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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樵这就从冰箱里拿了根冰淇淋给她,还贴心地给她撕了包装。
“我自己来就好了。”颜浠月有点过意不去。
“这是美女的权利。”古天樵笑着递给她。
冰淇淋底下的木棍长度有限,男人的手有点大,古天樵捏住底下一小端,举给颜浠月。
颜浠月便捏住上面一小部分,接了过来。
两人动作友好,礼貌,像交接重要物品似的。
厨房很大,是爱情小屋的名场所,摄像头涵盖了各个角度。
虽然此刻没有第三人在场,但是机器全开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在案,被人看在眼里,有可能还会被加以揣测,分析。
“谢谢。”颜浠月想到这些,有点不自然。
她是个随性的人,在学校和男同学也能称兄道弟。但是真要区分性别,尤其是往感情之路上走,她又有些怂。
她是理科生,感情是她的弱项,除了书本里她布局写得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真实的复杂的虚情假意或是勾心斗角的事她并不擅长。
可是再一念金钱捕手的巨额奖金,豁出去了。
颜浠月咬着冰淇淋,隔着流理台,张望着古天樵的忙碌。
古天樵买了很多菜和面粉回来,现在要和面做披萨胚,大家今晚的晚饭便是披萨和牛排。
颜浠月略带惊奇地:“你是厨师?”
古天樵摇了摇头,神秘一笑:“不是。”
没到公布职业的时候,两人适时止了话题。
颜浠月本来想去码字的,可吃了人家的冰淇淋,又见人家一个人要张罗六个人的晚饭,她也不好意思走开了。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她吃完冰淇淋,钻进厨房,洗了个手,像个小厨工一样站立待命。
古天樵展眉,他等这句话等很久了。
他笑着指了指水池里的基围虾:“你能把这些虾子处理了吗?”
“怎么处理?”颜浠月看去在水里蹿动的虾,抓了一只出来,不得要领。
“把这须须剪了。”
“哦。”
原来这么简单。
颜浠月拿了剪刀就开干。
剪完两条长须须,她把虾子抓给古天樵检查:“是这样吗?”
“还有它的爪子?”
“……”
颜浠月左手抓着羸弱的基围虾,右手握着锋利的剪刀,举了好一会,下不去手。
忽然有些感慨,做出精致美味的厨师,背后全都是残忍的刽子手啊。
“那你要吃吗?”古天樵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比虾子还厉害,不由得笑了,“你放着吧,一会我来弄。”
“吃。”颜浠月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操了剪刀“咔咔咔”把可怜的虾子的爪子都剪掉了。
“你在家一定是个小公主。”古天樵赞她。
颜浠月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公主的确是不会干活的,但不会干活的不一定只有公主。”
古天樵没在意,陪着她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的狠心,第二次、第三次就容易多了,颜浠月处理基围虾越来越得心应手。
想起一事,她主动开口:“早上那个三明治是你做的吗?”
“你说冰箱里留给你的那个?”古天樵手里熟练地打起鸡蛋。
“对。”颜浠月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你了。”
古天樵却尴尬一笑:“说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朱成元做的。”
“……”
颜浠月耳根一红,好想把这段对话撤回。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做的,才吃的?”古天樵走到她旁边,开了水龙头,冲洗自己的手指。
他靠近得很自然,说得话也像是个玩笑。
可颜浠月不自然了,安全距离突然被打破,她手里一剪子差点把一只虾拦腰剪断。
正巧门厅上传来动静,有人回来了。
颜浠月抬头从门里看过去,喊着人:“徐清稚。”
“诶。”徐清稚应了声,换了鞋,走进厨房。
“快来帮忙。”颜浠月发出求救。
徐清稚把两人看了看,笑着提了下肩上的手提包:“我先去放包,马上来。”
“快点。”
这一打岔,颜浠月自动把古天樵刚刚的问题避开了,又看着他去忙着捏面团,才暗暗吐了口气。
没一会,徐清稚下来了,颜浠月注意到她换了衣服,还补过妆。
再一对比自己,简直是披头散发。
原本她下来只是想倒个水,也以为别墅里没人,就脸没洗,头发没梳,然后……到现在。
“我觉得很好,这才是真实的你。”古天樵笑着把她重新打量了一番,“尤其是你这身裙子,看起来像个小仙女一样。”
“小仙女?”颜浠月手臂上一片鸡皮疙瘩,“你确定不是小白花?”
古天樵一声“什么”,眼神亮了下,再次看过来,颜浠月低下头,迅速把最后几只基围虾处理了,放下剪刀,洗洗手,上楼去扎头发了。
那裙摆翩翩,跑动的样子像只蝴蝶,倏地从眼前飞走。
古天樵看着那背影,心头一笑,指挥着徐清稚把颜浠月处理过的基围虾再做一次处理,那就是剪开它们的背部,挑出肠线。
等颜浠月重新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洗过脸,一头长发束成苹果花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较之前随性的样子添了几分柔媚。
古天樵放下手里的活,一只手支在台沿上,另一只手手背掐在自己腰上,眼神直勾勾得把颜浠月欣赏了下,笑着对徐清稚说:“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漂亮又能干,今晚这顿晚餐我要不好好发挥一下,都对不起你们。”
徐清稚手里用力得“咔嚓”一剪刀剪残一只虾子,脸上恭维地笑:“是哦,你一定要好好做。”
颜浠月:“……”
有些后悔自己又下来了。
颜浠月见虾子们一只只好可怜的被剖膛挖肚,不敢直视地错开徐清稚,拿了蔬菜,在水池里一件一件洗。可这个位置离古天樵很近,这让她内心又警惕不断,很怕对方突然又靠近过来。
好在古天樵正在把力气往面团上使,还使得很专心。
徐清稚一边挑虾肠,一边和颜浠月闲聊:“你昨晚怎么睡客厅了?”
颜浠月这才把自己不敢睡上铺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昨晚怎么不说?说了我可以跟你换。”徐清稚口吻体贴道。
“没好意思。”颜浠月老实回。
“那今天我们寝室里的那张床是节目组特意给你的?”徐清稚口吻没变,只在“特意”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不是。”颜浠月忙着解释,“是正好有广告商赞助来的。”
只是这话说出口,也才觉得心虚,有些欲盖弥彰。
她昨晚睡在客厅了,早上起来身上多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