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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带,语气还是不咸不淡的:“……麻烦猫。”
顾知宜的安定感回升了一些,头抵在镜上,“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喜欢我,而且喜欢死了。”
贝言眯着眼看到他身上的猫劲又活泛起来,就塞给他一份文件,是被自己踢开的那份,“念念。”
顾知宜垂下睫毛,不想接那份文件。
腰被人戳了戳,沉默几秒,他低头,影子寂静笼下来,嗓音低沉:
“甲乙双方…自愿解除婚姻关系,达成如下协议。”
“第一条,财产分割。”
“甲方名下所有不动产、个人股权、基金及流动资金……”
念到这里,他喉结滚了滚,彻底发不出声音。
贝言问:“哎顾总,这离婚协议不是你自己拟定的吗?怎么不念了?”
顾知宜仰颈哑声:“作废掉。我没有自愿。我不要和你离婚。”
贝言挑眉,“哦顾组长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喜欢我,而且喜欢死了。”
顾知宜耳尖变烫,侧头想错开,却在镜子里和对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人看着他,手从后头搂在他腰,下巴贴着他衬衣探头,话不多但眼神是软的,注视着他指间多起来的戒指,隐隐皱眉:
“顾知宜…做了掌权人也是我的猫。”
一瞬间,顾知宜的心被爱怜涌没尽了。
他鬼使神差地倾身,攥紧快要褪掉的衬衣领口,低头吻了吻镜子里那人的唇角,目光失神温柔。
“喜欢…好像真的快要死掉了。”
随后,他脑袋抵着镜子回头看她本人,长睫掀起,眼里雾气朦胧,轻微喘气。
“还要。”
贝言望着他眼尾红掉的痣,有些凝滞。
第44章
她问对方,“为什么亲镜子里的我??”
顾知宜的指节蹭蹭镜子,眼神湿漉漉着,有些发怔,“有两个你。喜欢你,镜子里的也一样喜欢。”
他还问,“不可以亲吗。”
他嗓音沙哑又认真,像在说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定理。
可镜中倒映出贝言微蹙的眉头,她说:“那你也找对人哪顾知宜,我明明就你面前。”
顾知宜喉结滚动:“…两边都在被你亲。”
贝言一哽,没好气说:“没有那种好事。” W?a?n?g?址?F?a?布?页?í??????????n????????5????????
此刻的顾知宜像只犯傻的猫。
明明逗猫棒就在眼前,偏要去扑地上晃动的影子。
矛盾、较真,笨拙得让人心痒。
猫主人眯起眼。
猫主人稍微有点不太爽。
对方一听没有这种好事,不知道在失落个什么劲,好半天才说:
“…所以你不要只盯着镜子里的我,不要亲工牌上的我,看着我。”
贝言的心脏猛地一跳。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原来顾知宜上次看到她亲工牌是这种心情。
…心眼不少顾知宜。
“镜子是你选的。”
她指尖戳着他下颌转向镜面,顾知宜屡屡偏开视线不看镜中,只掀起沾了水的睫毛直勾勾盯她,痣很漂亮。
贝言探头,“你黏我。”
“嗯,你要听吗。”
顾知宜专注地认了,哑着声掌心按住镜中自己的倒影,低头落下零碎的吻来。
掠过她眼睫、鼻梁、唇角。
触碰如同烧着的雪,顷刻在眼中化成一汪动荡的水,顾知宜睫毛一颤,真的晃出湿意,然后他这么念:
“顾知宜黏你。”
“喜欢你…”
“爱你。”
“…你的猫…哪怕做掌权人也是…。”
“好了好了。”贝言忍无可忍举手投降,“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顾知宜是烦人猫。”
喘息烫在镜子上,洇成动态收缩的白雾。
顾知宜倚在镜前眼睛失神,指尖在镜子的白雾上画小猫猫头,是个闭着眼睛的小猫猫头。
画好拿指尖点了颗痣,又点了一串眼泪,那简笔画委屈兮兮的,随后他垂下脑袋弯起眼睛看贝言,摇头:
“猫好。”
…这下真得离开镜前了。
雪色衬衣被推上去之前,先摘了衬衫夹。
金属扣弹开的轻响里,贝言在没好气揶揄,“顾组长,黏我还写离婚协议书,天塌下来有你的嘴顶着就行了。”
顾知宜高出大半个头的骨架此刻笼着她,腰线收窄出阴影弧度,他声音很哑,“…每一次都在我很幸福的时候来威胁我,我用尽手段也查不到他。”
顾知宜垂目,眼底说不清有多冰冷狠绝,“找到他我会杀了他。”
贝言戳他腰窝,“那你应该找我一起面对,遇上问题就把我撇清是什么意思?
她默了默:“跟你讲个道理。”
“猫一般都很黏他饲养员对吧。”她非在这里停顿,等顾知宜咬来,她接着说下去:
“但人类也需要猫咪。所以,饲养员有时也会想,抱猫吸一吸。”
顾知宜脑袋被爱淹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松开她歪头。
“然后。”她探手够向床头,丝绒盒盖掀开的瞬间,银链垂落,在灯光下划出一道细亮的弧。
小小的吊坠,成了引诱猫的光点。
顾知宜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次眨眼。两次。第三次时他已经不自觉前倾,鼻尖几乎要碰到那个晃动的光点。
熟悉的字母在眼前清晰又模糊,顾知宜其实抿紧唇线失了控,但不想让她看到会自责于是伸手搂她脖颈,深埋她肩窝。
他发丝蹭过对方脸颊,不说自己没找到项链,不说酒店当时把它清理掉了,他只是又一次安静自责地说对不起。
贝言五味杂陈,而顾知宜太喜欢自己的项链已经低下头颅。
她凑近,将银链绕过他脖颈,没再问这字母在他心里究竟是言还是宜。
可耳边忽地落下声音,是顾知宜缓缓换气,气息很烫:
“那时候想送给你,可你问我我忽然答不出口了…这项链是我的私心没错。”
顾知宜唇线微动。
答案是‘宜’。
吊坠字母贴在锁骨凹陷的地方,他迟钝眨眨眼,痣色勾人,“送这个给我,你有私心吗。”
贝言没回答,默默将人翻身去,默默揽起某人的腰,齿尖忽然叼住那蝴蝶骨的红痣。
顾知宜伏在枕上,整个脊背敏感弓起来,颈间吊坠猛地悬空,颈线清晰漂亮。
这一切都倒映在他涣散的眼睛里。
一瞬间顾知宜忽然明了,她要他动情时低头就看见、要他受不了往前躲时坠子晃着去惹他失神。
他快受不了了,眼中雾气渺渺半眯起来,陷在雪白的被子里忍耐不下要喘要换气。
“贝言、…哈啊贝贝。”
牙齿与骨,麻意电中心脏,尾音被身后突然加重的力撞碎。
银色吊坠Y,就在月光里疯狂晃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