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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他既然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便要将你从他那里抢回来。

“你要帮我,无论割不割席,背叛崇黎已成定局。

“你以为他会原谅你?”

九昭用再轻描淡写不过的语气,蛊惑着青年做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决定。

她到最后也没说出希望祝晏如何去做。

只用不容反抗的力度,一根一根掰开了对方掐着掌心的手。

俯下身去,于淤血聚积处轻轻吹了吹:

“你若想好了,便对我立誓吧。

“若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

“但那样的话,往后我的人生如何,你也无需再参与。”

第185章

◎“我愿为你起誓。”◎

“你不担心吗?”

“祝晏已失去音信三日, 你和兰祁的婚礼之期也近在眼前。”

九昭放下手中书册,抻腰松了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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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经由工匠巧手,装点隆重的墙椽四壁, 在脑海慢吞吞说道:

“我从来没有把计划达成的指望放在祝晏身上, 有也罢,没有也罢,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都说尽人事,知天命, 该尽的人事我已尽完,接下来便看天命如何决定。”

巫逐却提醒道:“你只放任他独自考虑,人在左右摇摆中总是无法下定决心的, 不若逼他一把,叫他提前尝尝彻底失去是何等滋味,如此他才会真正做到豁出一切,再不回头。”

九昭若有所思。

她望了眼笼中蛰伏不动的雪宝, 又在翻看几页书后, 寻出张笺纸提笔写道:

怎么, 没办法达成我的要求,所以连见我也不敢了吗?

她在落尾处写明时间, 约他戌时中刻相见。

纸条递到雪宝嘴边, 它嚼也不嚼便一口吞下。

九昭生怕它噎死,坐在笼前, 手捧下巴关注着动静。

约莫一炷香过去, 它忽然长大嘴巴, 哇得将一张言简意赅写着“好”的纸团, 吐进九昭掌心。

事情落定, 九昭小憩片刻, 不紧不慢用完晚膳。

赶在他到来前夕派人去请兰祁。

……

祝晏守时。

约定戌时中刻,一息不多,一息不少。

魔气簇拥着他颀长的身形,出现在烛光不及的阴影一隅。

九昭瞧见他短短几日未见,迅速憔悴下去的眉眼,平静说道:“看来的确是我强人所难了。”

“并非。”

兰祁立在阴影里未动,用很轻的声音解释着,“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因此耽搁了。”

“上回和你说完那番话,我这两日也认真想了想。”

九昭拨弄着蓄起长甲的指尖,目光落在指腹隐约不可见的泛白疤痕处。

尽力回忆起这三千年众叛亲离,被囚在无尽黑暗里,任凭雷罚将身心折磨到奄奄一息的过去,语气如涟漪般泛开凄凉失意,“亲缘关系或许真的不可斩断吧,我为你赴汤蹈火,战巫逐,练凤火,几乎耗干一条性命也要救你,可你在桃林的反叛中,依旧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你的父亲崇黎。

“其实你的答案,早在很多年前就得出了。

“如今会这么说,想帮我,不过是出于一点蒙骗了我的内疚,对不对?”

自打脱困而出,九昭对待他,从来都是冷的。

这种冷,在不辨喜怒的语气。

在毫无波澜的目光。

在高高筑起,不肯软化的心防。

也正是因为始终冷漠坚硬,此时此刻,她难得近乎哀怨的控诉,才更如一柄裹缠着利刃的丝绸,无声绞紧他的颈项,令他连一呼一吸都翻涌开窒息的痛意。

“不、不是的。

“我心甘情愿为你这么做。

“我爱上你,便认定是你,哪怕你当初没有练成凤火救我的性命,我也会这么做——”

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怎样处理父亲的阻挠。

最要紧的两句话,滞在齿关,呼之欲出。

殿外的女婢却没有给予祝晏剖白内心的机会。

有规律的叩门声响起,禀告的话音接踵而至:“娘娘,尊上王驾已在宫室外,请您预备着相见。”

“知道了。”

九昭蹙眉,故作意外地自言道,“怎么会这么不凑巧?”

进入宫室到行至内殿,依照兰祁的步力,要不了半刻辰光。

她转眼收起流溢在外的罕见悲喜,像是极力平复着心绪,面对祝晏。一点一点重归面无表情:“今日便是你我独处的最后一次了,我清楚你对崇黎下不了手,也不愿逼着你在我和父亲之间做出决定。

“你走吧,若想我此后能安稳地依附兰祁生存下去,我们的关系不可以被他发现。

“若兰祁推开门,见到你站在我的房内,那就不是你或者我死的事情了。”

再没什么,是比耳闻自尊自傲的昔日爱侣,亲口道出“依附”二字更叫祝晏心碎的了。

他咽下口中那与时局相比犹显矫情的言语,默默隐去身形。

却鬼使神差地未曾离去,反而从储物戒中取出张敛息符,化作无实体的游魂状态,滑入床底。

片刻后。

紧闭的殿门吱嘎一声开启。

祝晏无法瞧见黑暗之外的场景,听觉和嗅觉变得愈发灵敏。

他听见两道速度不同的足音,正在相互靠近——而更急切、更期待的动静,竟然来自他这头。

“政务都处理完了?”

似是两人相拥在一起,衣料的摩挲声如蚕食桑叶。

九昭放柔音调,温言软语。

兰祁应了一声,揽抱着她,再度朝床沿走来:“没忙完,怎么能够安心来见你。”

他感受到九昭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内里。

且勾且画,落在哪处,都能引起一小片热意的火花。

魔族重欲,特别是缔结命契之后,欲念与爱意交织,直叫人时时刻刻产生冲动。

不被九昭引诱,他尚能克制自身。

可眼下爱妻蜷缩在臂弯,动作又是如此主动,如何能够坐怀不乱。

他反客为主,攥着九昭的手指,滑向裹覆身躯的裙摆。

未知触碰到何处,九昭躲闪起来,齿关溢出半嗔半娇的笑:“也是,忙完了你才有心思做这个。”

“可用过了饭?若肚子饿,便叫你先吃饱。”

他蹬靴上床,又俯落身躯,细致为九昭将鞋袜除去。

手臂一拉一放,腰腹处便多了份重量。

“早吃完了——

“若等你来相陪,我还不得饿死。”

抬眸,九昭目含水光,将焚业海严冷的寒夜烧成一段春意。

怎的今日这般热情?

模糊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他已被九昭腰杆下压,探手制住了要命处。

……

某种意义上,雪宝如同祝晏的另一具分化身。

他时常通过雪宝的眼睛,窥视九昭和兰祁在一起的场景。

一面用自虐的方式惩罚身心,一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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