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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儿两年前重病,手术费几百万,他为了这个钱收了时家的恩惠。”

方丈递来手串,傅程铭放香火上熏,“时家小姐给他五百万定金,要他做事。”

“在他死前,我们查出那个u盘,里面儿是内部信息。你可想而知如果落到时本常手里,”他停顿,着重说了,“不堪设想。”

冯圣法思索着,“合着人是被你吓死的啊。”

“他知错犯错,到底是谁吓唬谁。”

销毁证据后,傅程铭一声不吭,一如既往地让张绍经开车。

途中会跟他聊几句,一切皆平平静静,祥和得诡异。

坐车时,甚至能看见张绍经颤抖的手扶不稳方向盘,太阳穴不时渗出汗。

傅程铭知道他心虚,也不愿把事闹大,只需要等,等他的心理防线自己崩溃。

是个聪明人都会选择自杀,张绍经一死,是清清白白的死,能留个好名声。同时保全了妻子和女儿,不必让她们承担他的错误,不用还巨额的债。时家小姐怕受牵累,因此离婚逃去美国,任职某大学的助教就是个幌子。

事情完美的结束,所有人名声如初、没任何污点,依旧像从前那般。

唯一不同,是死了个司机,一个女儿的父亲,一个无权势无背景的普通人。

傅程铭似乎有所感慨,望着殿内的佛像,“进去拜拜。”

众人随之朝里走,谁都没注意到,十米开外的女孩子正对他们招手。

唐柏菲又挥了几下,胳膊发酸,眼睁睁看他略过自己,淡薄冷漠地离开了。

“你不是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毛晚栗笑她,“这怎么回事儿。”

她曾在几分钟前夸下海口,说什么,别看我小他一轮,实际上他特别特别听话特别怕我,他这个人简直没脾气,任人打骂,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如果感情里有食物链,那我妥妥的顶端,嗯,霸王龙那样的顶端。

被啪啪打脸的唐小姐略显尴尬,一下就蔫儿了。

毛晚栗回想刚才,她老公的样子跟她描述的完全不搭边。

她不信邪,准备进去找他当面质问。

但刚迈上台阶,两名安保的手当即横亘在她身前,“现在还不能进。”

唐小姐凝眉,“为什么。”

“有比较重要的人在,想进的话估计得等个十分钟。”

“我是他的,”

安保眼神不耐,看她像看碰瓷的,“你是他什么人也不行。”

好没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民众点灯了。

保安瞧她还不走,“啧,你看,别为难我们是不是。”

她生气,猛地往后退步,从台阶上下来,背对着毛晚栗冷声,“咱们走。”

反正该求的也求完了,没必要等,她收起用剩的香,直截了当地转身。

两个人并肩返回,毛晚栗侧眼观察了她一路,“你还在想啊。”

“我没有。”

“嘴硬,谁说自己是食物链顶端的。”

既然是顶端,就得八风不动、能沉住气,对不对?毛晚栗问她。

“你们家老男人每天风轻云淡地,你也学学他呗。”

她切一声,“谁要学他了。”

“我听人家说,像你这样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是小姑娘行为。”

唐柏菲睁着大眼睛,眨了眨,“因为我根本就不老啊。”

“诶呀我的意思是,你得学会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样呢,你的情绪就不会总被他牵动,你就是真正的顶端了。”

毛晚栗推她走,她用疑窦的目光审视,“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帅哥看帅哥。”

她嗤笑,“是你自己想去吧,还打我的幌子。”

“你肯定不会后悔的。”

“别跟上次那个酒保一样就行,瘦脱相了一点都不好看。”

毛晚栗连说三次不可能。

其实她早就想去了,只是苦于没人陪,一个人怪别扭的。

唐小姐被带到雍和宫附近的一家新饭店,前面还有座拱门。

门上横幅写着开业典礼。

店长在红地毯上大声吆喝,路过时,给她们塞传单,人手两张。

店里人还不少,散座基本上满了。

她们挑了靠窗的双人位置,唐柏菲脱下外套,先环视一圈。

最远处的台上有男生弹吉他,唱情歌,服务员也全部是年轻男人。

尤其是他们的打扮,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挂了件紧身围裙。

一眼望去,一片肉色,妥妥的肌肉男,露着手臂、双肩和后背。

“咦,”唐小姐暗戳戳嫌弃,翻翻菜单,“也没什么好吃的。”

毛女士向其中一位服务生摆手,叫人过来,“管他什么味道呢,你权当我离婚快成功了来庆祝一下。”

“真的!”唐小姐捂着嘴,高兴得好像自己要离,“还有几天呀。”

“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

“什么半个月,”戴围裙的男人已经走来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十分健谈,双手撑住桌面,弯着腰,朝她们顷身而去。

离得过于近了,唐柏菲笑脸一僵,往椅背上靠。

毛晚栗开始点菜,男人在旁边介绍着。

她悄悄地看那双手臂,肌肉也忒大了吧,“每天拿蛋白粉当饭吃。”

明明说得很小声,男人仍是听见了,冲她伸手,“要不你摸摸看?”

她连连摇头,“不用了,不太好。”

“狂吃蛋白粉是对每一个健身人士的侮辱,我得自证清白啊小姐。”

毛女士看她局促的表情,笑笑,“摸就摸呗,又不加钱。”

男人笑得爽朗,“能被这么好看的小姐摸,是我的荣幸。”

毛晚栗哼声,“从哪个培训机构学的,嘴这么甜。”

“可不吗,”男人注视她,“不说点儿好听话怎么留得住美女。”

在唐小姐右手边、隔着一道玻璃的室外驶来一辆车,纯黑色红旗。

-

最近北京的天都阴沉沉的,容易打瞌睡,傅程铭出来时不停揉着鼻梁。

同行的季崇严先走了,只剩下小冯跟在后面,要搭他的便车。

新来的年轻司机靠在车门前,看人来了,立马笑着,“傅董好。”

小伙子朝气蓬勃的,看着没什么心眼,傅程铭回一个笑,“你好。”

冯圣法也笑,“你就是新派来的司机,还真跟张绍经不一样。”

“害,叫我小林就好了。你们先坐进去,去哪儿和我说。”

江湖气的小年轻为他们开了门,傅程铭罕见地坐在副驾,看小林拉安全带。

“你今年多大了。”

“您猜猜看。”

“二十?”

小林惊叹着,“这么准?我二十三了。”

“很年轻。”

“您也不老啊。可不敢妄自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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