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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听。”
主动性这么强?许天殊很意外,夸道:“好啊,辛苦你了。看来以后我都不用来现场了,你录好回传素材给我就行。”
“那可不行,你得来现场替我镇场子。上次见我一个人在这,范范哥和阿然姐都问起来,说你怎么不在。当时我也没联系上你,不知道怎么回…”
小龚一开口就说个没完没了。许天殊忙叫停:“行,那我去趟候场室,和他们打声招呼。”
她先去了厕所,出来时在过道碰上阿然,便和她聊了起来。
阿然先开口:“你最近忙不忙?下个月就光棍节了,还是一个人过?”
许天殊一听,就知道她又想拉郎配了。扫兴地叹了口气:“你倒是提醒我了,该死的双十一又来了,得加班卖货了。”
阿然才不信,质疑道:“你不是做运营吗,卖什么货”。
“我得说服网红直播带货啊,要不平台怎么赚钱。你有没有兴趣?不行,你才五万来粉,量级恐怕不够。”
“许天殊,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开玩笑,哪天想带货直接找我,帮你对接品质好的商家。”
“卖货不考虑,不过我倒是可以开直播聊情感话题”,阿然差点被许天殊带跑偏了,立刻反应过来,拉着她问道:“我手上有个客户,想找长择对象,27岁,A9家庭,做投资的,有兴趣吗?”
许天殊刚要回绝,抬头看到岑奕岩从拐角处出现,正朝这边走过来。
她舌头打了结,临时改口道:“好啊,我可以见见”。
岑奕岩老远就看见了她,路过时头微微一偏,顺势扫了过去,视线精准地落在许天殊脸上。她下意识抬眼,两人短暂而飞快地对视了一瞬,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那我约时间了,下周六你OK么?”阿然打开备忘录看资料。
许天殊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好”。
工作台在靠近退场出口的暗角里,被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衬托,看起来漆黑一片。许天殊回到这片黑暗里,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观众区。
今天的专场主题是“极简生活”,台上的演员说自己最近在断舍离:“有人断舍离是清理东西,我不仅丢东西,我还丢人。口误,删人,删除好友。比如说前任、八百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晒丑小孩的亲戚、发广告的前同事……”
聊到后面,演员问观众,有没有舍不得扔掉的东西,有位女生站起来说:“前任送的金子”。
演员反问:“挂个咸鱼很难吗?”
台下哄然一笑。
许天殊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东西留在岑奕岩那。当年只求尽快了断,没顾上太多。后来她整理物品,发现外婆送的水晶手串找不见了,思来想去,应该是放在岑奕岩那里了。
原本以为岑奕岩会像自己一样,把物品打包整理还回来,但他没有。
她还等了一阵子,后面淡忘了,也没想着找他要。别的东西倒无所谓,只是水晶手串是高三那年外婆送的,中间挂了颗金灿灿的转运珠,曾经带给她很多好运。
得把手串要回来,许天殊记着这事。
第23章
演出结束时,许天殊让小龚收设备,自己则在观众席里找到了岑奕岩。
四周的观众陆续起身离场,岑奕岩稳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她等人变少了,才走过去,停在一米外叫他:“岩总?”
岑奕岩抬头看清是她,脸色毫无意外:“有事?”
许天殊犹豫了一下,说:“你记得我有条紫水晶手串吗,是不是在你那里?”
岑奕岩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什么手串?”
看这表情,似乎早忘了。
“紫水晶手串,上面有颗金鼓珠。是放在信件收纳盒里的,里面有我收集的明信片、门票之类的杂物,还有个U盘和手串,你记得吗?比A4纸小点的棕色铁皮盒子……”
许天殊边说边比划着,动作略显焦急。岑奕岩笑了一声,觉得匪夷所思:“当时不找我要,现在才想起来。我要是给扔了,是不是还得赔你?”
“我就是问一嘴”,许天殊不抱希望了,找补了一句:“丢了也没事”。
她刚转身想走,看见岑奕岩站起来了,语气很平和:“我留着,你想要的话可以来我家找。”
去他家?自己找?他女朋友不介意吗,这不太好。许天殊下意识地想拒绝,说得很委婉:“现在不方便的话,等你有空了带给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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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方便的,你不方便?”
“额…”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问:“你回橡湾吗,我可以捎上你。”
许天殊想了想,说:“等我几分钟行吗?”
“好”。
岑奕岩的车停在附近社区的收费停车位,走过去有段距离,他先去开了车,让许天殊收拾好来路边等他。
等车的时候,许天殊就开始纠结等会该坐哪。人家有女朋友了,坐副驾不太好,可是坐后排的话,又有点不尊重对方。远远看到岑奕岩把车开过来,车牌号晃了晃她的眼睛。
许天殊拉开后座的车门,身子还没完全进去,就听见岑奕岩说:“我不习惯给人当司机,你坐前面吧”。
她愣了一下,耳根发热,语调不高不低地回了个“好”。
副驾座椅的位置被人动过,许天殊一坐进去,就感觉到位置和前两回不一样。
靠背被调得后仰了些,座椅也向后滑了一截,腿部空间宽敞得让她无所适从,几乎可以半躺下了。可以想象,上一个坐在这里的人,姿态是多么的放松随意。
许天殊挨着座椅边缘坐下,身体僵直着,脸上写满了不自在。她侧身去拉安全带,却怎么拉都不够长——带子在她胸前绷得紧紧的,勒得人呼吸不畅,可她偏偏不想往后靠,像在和谁较劲。
拉了几次没扣上,仪表盘亮起红色的闪烁灯,滴滴滴的提醒让人心烦。
许天殊索性松手,接着重重往后一倒,重新抽出安全带,“咔哒”一声扣上了。
警报声终于停了,但她这连串的动作,发出一串格外刺耳的响动。
岑奕岩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拧着眉毛,耳根泛红。
他语气里掺了点笑:“你跟安全带较什么劲?”
许天殊没说话,眼睛盯着前方那辆慢吞吞的白色SUV,车窗映着她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等红灯的间隙,车子停了下来,四周陷入短暂的静默。
天色昏暗,车道两侧的霓虹灯亮起,落在前挡风玻璃上,洇出一圈柔光。
岑奕岩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搁在大腿,食指有节奏地轻敲着膝盖。他忽然开口,问:“熊邺是谁?”
许天殊一愣,侧头看他,反问:“你怎么鞜樰證裡认识熊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