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却灭不了火。
反倒是引得傅程铭安静了,表情庄重严肃,与她互相看着。
眼神交流,眼神官司,在和她商量重要的事。
从没被他这么看过,她有些无措,怯怯地收下巴,翻抽屉找事情做。
翻出一把小刀,划开,“你不是让我开箱子吗,我现在去。”
本来想缓缓情绪的,刀一刮,结果一箱子应景的东西,她惊得把刀掉地上。
她一直主动,真要面对了又像个胆小的猫科动物。
傅程铭去抱她,打横抱起,在书房,在卧室,最后在床上,她都没半点不愿的意思,乖乖地没说一句话。
他关掉两盏壁灯,屋里一瞬陷入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如此,听觉会更突出更明显,他轻轻褪她的衣裤,还征询,“怎么不说话。”
脉搏杂乱,她侧脸贴住枕头借此降温,否则比发烧还厉害。
怎么回事呢,冷气是足够的,汗却一身身的出。
又恍惚听他说了几句,都没进耳朵,只感觉干燥的床单被打湿了。
傅程铭怕她因为初次经历而过度紧张,耐心地,轻声同她聊天。
“那个箱子什么时候到的。”
女孩子懵了,不回应。
“是你签收的?还是成姨,当时看见没想问问我买的什么?”
“我倒没那么着急让你看见。”
“不知道买什么,索性都买了。”
“别吓着你,可能只有一部分能用。”他解释,全是为了她石化的表情。
她始终安静得可怕。
只说话不成效果,傅程铭温吞地啄吻她脖颈和侧脸。
这么着她还有所回应,牙齿轻磕他的指尖。
他耐心逐渐消失了,慢慢地在边缘突破阻碍,不敢粗鲁一点儿。
是以换来她清晰压抑的调,两个人,都变得失控,坠入深渊。
她很朦胧,只觉得被火烧似的,自己又浸在水里,听着水声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冯父昨夜发来的短信说,会安排他与蒋净芳见一面,早晨八点左右,地点在集团。
这是专挑人少的时候。蒋净芳的消息被掘地三尺,包括现居住所,她没必要藏下去,自然同意了见面。
到天快亮了,傅程铭去洗澡。
室内的光昏昏沉沉,他侧眼看女孩子枕在自己臂弯上,脸颊和嘴唇嘟起,睡得很熟。
他谨慎地抽出手,揿亮台灯,一束浅淡的光照着她。
让他得以看清,她碎发和后颈皆被濡湿,皮肤白皙,脸上有仍未褪去的潮汐红。
唐小姐半梦半醒察觉他不在身边了,但四肢发软,累得不想动,只是将怀里被子一团,权当枕头睡上去。
意识还残存着,她声音轻柔,说梦话似的叫他,念了两遍名字又再次入梦。
梦见她和傅程铭爬山,山高而陡,一趟下来她全身酸疼气息不匀,腿像绑了铅一样。
傅程铭洗了澡坐回床沿,一手托起她的脸,一手将枕头拽来,让她枕着。
她眼睛半睁,下意识抓他的手,攥住他的拇指。
他没再睡,只靠在床头看她,也听着平缓沉重的气息。或是俯身去吻她,徘徊在她颈间和湿润的鬓边。
睡眠由深至浅,她睁开眼,语气略微埋怨,“你别动了。”
傅程铭的嘴唇停在她耳边,极度耐心地,“是在让你起床,先洗个澡再睡。”
她艰难地睁了会儿眼,又闭上,轻轻摇头,“不去。”
他一再迁就,“那待会儿我走的时候抱你进去。”
她急慌慌地皱眉,“我自己会洗。”
“我知道,”她手渐渐松开,傅程铭用指节刮刮她的脸,“只是抱。没其他想法。”
傅程铭留她休息,自己去书房看手机,开了台灯,双腿交叠坐椅子上。
他发梢没全然擦干,有些湿漉漉的耷在眉梢。
老年人觉少,这个点儿又发来不少照片。
他眯起眼,审视着蒋净芳的装束,眸中带着冷谑。
几十年,亲生母亲变化如此大,也可能他本来就与她不熟,根本记不得母亲的样子。倘或蒋净芳只要钱,他陪着她演母慈子孝,而要权的话,也别怪他翻脸。
随别人怎么怀疑他不守孝道,权当是六亲缘浅好了。
等天完全亮起,傅程铭回卧室换上外衣,衬衫西裤,随手打个休闲领带。
北京的早晨干燥清凉,菱花窗外响起脚步声,人声隐约,应该在忙活早饭。
只剩一位小姐还在睡着,他垂眼,掀开她被子打横去抱。
唐小姐即将被抱起,大惊失色地看他,一把夺回被子盖到身上。
“该去洗了,这样会难受。”
她打他的手,“那我得披点东西呀。”
“菲菲,就几步远,”他不禁笑,“水已经放好了,进去就能洗。”
她使劲儿摇头,“不行。”
傅程铭不强迫她,也由此放开,从衣柜里拿一件白衬衫递给她,“披上这个。”
她缩在被窝里,警惕地抢过衣服草草穿好,衣摆刚巧能遮住大腿。
穿衣时响动窸窣,与他隔了层被子上下望着,两人安安静静,半个字没有。
静得她心慌,但还是钻出来,主动朝他伸手。
是要他抱。
他一手勾起她双腿,一手搭在腰间。
她身体很快悬空,本能地环抱他脖颈,脸埋进去。
鼻端是那阵清淡的木质香,她心脏仍然快速地跳动着,提示她昨晚木已成舟,什么都发生了。
傅程铭步伐迈得大,怀里低低的声传上来,“你走慢点行不行。还疼呢。”
已经到门口了,他空只手推开门,把人慢慢放进池子里。
水位一涨,她靠住边缘半躺着,看白衬衫随水浮上去,又赶紧将它按下。
浴室顶灯亮如白昼。
傅程铭看她一直掖着衣摆,低哑地笑,“一个人可以吗?”
“嗯。”
“你洗完先别睡觉,我叫成姨把床上的东西全换了。”
她是有难为情的,却也只得点头。
他垂手,伸进水里撩撩,试试温度,“你慢慢来,我先走了。”
唐小姐看他转身,都顾不得掖衣角,趴在浴缸沿上目送他离开。
有想把人留下的企图,可话到嘴边最终只张了张口。
-
早饭摆一桌,成姨拉开椅子,傅程铭只站着拿个小笼包塞嘴里,喝豆浆往下顺。
“头发还有点儿湿啊,不能就这么出去,给您拿个电吹风。”
成姨要走,傅程铭拦下她说不碍事,“外面太阳大,一会儿就干了。”
“哦,那行。”
临行之际他嘱托,看好她,不要躺在脏床单上睡。
“知道了先生,”成姨不多过问,“那我先换批新的。”
他想起今早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