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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我没想干涉你的工作,但我不是别人,最基本的知情权应该有吧。”
“我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你不能让我一头雾水,连你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告诉我,你这次突然回北京是忙什么,我就原谅你。”
傅程铭看她满脸认真,实在犯难,这次决不能坦白。
他眉眼低垂,欲言又止。
唐小姐看出了这份不情愿,她皱眉,“你觉得我是外人,还是又把我当小孩子,以为我没那个智商去理解你所谓的宏图大业。”
“你不要多想,”他为她拆蛋糕,“只是事情多,我一时半会儿理不清。”
盒子打开,一股奶油的香气窜出来。
傅程铭用塑料刀切一小块儿,递到她手边,“尝尝。”
“不吃。”
唐小姐推开,“你切的我不吃。”
“那喝点儿水,天气热。”
给她倒茶,她又推开,“你倒的水我不喝。”
他瞧着女孩子气鼓鼓的脸,无奈的笑,由于身体不适,笑容也比往常虚弱。
看在她眼里,就是不耐烦。
第一次从傅程铭脸上看见这种笑,她胸口憋着气,同时也委屈。
桌边有垃圾桶,她泄愤似的扔了纸,指尖嵌进手心的肉里。
特别疼。
唐小姐双手放腿上,保持一种姿态不变,静静看他从商家送的袋子里翻找。
傅程铭找出几根蜡烛,插进蛋糕里,又拿起附赠的打火机,拇指按在窍口准备点燃。
她看蜡烛插得浅,燃着了容易倒,于是探手过去,想再插深些。
此时打火机出了火。
他怕她被烧伤,赶紧松开拇指,用手背往外撇她的手。
这一下,傅程铭着急了,没把握住分寸,比起从前的绅士,刚刚算得上粗鲁。
唐小姐霎时间怔住,猛地缩回手,靠椅背坐着。
她低着头,掩饰住满脸不可置信。
第30章 北京北京
和傅程铭相处的半年时光里,他始终温柔。
今天这样子,哪怕只是力道大了一点,都让唐小姐不可置信,心里切实难受着。
她摸着被他撇开的手背,眼眶发红,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知道哪句说错了,惹他生气。
傅程铭觉察出她的情绪波动,将打火机搁一旁,去握她的手。
她还懵着,没及时躲开,任由他拇指在皮肤上摩挲。
他很是抱歉,“不是有心的,是怕你被烧着,因为前几天我不注意就被烧了,很疼。”
这话,听着像诉苦,要她关心慰问。
唐小姐垂眼看他的手,犹豫半天才说,“为什么。你抽烟了?”
他颔首,默认了。
“你不都戒烟了吗。”
“那天心情不好,只好抽烟缓解一下,”傅程铭眼神认真,抱着好好谈的态度,“我给你回了几次电话,都被你挂断了。当时刚好在点火。”
她敛起眉,对所谓的故意挂电话毫不知情,他在用莫须有的事怪她?
那些天,她几乎是捧着手机,生怕错过他一个消息。
被晾在一边的人,是她才对。
“是你把我丢下不管回北京的,不回消息的是你,”她语气愤愤,“不接电话的还是你。”
两人的手握在一处,有些热,唐小姐反应过来,用力抽回去。
傅程铭捻着指尖,似是感受她的余温,“不会有下次了,向你保证。”
她眯着眼看窗外的太阳,扶住桌面,作势要往出走。
“咱们先不说这个,”他强行扭转话题,“黛西怎么样了,找到收养她的人没有。”
她冷声,“嗯。”
傅程铭笑笑,“看来是过你这关了。能不能和我讲讲详情。”
“不能。”
“是和黛西有关的话,我也有权知道。”他在哄着她多说。
“一对老夫妇,爷爷参加过战争,双腿残疾,奶奶没有生过孩子,”黛西的父母死于战争,所以两位老人很心疼,也感同身受,发誓对黛西好,视如己出,还和黛西很投缘,这些话唐小姐没说,只告他,“就这样。”
说完,她站起身。
“什么时候接走的。”
“你丢下我不管的第二天。”
唐小姐扔一句带气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起初她是走着,一边走,一边仔细听身后的声音。
结果走了几米远他都没追上来的动静,她的手慢慢发冷,狠下心,加快步伐。
后半程几乎在小跑,不管方向地点,最后七拐八绕的跑进一围游廊里。
里头是风口还有阴凉地,她跑得累,坐在红漆长椅上休息。
她折身,双手交叠趴在曲面椅背上,看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厨师带小工买菜回来,成姨笑着来接,三人聊了半天,又一并走远,消失在视野中。
眼前变得空荡荡,没人,只有地面不时蹦跳的麻雀,点脑袋捡东西吃。
大约过去很久,院里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成姨出来相迎,两人说笑着朝里走。
家里怎么忽然来医生了。
唐小姐侧脸躺在手臂上,分析是谁生病。这医生待得时间长,成姨送走他时太阳都不晒了。
没带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由于她位置偏,在游廊最里的拐角处,所以这么久没被一个人发现。
她本意是在这儿等着,等傅程铭主动找她。
但他没来,连影子都没见到。
其实她要求不高,只需要他在院子里找一圈,看见她之后再说一遍中午的话。
这样就可以了,她会很快消气的。
但他没有。
院里这几条路他都懒得走,从酒店到伦敦郊区的庄园那么远,她二话不说打车去找他,路上走了不下五个小时。
你不来,那我就去找你算账。
她猛地站起来,甩着手臂向傅程铭书房走。
书房、卧室,他只常待这两个地儿。
等唐小姐去他书房时,傅程铭正伏案写东西,手压着一张信纸,在构思对她说的话。
信是道歉信,他第一次写这个,没经验。
中午那会儿原本要找她,结果刚出餐厅门就收到短信,是常主任派了个实习医生,要为他听诊开药。
不好让人等,傅程铭只能去见。
小年轻看着不过二十来岁,是个话多的,说自己是老常入室弟子,很受重用。
他握着听诊器,手僵在半空,迟迟不敢贴上去。
傅程铭叫他别紧张,他使劲儿点头、换气,很久才开始听。
结束后,年轻人开几副药。
他坐在床头系扣子,不禁问,“你紧张什么。”
“常老师说您不好得罪,有什么万一我都没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