。
“被嫌弃了呢，森先生。”
一身风衣的青年靠在桌子上摊了摊手，笑得漫不经心：“你看，我就说了吧，那孩子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找小蛞蝓都比找我靠谱。”
森鸥外难得觉得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你也清楚中也是不会出面的……唉，实验，真是一个久违又陌生的词。”
上一个拿‘书’做实验的已经将世界的命运线搅得天翻地覆了，森鸥外不敢想象完全继承了其父亲天赋的秋沢栎又干了什么事。
但他、或者说横滨的大多数异能者都因为种种限制而无法去接触这个孩子，更无从得知他的目的，这让习惯于将一切握在手中的森鸥外来说，就像是蚂蚁不住的在身上爬，难受极了。
同时，如果不是因为完全完全无法去接触秋沢栎，森鸥外绝对不会想利用自己这个前下属的。
很显然，青年完全没给他什么靠谱的答案。
“真是没用啊，太宰君。”他幽幽地说道：“我说，贵社也稍微遵循一下契约精神吧。”
为了让太宰治联系秋沢栎问清楚书的变化，港口黑手党可是付出了一些代价呢。
福泽谕吉充耳不闻，他将目光落到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的青年身上，问道：“乱步，这件事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江户川乱步将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瞥了一眼被港口黑手党带来的、属于的‘书’的模型，摸了摸下巴，含糊不清地说道：“暂时……最起码在他二十岁之前不会有问题。”
也就是说，暂时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威胁。
“好。”福泽谕吉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森欧外，毫不留情地赶客：“交易结束了，请回吧。”
森鸥外：……
啧。
第15章 问题
神奈川。
秋沢栎干脆利落地将电话挂掉，手指落在那个电话号码上片刻，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把人拖进黑名单里。
算了。他关掉手机屏幕，淡定想道：此人就像蟑螂，一旦拉黑一个就会像捅了窝一样一涌而出一大堆，相较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被陌生电话打爆，他觉得还是有一个摆在明面上的联系方式比较靠谱。
就这样吧。
秋沢栎转身，脚步落到通往卧房的方向。经此一遭，他回忆起了被当作实验品的那些过往，自然也没有心情再干点什么了，就顺手捞走了放在柜子里那套全新的、未拆封的游戏机，随手从一旁的展示柜里抽了张卡带出来，准备鏖战到天亮。
他并没有把手机关机，在态度已经很明确到‘再骚扰我就不让你们好过’的程度，横滨那边应该也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但他想了想，又转头按成了免打扰。
虽然别人可能不会继续骚扰他，但太宰治那可不一样，还是保险一点，毕竟他可不想在和对方激情互狙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一通挂也挂不掉，接也不想接的电话。
“之前一直跟着精市训练，我居然已经很久没打游戏了。”
这对秋沢栎来说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继承父母双方天赋的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默不作声地学习了很多在外人眼里会觉得惊奇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但同样，以好奇心为生的少年也被这份天赋驱动着行走，在不算漫长的年龄里，在无人陪伴的时光里，总有些东西托举着他。
而游戏不但能作为他日常的消遣用品，其庞大、繁杂、多样的类型与故事同样是他思维的启蒙与承接。那些在现实里无法被实现的猜想与谜题，尽能在这个被人创造出的世界里找寻到答案——
黑猫翻了个白眼，翻译道：换句话说，就是这小子有时候的想法太太太太过违反伦理道德，所以会在良知还是规则的说服之下放弃，那份没被满足的好奇心无法排泄，游戏就承担了他主要的日常。
后来，这份日常这段时间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另一个人给替代了。
相比较起游戏，秋沢栎现在找到了更好奇的观察对象。
不过现在观察对象回家了，他就又空虚了下来。
于是白发少年盘膝坐在卧室的地毯上，撑着脑袋等游戏机开机。猫自觉叼来自己的小枕头，懒散地窝在一旁，关上的窗子将游戏的音量吞没入腹中，白炽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偷跑了出来，洋洋洒洒地落在幸村精市家的院子。
院子的另一侧。
“妈妈，我休息了。”
幸村精市将空的牛奶杯洗干净放好，朝母亲打了声招呼。
他为了早点长到前世的身高，坚持每天一杯牛奶不间断，甚至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海拔稍微拔高一些。
要知道，成年之后的秋沢栎净身高可只比他矮了2cm，后者又很喜欢穿厚底鞋，站在幸村精市面前颇为势均力敌甚至隐隐超过他一点。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这次他绝对不能比未来的对象矮！
坐在客厅的幸村妈妈手里捏着书，笑得温柔：“晚安精市，明天的便当做烤鱼可以吗？”
这是幸村精市最喜欢的一道菜，他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