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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雾耳边嗡嗡作响了好一阵,她想不通,七个问题,他为什么就就单捡这个回答。
他跟莎娃怎么样,又关她什么事?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本意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干脆知难而退,但苏致钦的默不作声,彻底打乱了她的临时起意。
但从她除夕夜拒绝他的邀约开始,到今天跟孙少飞的接触,以及晚上她机枪似的一顿输出,乔雾知道她大概已经把他的逆鳞踩了个遍。
借着黯淡的月光,她静静打量着他的失神,盘算着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她试图在他脸上寻找不耐、厌烦的表情,她等着他主动开口,却没想到连空气都在替他沉默。
乔雾等得烦了,忽然恶向胆边生,她扭过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薄而软的唇上。
她知道他嘴唇的触感——温润的、细腻的,她有时候轻轻咬下去,会像果冻一样软,他被咬疼了,就会更用力地回吻她。而且苏致钦总喜欢偷偷吃糖,所以他的唇上往往还会带着一丝果糖的甜味。
乔雾用力扯开刚刚被他整理好的围巾,露出纤瘦圆幼的下巴,巴掌大的脸,被凉风冻得发白,连平时肉感十足的圆唇,都泛着一种血色不足的、淡淡的粉色。
她忽然向前迈进一步。
月光隐入云层,半明半暗的环境里,乔雾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同浸在水里的一对温玉,坦然而直白,像是一眼能望进他心里的深渊。
苏致钦被她逼得往后微退了一寸,本能地跟她错开对视,目光落在甲板上放空了两秒,又微笑地、从容地侧眸询问她:“乔雾,你想干什么?”
乔雾脱口而出:“亲你,你看不出来吗?”
她没好气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你不是说,我犯错惹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要亲亲你,哄你吗?”
真!烦!
你怎么还不跑?
苏致钦有一瞬的意外,但很快,他微微挑高了一侧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碧绿色的眼眸里的沉寂的千万星光却开始一点一点变亮。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气到连敬语的伪装都不屑用了。
这才是她的本貌。
“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打算慷慨就义——”
他好心地想给她的愤怒一个台阶,但话还没说完,颈上的领带忽然一紧,他被一股莽撞的大力用力往下一扯。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乔雾的嘴唇已经重重地撞了上来。
-
夜船破水,水浪打在船身上,哗哗作响。
乔雾整个人被揽在苏致钦的胸口,后背抵着邮轮的扶栏,安静地被亲着。
带着潮湿水汽的夜风仿佛只是不声不响地走了个过场,却没留下任何清冷的凉意,乔雾被亲得脑袋发晕,耳根和脖颈都热烘烘的,她甚至还用力扯开了碍事的围巾,却不小心触到他绷紧的下颚线。
……也很烫。
苏致钦吻得极有耐心,他亲一下就会放开她,他会给她留够喘息、换气的时间,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掰正她的下巴,重新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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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雾心想,如果每次犯错都要用亲亲换原谅的话,那她今晚的努力大概都够她犯错到明年了。
分神的间隙,还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乔雾吃痛,又不甘心地仰着下巴想咬回去。
不知道第几次的分开、重来,直到她后知后觉地吮到她嘴里有淡淡的铁锈味。
是谁的嘴被亲破了?
她把脸往旁边一撇,借换气的功夫,偷偷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再把忐忑的视线扫向苏致钦的唇角——下唇唇角,破了一个口。
乔雾:……
我还挺厉害的。
临分手了,还能拿个一血。
“先生。”
被亲得太久了,除了唇上有肿胀的麻痒之外,她剩余的感知都变钝了,脑袋里像搅了一团浆糊。
“嗯?”
苏致钦的呼吸声很重,他仍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压在她小腹上的东西胀得厉害,隔着彼此的冬衣,都有心惊肉跳的热度。
“我破坏了这么多规则,您……不打算跟我分开吗?”
乔雾怀揣了恶毒白莲花的剧本,却发现舞台的走向似乎跟预想中有那么点不一样。
苏致钦垂眼对上那双温玉似的瞳孔,沉默着伸手替她擦了擦鲜艳的、湿润的唇角,说:“跟你分开,然后让你去找孙少飞那个蠢货吗?”
乔雾:嗯?
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提这人?
“乔雾。”
苏致钦用干净的下颚线蹭了蹭她的额角,凸起的喉结滚了一下。
“你晚上喝了树莓汽水吗?”
乔雾用发晕的脑袋回忆了她的晚餐,吞咽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道:“好像是的吧?”
苏致钦将头埋在她锦缎似的乌发里,闻着她发间久违的甜橙香,抿直的唇线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忍住,嘴角往上翘了一下。
“还挺甜。”
第29章 圣彼得堡的风-29
乔雾原本打算一顿骚操作让苏致钦知难而退,两人就此好聚好散,却没想到,她一顿风骚的走位下来,对方的心情居然好了不少。
乔雾:?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这大概就是晓静口中,“让人非得想想”的男人的典型代表。
恶语相向这条路走不通,但乔雾今晚的首要任务是拍下妈妈的油画,所以对跟苏致钦的关系,她决定先往旁边放一放。
鲁迅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她是比君子还要难养的女子。
乔雾:忍辱负重计划通!
进入客舱的时候,拍卖已经开始了。
乔雾跟着苏致钦走入专人通道,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顶楼的豪华包间。
一打开门,灰白斑点的雪豹就扑棱了上来,乔雾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一个月不见,原本站起来堪堪只能够得到她大腿的小奶豹,已经能用它肥厚的爪爪巴拉着她的腰,索要撸撸和抱抱。
乔雾一边疯狂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把脸埋在它颈上的绒毛处用力吸了两口。
“你怎么长那么快?”
雪豹用尾巴勾住她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弄,亲昵地要命。
苏致钦拉开椅子坐下去的时候,不忘回头看她,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这复杂的一眼让乔雾离家出走的良心在瞬间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乔雾:“……”
乔雾撸了两把路易斯,便跟着坐到了苏致钦对面。
整个邮轮的拍卖内场,像一个大型的歌剧院,或者也更像半个福建的筒子楼。
从顶楼往下俯瞰,是一张一张以方桌为单位的普通客区,桌上布置着鸡尾酒和其他的甜点——这里虽然被称为普通席,但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