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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面上来。
翰林院某种程度上是圣上的私臣,为了女儿情长闹得不可开交,传出去,圣上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顾屿时是走了,但文元帝的气还没有消,他冷笑骂道: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脾气,朕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劲头来。”
徐公公赶紧奉茶,笑道:
“皇上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心疼顾大人。”
文元帝斜了他一眼:“朕心疼他?”
徐公公不敢乱说:
“若非将顾大人当亲子侄,又岂会连这点小事都关注,圣上爱护臣子,顾大人也是恭敬圣上,实在是贤君良臣一段佳话。”
文元帝没理会徐公公的阿谀奉承,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眸色晦暗地看向殿门口。
若是非要在二人中做一个取舍,文元帝毫无疑问会舍掉谢祝璟。
顾屿时此人深谋远虑,是他留给未来储君的班底。
所以,他不会允许顾屿时走错路。
【作者有话说】
女鹅:!居然没说过颜云鹤!
小颜:说明我说的在理。
小谢:呵呵。
小顾:……
【哈哈哈,乱成一锅粥啦!】
【这章五千五,勉强是两章更新的量,我很努力啦!】
第33章
◎他也不想改变。【两章合一】◎
封温玉近来有点烦。
颜云鹤和吃错药了一样, 常常往侍郎府跑,搞得封温玉三五日就能见到她一次,每每都是拿着来找二哥的借口。
封温玉没忍住地呸了一声:
“你就不能放过二哥吗?”
颜云鹤倒好, 满口的冠冕堂皇:“我此举可是经过伯母点头的。”
封温玉不信, 后来拐着弯从娘亲口中得知真相后,更是忍不住地一头黑线。
娘亲分明是怕谢祝璟误会,才会拿此当推辞,他却是拿这鸡毛当令牌了。
封温玉都替二哥叫屈, 他好好地念书进学,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但叫整个侍郎府都想不到的是,封温舟这段时日和颜云鹤相处得其实还颇为和谐, 这叫颜云鹤都生出纳闷了:
“你这么好心?”
不让人将他撵出去就罢了,还允许他一而再地拿他当借口接近封温玉?
封温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压根不多看就收回了视线,他不喜欢人伺候, 整个院落都很冷清, 只两三个洒扫小厮偶尔来打扫, 寻常都是他一个人待在院子中。
颜云鹤一来,随处一靠, 就仿佛是自家一样自在。
他实在是个闹腾的性子, 存在感也太强,以至于他一来, 整个院落就再冷清不起来。
石桌上煮了茶水, 如今入了冬日, 寒冬腊月, 冷风呼啸得其实很难受, 颜云鹤觑了封温舟一眼, 却是没劝他回屋。
他对封温舟没有那种下意识照顾的心疼,倒是叫他能看出封温舟的一点本性。
人家就喜欢寒冬腊月在凉亭中煮茶,非得折了人家的爱好,还一副替人家着想的姿态作甚。
颜云鹤不爱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抛着手中的荷包,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眸,琢磨着封温舟的用意。
许久,一个念头闪过,叫他抬起了头:
“你不喜欢谢祝璟?”
封温舟觉得他很烦:“你要待就待,要走就走,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颜云鹤啧了一声,这破脾气,也就侍郎府的人会觉得他是个小可怜。
但封温舟这话也是某种程度上否认他的猜想,颜云鹤是真纳闷了,他走到封温舟跟前,左右上下地打量人,半点掩饰都没有。
封温舟嘴角抽了抽,他是真烦颜云鹤。
但——
他抬起头,和颜云鹤对视,知晓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索性扔给了他一个答案:
“我喜欢谢祝璟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妹是不是喜欢他。”
要嫁人的是他阿妹,选择的人也该是阿妹。
他只是不喜欢阿妹迫于情势做出选择,留下一个颜云鹤,也不过是让阿妹多一个选择。
颜云鹤挑了挑眉,对封温舟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他对这番话只信了一半。
换而言之,他没觉得封温舟在撒谎,但是,他也不觉得封温舟说出了全部原因。
没想到颜云鹤得了答案,也不走,封温舟皱了皱眉,许久,他问了一个问题:
“明年会试,你依旧不参加?”
当年顾屿时一拖再拖会试时间,是他碍于年少,而颜云鹤不同,他已经及冠两年,没道理再拖下去。
封温舟未必不知道颜云鹤这么久不参加会试的原因。
不外乎是觉得国公府已经手握重权,再是出个有能耐的文官,会叫天家生出忌惮。
封温舟对此嗤之以鼻。
天家的忌惮,可不会因你示弱而消散,若真不想惹得天家忌惮,就放弃兵权。
追根究底,这件事本质上是利益和权力的争夺。
将主动权交出去,是最愚蠢的事情。
于颜云鹤眼中,他和封温玉的阻碍是两家结合带来的影响,但封温舟从扬州城回来后,却是敏锐地意识到了祖父为何不同意和国公府联姻。
说到底,国公府也不是到了没有回旋之地的绝境。
祖父只是不认同国公府的做法。
涉浅水者得鱼虾,涉深水者见蛟龙。
一个人的心性在不断退让中是会被养废的,锐气也会被随之消散。
说得难听点,颜云鹤久久不参加会考,日后也只是承袭祖辈爵位,这样的他有什么能耐护住国公府?国公府都护不住,他又凭什么能护住阿妹?
颜云鹤拨弄荷包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片刻,他轻啧了一声:
“所以说,我一贯不喜欢你。”
杂念瞬间退出封温舟的脑海,他呵呵两声,难道他看颜云鹤就顺眼了?
两人话不投机,好在经此一遭,颜云鹤终于转身离开。
石桌上的茶水被煮沸,然而封温舟看都未看一眼,他抬头看向颜云鹤的背影,依稀透着青涩的脸庞上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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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心轩。
寒风催梅开,封温玉披着鹤氅出来的那一刻,忍不住地退回去一步,她抱紧了暖婆子:
“怎么忽然就冷下来了。”
昨儿好像还不需要披鹤氅,今日穿着厚重的冬装依旧冷风呼啸,有寒意好像要从衣袖中钻进去,封温玉忙忙拢紧了鹤氅。
锦书瞧着这天色,也是迟疑:“不如姑娘和江姑娘改日再约?”
封温玉忙不迭地摇头拒绝,她眸中藏着狡黠,偷笑了两声:“今儿个可不止是单单地去见江姐姐。”
她回来数月了,还未曾见过和江姐姐定下亲事的那位孔公子呢。
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封温玉可是一点也不想错过。
知晓拦不住她,锦书只好道:“那奴婢让人在马车内放一条褥子,再把火炉都先点着。”
封温玉也是怕冷,忙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