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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问也是想要带他的意思。

陆清远觉得,他的日子在一天天朝着理想的路前行,过程中那些快乐与美满,喧闹与沉寂,徘徊与迷茫,如同一台戏,上演着只属于自己的磅礴大戏。

又是一年绿荫满目的夏。

这一年的上半年,虽然有波折,但波折后全是满满当当的幸福。

陆清远和陈安楠的感情总算有了质的飞跃,远远超过了从前的状态,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这种隐秘而带着罪恶感的亲密里。

陆清远早上醒来,侧枕着看陈安楠,看他睡在自己的阴影里,跟水里的倒影似的。

陈安楠眼皮下,眼珠在微微打转,不知道是做得什么梦,陆清远看了他好一会儿,轻轻在他脸上落了个吻。

手突然被抓住,陈安楠紧闭的眼睫唰地抬起:“小陆你不害臊!又偷亲我。”

陆清远:“……”

陈安楠圆圆的眼睛里有狡黠的笑意:“你天天偷亲我,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陆清远挑挑眉,逗他:“怎么,你脸上安雷达了,我一亲你就知道?”

陈安楠伸出一只手指头摇摇,晃晃脑袋神秘地说:“NONONO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就是装睡,陆清远都看见他眼珠子在眼皮下骨碌碌打转了,但还是很配合的说:“这么厉害,看来以后是个当神棍的料,小楠同学将来去鸡鸣寺门口摆小摊都能日赚斗金的。”

陈安楠被夸美了,膨胀的说:“那是!”

陆清远唇边漾起笑,捏捏他的脸:“我亲了你,晚上作为补偿让你亲回来。现在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不起来爸要怀疑你昨晚干嘛去了。”

陈安楠闻言立马火急火燎的就爬起来了,半点也不敢磨叽。

他很害怕这件事被陆文渊知道,并且自认把隐秘工作做得极好。

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常会在陆文渊看不见的角落里亲吻,喜欢在阳台上,抱在一起吹风,你侬我侬的说一些不害臊的话,陈安楠把脑袋伏在哥哥的胸膛上,听哥哥的心跳从薄薄的胸膛里传进他的耳膜。

谈恋爱固然让人神思荡漾,陈安楠在学校安静乖巧,可惜上课总是不能集中思想。

上课期间,陈安楠听窗外的小鸟吱哇乱叫,想哥哥唱起歌来也是这样的,毫无音序,只觉得吵闹。

想他。

他看试卷上的英语单词又长又黑,想哥哥生气的脸也是这样的,又黑又臭,还拉了个脸。

想他。

他中午去食堂吃饭,吃到块扁扁的排骨,上头肉少的可怜,他想哥哥的腰腹也是这样的,干巴巴的没啥肉,还硬邦邦的。

唉,还是想他。

现在,他看着窗台上,爬过去一只蜗牛,他又想到哥哥——想不了了,因为窗台外是教导主任的脸。

教导主任的脸硬的像块砖,走进教室,说:“陈安楠,你天天上课只带身体来,脑子留在家里睡大觉吗?给我站起来听课!”

陈安楠抿抿嘴,乖乖站起来听老师讲课,两只手老老实实的贴着裤缝,头也低着,或许是因为他这样子实在太过可怜,任课老师心软,让他坐下来了。

陈安楠坐下来以后继续神游天外,一天下来啥也没干,尽想人去了。

陆清远就不一样了,他有点挪不出来时间去想学习以外的东西。

他每天在学校上完课,空闲的时候就去当助教,因为家教的工作没了,他现在需要别的经济来源来攒钱。除此以外,他的老师还带着他去参加了几起案件的实况分析,陆清远主修得是犯罪刑罚,他每每看案情时,眉头总是微微皱起的,微抿的唇角使得他看起来很端肃。

时光的小河缓慢流淌过每个人的生命,小楼上的爬墙虎又覆满了浓绿。

陈安楠周六好不容易熬到补课放学,陆清远来接他,这个点,陆文渊八成在家忙呢。

在家干坏事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有种随时都会被撞破的悸动,不过也是挺刺.激的。

太阳已经下山了,玄武湖的主干路上,遛弯大爷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唱得好不惬意,来来回回就哼那两三句,还百哼不厌,给路过的人都染上了,一起哼起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一头的汗,湿而黏的手还交握在一起,谁也不放开。

他们心照不宣的沿着路走,谁都没有说要回家,太阳的余温从地面上蒸腾上来,混着从水面上吹来的风,散去了一点微微的闷意。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无人经过的水杉林里,这是一条木板路铺成的小道,窄而逼.仄,走在上面总能听得木头板子吱呀吱呀的响,跟老爷子叫痛似的。

因为夏天的蚊虫多,也没有路灯,全靠旁边城楼上几盏小射灯隐隐绰绰的照亮,所以一到晚上,这里就鲜少有人来,正好合了陈安楠的心意。

他趁着四下无人,钻进哥哥的怀里,扭捏的问:“哥哥,你早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清远佯作不明白,抱着他问:“我早上说什么了?”

陈安楠在这模模糊糊的黑暗里,做作又难为情的说:“你说你亲了我,要让我亲回来的。”

明明每天都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就跟看不够似的,大抵是谈恋爱的新鲜期还没过,两个人在一起做旧的事也觉得格外新鲜。

陆清远故作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说完,微微弯腰,对着陈安楠把脸凑过来。

陈安楠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嘴上,又被陆清远轻轻反啄了一下。

陆清远问:“够了吗?”

“不够呢……”陈安楠眨巴着眼睛,晃晃哥哥的手,“你刚刚多亲了一下……”

说到这里,又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越说越小:“而且,你亲我的次数,我都记的很清楚。”

陆清远看他这小样,有趣的不行,说:“那我再给你亲回来,可以吗?”

陈安楠明明害羞的要命,偏偏说得话干的事一点都不带害臊的,他仰起头,嘴巴刚噘出去,就听见前面有人干咳一声,紧接着脚步声接踵而至。

陈安楠吓得差点摔一跤,赶紧摸出口袋里被揉皱巴的可怜草稿纸,说:“我这道题还是没听明白,你再讲一遍行吗?”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陆清远却睁着眼睛指鹿为马的说:“选C。”

“为什么?”

“因为三长一短选最短。”

“……”

“而且历年的真题试卷里也是C选项比较多。”

“……”

“对别人来说考试光靠这点判断力不行,对你来说够了。”

陈安楠被他说得不满的撅起嘴来,没成想陆清远低头,出其不意的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陈安楠“哎呦”一声,心里头小鹿猛撞。

两个人听着那杂沓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又没羞没臊起来,你亲我一下,我还你一下的,腻歪好半天,木板桥似乎都不愿意再看下去,“吱呀”一声叫起来。

陈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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