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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
他们走上木头台阶,抬手还没敲,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雪白的女人提着油灯站在门内。
雪白的意思是,从衣袍、皮肤、头发到眼睛的颜色,全是白的,如同一尊冰雪雕像。
女人朝他们微微一笑:“欢迎你们,误入黑森林的旅人,来我的小屋里休憩一夜吧。”
卫霖打量她,试探地问道:“请问您是……”
“你们可以叫我白侍女。”女人说,同时侧身让开路。
卫霖转头和白源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踏入木屋。
白侍女领着他们来到餐厅,把提灯放在长条餐桌上。
桌面摆着两副银制餐具。撒了酱汁的熏肉条,被切成薄片在餐盘内排放整齐,旁边装饰着两粒圆滚滚的黑色球状物。玻璃杯里已经盛好了深红色的葡萄酒。
“两位请入座用餐。”白侍女替他们拉开座椅,亲切地说。
卫霖盯着银盘内的熏肉,形状、色泽与肌肉的纹理,都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这是……”
白侍女答:“熏鹿舌和鹿眼。这是黑森林的特产,外面可吃不到。尝尝吧,我尊贵的客人们。”
卫霖哪敢吃这种来路不明的玩意儿,正想找个理由推辞,白源起身道:“我去厨房洗个手。”
厨房就在餐厅的隔壁,他不等白侍女同意,就大步流星地走入。后者正要跟随而去,卫霖起身拦住她:“我对美食特别感兴趣,这些是怎么烹饪的,能否介绍一下……”
白源很满意卫霖的心有灵犀,也知道他拖不了多久,迅速在厨房搜查起来。
料理台和水槽很干净,木架上也只摆放了一些晒干的菌菇。窗户掩着,白源小心地推开一点,瞥见吊在屋檐麻绳上的一串……就当是鹿舌和鹿眼吧,还没有完全风干,招魂幡似的摇来晃去。
白源面无表情地关窗,从刀架上轻轻抽出一把尖长的西式餐刀。
餐刀在他手中化作一张卡牌:
【名称:染血餐刀】
【类型:武器】
【功能:少量提升攻击力】
【备注:剁肉太多刀锋难免变钝,用力砍,用力】
他又碰了碰其他刀具,没有反应,于是将卡牌放入口袋。
当白侍女摆脱卫霖的纠缠,准备走进厨房时,白源刚好洗完手走出来,朝卫霖使了个眼色。
卫霖打了个夸张的呵欠,做出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感谢您准备了这么精致的晚餐,但我们长途跋涉太过劳累,实在没有胃口,只想找张床睡一觉。”
白侍女的目光滑过餐盘,脸上依然挂着体贴的笑意。她提起桌面上的油灯:“贵客的房间已经准备好,请跟我来。”
她踩着咿呀作响的木板楼梯,把卫霖和白源带上二楼,在走廊尽头的两道房门前停下脚步。
“这是两位贵客的卧室。”房门随着她的介绍,悄然开启。
“我们两个住一间就行了。”卫霖说。
“这样可就太失礼了,显得我招待不周——”
对方话未说完,白源忽然一把搂住卫霖的腰身,在他嘴唇印了个吻,侧头挑衅地看她:“我觉得非要把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隔开两间,才是招待不周。”
白侍女明显地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像老旧的录像带播放到一半时卡住。
两秒钟后她恢复了正常,依然轻声细语地说:“两位客人好好休息。但有一点注意事项,请务必要遵守。”
“搞事的来了。”卫霖在白源耳边翕动嘴唇,“在童话里,必须遵守的规则都会被有意无意间打破,最后导致角色悲剧掉,例如蓝胡子的密室,这就跟一个死亡FLAG似的。”
白侍女像是没听见他的吐槽,继续说道:“无论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靠近磨坊。”
“为什么?”卫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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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侍女:“那是魔鬼在寻找它想要带走的一双手。它已经寻找了许多年,为此夜夜在附近游荡。”
“谁的手?”卫霖继续追问。
“王后的手。”
白侍女说着,转身离开,把两人丢在黑暗的走廊中。
“还说是贵客呢,房间里连盏灯都没有。”卫霖关上门,在窗口透入的血色月光中,努力辨认房间内的物件。
白源揉揉他的脑袋。“让我来。”他闭上双眼,用手掌捂住右眼,然后睁开左眼。
他的左眼在黑暗中泛起诡绿的幽光,扫视过墙壁、衣柜、书桌、床……
“靠门的墙上有清洗过的血迹……书桌抽屉里有两个老旧泛黄的信封,火漆印已经拆开……书桌下方边沿摸到划痕,平行的八条,分为左右两组……衣柜内放着厚羊毛毯,还有两套……裙子?”
卫霖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依稀看到那是两套巴洛克风格的蓬蓬裙,一瞥之后,裙子就变成了两张卡牌。
白源读出卡牌背面的文字:
【名称:宫廷女装】
【类型:外观】
【功能:仅供穿戴,不提供防御力】
【备注:挺胸,收腹,双手交给绅士,蹦擦擦蹦擦擦】
卫霖失望道:“居然不是男装,还是零防御的外观,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有风骚的RMB玩家才会去商城买好吗?哪怕白板装备都比它实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口是心非地把其中一张卡牌揣进兜里。
白源在抽屉里找到的两个信封没有变成卡牌,于是他拆开封皮。
信纸上的英文花体字只有一小部分能看清,其他地方模模糊糊一片。这种模糊并非视力上的,像是被系统打了马赛克。
白源迅速浏览完,说:“从能看清的地方推测,第一封信是母亲写给儿子的,惊慌地说他的妻子生了个怪物。第二封是儿子的回信,语气强硬地要求母亲杀了他的妻子和刚生下的婴儿,并将妻子的舌头和眼珠挖出来作为凭证。”
“我去,动不动就挖眼睛割舌头,原版童话果然血腥重口。”卫霖感叹,“这么一想,给继母穿烙铁鞋的白雪公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呢。”
白源说:“这两封信没有变成卡牌,应该是关键的剧情物品,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带走。”他尝试拿着信封走出房门,信封从手上消失,又回到了抽屉里。
“被你说中了。”卫霖和衣往床上一倒,“天亮后就可以继续剧情了吧——如果半夜这屋子里不闹鬼的话。”
白源走过来,坐在床沿:“你先睡,我再等等看。”
卫霖“嗯”了一声,辗转反侧,憋了半晌说:“睡不着。”
白源低头凝视他。
黑暗中,卫霖看见对方隐约的五官轮廓和一只幽绿的眼睛,按理说这样子有些疹人,但他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他伸手搂住白源的脖子,拉向自己,厚颜道:“要白先生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