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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窍的神游状态,让傅程铭几番失笑。
她则苦着脸,哆哆嗦嗦地补口红,抹了又抹,像永远也涂不满。
虽说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相处模式如朋友一般,但终究是长辈,讲起感情上的事到底会有代沟、会别扭羞怯。
由一位佣人的带领,两人进了僻静处的独栋别墅。
欧式建筑风格,唐永清腾来给自家人住的,外客不能叨扰。
两扇门推开,她甫一踏入,看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差点叫出声。
以为空荡无人的客厅却坐满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
他们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一致地朝门口看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悄悄挪着小碎步,整个身体藏在傅程铭安稳踏实的背后。
一片黑色西装占据她的视线,暂且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
先讲话的是爸爸,“小傅,你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妈妈的高跟鞋哒哒响,说新年好时,一把将她揪出来示众。
唐小姐蹙起眉,“妈妈你干什么呀。”
曲令仪挽上女儿的胳膊,“不要任性,躲着像什么样子。”
随后,爷爷奶奶起身,走到近前迎接。老人家还发蒙,特别是奶奶。
奶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心虚,飘忽躲闪着。
“今天突然来访,实在冒昧,”傅程铭四平八稳地说场面话,“我过意不去买了点礼物,不算贵重,权当为这没边界的行为陪个不是。”
她唇角不自觉勾起,抬眼瞥他,不亏是应酬惯了的人。
唐永清摇头,“不会不会,多来一人多一份热闹。”
“是啊,快进家,”曲令仪招呼佣人,“给傅先生倒杯热茶。”
尽管唐家人热情,但他该有的礼数不减,换鞋脱大衣,道了谢。
傅程铭脱袖子时手往出伸,动作明显迟缓,她见状,马上去帮他。
她手比心快,嘴比脑快,满目关切地来了句,“你还难受吗。”
“好多了,不用担心。”
唐柏菲双手交握,低低应和,“哦。”
是自己缠着他来的,倘或人有个三长两短,她得自责了。
其余四位家长瞧他们这样熟,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饱含深意。
奶奶操着港普问,“你是叫...傅程铭?和我儿子关系近的朋友。”
他说:“我是。”
“哦,你去年这时候,和菲菲领的结婚证,是吗?”
“阿嫲,”她甜甜叫了声,“你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啊。”
“不好意思,怪我老糊涂了,什么事都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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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程铭礼貌一笑,客气道,“这是我应该告诉您的。”
“好了,妈,”唐永清搭了下他的肩,“我们有正事要说。”
他转身前,得体地颔首,“抱歉,少陪。”
唐家人对这逢年过节很是看重,除夕当天不同亲戚一块吃饭。其中包括什么弟妹姑婶,叔嫂伯侄,自唐小姐记事起,围坐桌前听鞭炮声吃年夜饭的,永远是五个人。
而今年要多一位傅程铭。
她仰头望了望二楼,走廊空荡荡的,他还没跟爸爸聊完呢。
下午时,她百无聊赖,坐在漆皮沙发上喝冰镇的荔枝汽水。
电视里正播综艺,超级奖门人,各种游戏万变不离其宗。
唐小姐走了神,双目呆滞,当欢笑搞怪的声是背景音。
她机械地咬着吸管,忽感沙发凹陷一块,身边坐了两个人。
左右看一番,是妈妈和奶奶。她淡淡收回了眼。
曲令仪肚子憋着火气,死劲戳她脑袋,“说你什么好。”
“做咩啊,”奶奶阻拦,护着她,“唔好打仔。”
她摸着太阳穴,眼尾泛红,“你怎么上来就戳我。”
“那我问你,不是说去周欣仪家玩吗,为什么回来是和小傅一起。”
唐柏菲默默低头,自认理亏。
“说话呀,你这孩子,喜欢闯祸就算了,现在学会骗人了?”
“别不吭声,把你昨天干什么了,去哪儿了,一五一十地和我说清楚,”曲令仪拍拍茶几,“快点。你还想瞒着妈妈不成。”
“你承认是我妈妈啊,”她埋怨,“哪个妈妈这么凶自己女儿。”
她一扭脸,毫不遮掩大小姐脾气,兀自噘着嘴静坐了半晌。
“他受伤了我不可以去看看吗,所以就和欣仪商量好,从北京到香港往返都坐她的飞机。”
“是我一定要傅程铭来的,行了吧,我解释完了。”
曲令仪被气得说不出话。
“你啊,你真是,真是,你和周欣仪真荒谬。”
“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那么远的门坐别人飞机,出了事怎么办。”
“你爸爸说得太对了,咱们女儿是缺心少肺!记吃不记打。”
“北京,香港,可没差了大半个中国,”曲令仪后怕,捂着胸口,“还有啊,你不远万里义无反顾的‘壮举’,就为了去找小傅,说难听点,去找一个男人。”
“你稍微矜持一些,别下回人家月球出差,你坐火箭追去了。”
唐柏菲猛地站起来,“我想去就去才不管那么多呢。”
“妈妈你的观念真老旧,谁说女生就要矜持,感情里不分男女尊卑。”
撂下话,她踢踏着拖鞋跑走,掌心滑过扶手,噔噔噔上了楼。
路过一间房时,门虚掩着,她猫腰往里看,发现傅程铭正站在窗边。应该是和爸爸谈完了,在聊个人私事。
他背对着她,右手举起,手机贴面,一些断续细碎的沉稳音色传进她耳朵,格外的好听。好像说什么断联、合同、法务,确实是很大的事啊。
她感慨,听他不萦于怀的语气,看他披着灰黑色马甲的高挑背影。
宽肩下的肩胛骨撑起昂贵细腻的面料,到腰部再收紧,显得他身形挺阔。
一抹夕阳的橙黄色光,让地板刻上他的影子。
这道影将他的四肢和身材无限放大,本就长的腿,此刻更是占了半个屋子。
唐小姐垂下眼,她脚边是他的发梢,经风一吹,微动着。
想冲过去从后面抱一下他,她纠结一会儿,算了,免得他受影响。
“傅董,”电话里,秘书问他,“您后天早晨能来会堂吗?”
“可以。”
“香港到北京,需要我们派人接您吗?”
“不用,我赶飞机去。”
“明白,您辛苦,因为,我接到文件说,这次行动需要您提供证据。以及,第二次开庭时间又延迟了。”
“蒋净芳还是联系不上?”
“是,不过您放心,我们会联系律师查清楚,绝不给您造成麻烦。”
傅程铭听见有脚步声,警觉地踱着步子,向门边望了眼。
是穿一身白睡裙的女孩子匆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