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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绪低迷——”

说到“痛失爱子, 心绪低迷”, 她的神容飞快闪过一丝悲痛, “其他上神或是不善战,或是年纪老迈,而当中神力仅次于你的火神朱曜,我于事发当日,便遣人造访过他的府邸,得到的答复,依然是上神仍在勘悟神境,不便打扰……三清天不能再失去你,你须得健康的身体全力以赴才行。”

先前,扶胥以叩首大礼,提醒九昭要慎重担负责任。

此刻,九昭也以时局现状,相挟他顺从就范。

她第一次尝试“以夷治夷”,效果却甚是不错。

扶胥抿紧薄唇,不再言语,紧绷的躯体亦对她尽量放松。

见状,九昭加大仙力输出,继续得寸进尺:“待吸收完附着在伤口深处的火灵之后,我们合修。”

石破天惊的言语一出。

扶胥连沉稳的表情都维持不住。

几缕狼狈的暗红晕染下睑,消融掉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冷肃。

他忍了再忍,终是难以忍耐:“殿下此举,也是纯粹为了三清天的战事顺遂吗——”

九昭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化身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手上动作不停,反问:“不然呢?”

扶胥被她噎得顿住。

未道明的语意如鲠在喉。

在接下去的彼此缄默里,他忍不住想:既然不该说的话已经说了,索性破罐破摔,多说几句。

便别开视线,用更低的声量问道:“倘若今日换了别的将领负伤……殿下也会如此吗?”

才暗自夸奖过他的识趣不多问,眼下也未知是突然犯了什么毛病。

好不容易,九昭才将所有的软弱、动摇和哀伤封锁起来,只满心满意投身在政务当中。

她不愿谈论任何私情小我,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要看是谁,假设那人的存在价值,同上神你一般重要,那么我也会的。”

扶胥再次说不出话。

九昭终于变成这样——

终于变成了他期待里,那个绝对理智,不被儿女情长所困囿的君主。

他却不知该欣慰还是酸楚。

无言之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了某一部分的她。

或许,连她自己也失去了。

……

将当中的利害关系全部剖析出来,呈到面上。

扶胥再也不曾表现过任何抗拒。

吸收完火灵,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在通往辟蒙宫寝殿的廊道中。

入殿,九昭照旧点亮两盏不甚明亮的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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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帘幔掩落下的昏暗阴影,为彼此的心事覆上一层藏蔽的轻纱。

她与扶胥面对而坐。

旧日情景再现,浓情蜜意早散。

她令扶胥阖眸,引出自己的仙力注入到扶胥的额心。

治愈之源,自灵台生发。

下滑四散至百脉千络,所经之处,吞噬火毒,润泽患迹。

越是往后,九昭心中越是讶异。

她原以为这次疗伤会不顺利,以至于帮助扶胥放松神魂的秘药,都在储物戒中备下几颗——毕竟,合修虽未点明必须夫妻双方才能进行,但关系未至相隔无间的地步,想要卸下防备,彼此接纳总是很难。

她已与扶胥疏离百年。

常言道,因怨断舍的夫妻,过后连陌生人都不如。

许久不曾交心,扶胥身魂对她的敞开包容程度,恐怕一些白头爱侣都难以企及。

但讶异,也仅仅是讶异。

九昭再度凝神,隔断了逐渐滑向不该涉及之地的思绪。

……

相较九昭这头的坐忘无我,扶胥却是心腔躯壳,皆滋生出罪恶的火热。

他按照九昭的吩咐闭上双眼,脑海是他们过去合修的场景。

神魂交融的滋味,是其他无数的肤浅快乐不可代替的。

每当合修的结束,九昭总会如同一捧澹然生波的春水般,流淌在他怀里。

她明亮的眼眸,温暖的皮肤,带着玫瑰芬芳的唇瓣,均是铺天盖地的罗网,将他引入欲望之境。

色授魂与。

极乐无尽。

可这样逾越的幻想,不该出现在他的念头里。

他们早已不是夫妻。

于治疗的过程中,肖像仁慈垂怜自身的女君,等同犯下应当千刀万剐的罪行。

心神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他趁着双方视觉受限,将手探向腹部,狠狠摁了几下伤口,企图借助剧痛清醒。

结果依旧无用。

被绮念折磨得快要喘不过气,扶胥只好正好睁开眼睛。

又不知眼睛究竟该落在何地。

飞快下滑的视线,不经意掠过九昭胸口时,他控制不住,被那片空荡荡的雪白吸引。

她没有佩戴贴身不离的长乐命牌。

是嫌弃自己从前情难自抑,将其含在口中过吗?

该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特别是合修的另一方,眉目始终平和。

明显的对比,反衬得他像是个气血方刚的毛头小子。

扶胥一壁接受仙识侵入,一壁结巴着开口:“殿下的眼睛,怎么了,很美……为何现在会用白布覆上?”

殿下的眼睛怎么了。

为何会用白布覆上。

这两句,九昭还能勉强将其当成臣下对于君主的关心。

……至于“很美”。

九昭的眼珠在纤薄的眼皮下动了动:“无妨,连日操劳,有些伤了眼睛,过几天就会好的。”

她也用上了搪塞他的借口。

被扶胥异样的状态影响,九昭没法游刃有余地完成合修。

仙力将将运转完一个周天,她立刻将仙力撤了出去。

只见事物轮廓的白绸,阻挡了扶胥意犹未尽、怅然若失的双眼。

沉吟几息,九昭复言:“内伤总要接连合修几日,才能治个囫囵,你便暂时留在三清天。另外,把你的本命神器交给我,我想着,或许将我的一丝本源之力注入其中,能够帮助你抵挡涅槃凤火的侵袭。”

……

九昭连轴转的生活更加繁忙。

白日,她要与群臣议事、批改奏章、维系三清天的平稳运转。

夜晚,同扶胥合修结束,她还要抽出几个时辰,研究如何为扶胥的斩晦剑“附魔”。

当初她与瀛罗同为天仙,玉剑又正逢破碎,力量不继,这才使得修复前后无比顺利。

扶胥的斩晦为神器,剑器内部又无缝隙可寻。

九昭为其注入力量,实打实耗费了数倍的力气。

改造告一段落,九昭呼出口气,草草揩去额头的汗水,便来到案前,从公式文书的底层抽出封密信。

揭开外皮漆印,将内里折叠的薄薄纸张摊开,她用指尖抵住,刹那间,信纸散发光芒。

无数同样闪着光的缩小文字,自她扩散的瞳孔间穿梭而过。

九昭在看的,正是这些日子,她秘密命人搜集的内鬼过往。

神仙寿数漫长,越高阶的神仙,生平的事迹越是可以编撰出几本厚厚书册。

冗长的文字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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