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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恼怒之下也只将他外放贬值。
新帝一登基,他就被召回京城,其中文元帝费的心思不知几许。
不论前世今生,给了他机会在朝堂大刀阔斧的人都是文元帝,若非文元帝,不会有后来位高权重的顾屿时。
一朝天子一朝臣。
即便新帝登基数年,他深得新帝信赖,最后更是到了一人之下的的地步,可在顾屿时眼中,他仍是文元帝一朝的臣子。
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声。
顾屿时沉默地俯首,一步步地后退,再到最后转身离开。
肃清朝野,辅佐新帝。
陛下,臣会记得您的嘱托,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封温玉听说卢敏行一案尘埃落定时,京城内已经是腥风血雨,家家都是闻风丧胆,百姓也感知到什么,坊市内都是不同寻常的安静。
涉案之人诛九族。
大理寺审查,刑部执行。
颜云鹤看了几日的人头落地,实在是忍不住地骂道:
“真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小颜:你疯了啊!
小顾:?
【这一章又没有女鹅,下一章是感情戏!我要走感情戏啊,不能再写剧情了,正文内沈敬尘是没有多少戏份的,因为小顾和二哥解决得很快,番外会写前世的。】
【这一章是那天请假的补偿更新】
第85章
◎切记要平安。◎
颜云鹤从刑场下来, 这些时日一直处于刑场,血腥味浓郁,他都觉得自己身上被腌入味了。
整个京城内人心惶惶, 顾屿时仗着手持圣旨, 一点情面不留,朝臣都生怕哪一日,他带着禁军就闯入了自家府邸,简直就是个刽子手!
经此一事, 颜云鹤也不禁对其生出一丝忌惮。
没人是孑然一身的,谁都有点在意的东西或者人,遇到这种不管不顾的疯子, 谁能不惊惧三分?
封温玉也听说了些许风声,她轻微地皱了皱眉。
封温舟不懂她为何皱眉:
“他有分寸。”
闻言,封温玉翻了个白眼,分寸什么分寸, 这二人要是真有分寸, 前世二哥和他也不会把自己搞到贬官外放的处境!
封温玉和封温舟才有过交谈, 转日她就见到了顾屿时。
“沈敬尘想见你一面。”
一来就抛了个消息,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封温玉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性子, 居然肯替沈敬尘传话了?
“听闻昨日你还带人去了陆家,今日怎么有空?”
顾屿时一顿, 有空?
圣旨一下, 他立即忙得团团转, 连带着六部和三法司都跟着他连轴转, 卢家本家在江南, 消息传到那边还有需一段时日, 株连九族,就算是抄家都得耗费许久。
但难得有借口来找她。
他倒是也实话实说:“没时间。”
封温玉纳闷:“那你还亲自来替他传话?”
“嗯。”
顾屿时停顿了一下,才垂眸,闷声说:“来见你。”
封温玉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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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时曾也不是这么沉闷的人,他会解释,会追求,会力所能及地做些讨她欢心的事情,少年青涩,吞吞吐吐得吐露情谊,但后来年长,情话变得越发难说出口。
不止他不好意思说,封温玉听见时,也会臊得慌。
如今重来一次,倒是又变了。
封温玉胡思乱想着,然后就听顾屿时的问话:
“你要去见他吗?”
他居然还能问第二遍。
封温玉是真震惊了:“你居然会替他传话。”
差不多的问题,截然不同的意思。
在她看来,顾屿时对沈敬尘的不喜是溢于言表的。
她忍不住地小声嘀咕:“你转性了?”
顾屿时些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声音低得让人快要听不见:
“反正你又不会去。”
沈敬尘给她下药,欲对她动手,她又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不可能经过此事后,对沈敬尘没有一点隔阂。
明知道答案的问题,顾屿时当然不介意借这个借口走一趟。
封温玉给了他一记白眼。
她转身就走,懒得搭理顾屿时,但瞧她走的方向,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去见沈敬尘的。
顾屿时无声地跟上。
二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气氛难得和谐,竟叫顾屿时有些恍惚,他衣袖中的手指不着痕迹地一动,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封温玉一眼,又看了一眼。
封温玉在想着事情,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片刻,封温玉出声了:“你……”
顾屿时下意识地应声:
“我在。”
封温玉顿了顿,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才抿唇说:
“朝堂上的事情,你比我懂。”
她声音低了下来,有些飘忽:“你明明有更稳妥的路能走。”
做文元帝手中的刀,把朝臣得罪了一片,日后只能死死地绑在新帝船上,一旦有任何闪失,恐怕别人都会迫不及待地拉下他。
于朝堂中,即使圣上是最高掌权者,但底下人总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时候圣上也得受人桎梏。
这条路,他走过一次了。
这一次,他分明有更稳妥的办法,却偏偏还是选择了这一条路。
顾屿时知道她在说什么,眸色微亮,他问:“你在担心我。”
封温玉无语了,她没好气地恼瞪了他一眼:
“你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
亏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满脑子情爱,有些矫情,现在看来,也不止她一个人如此。
她和他说正事呢,也能被他拐到儿女情长上。
顾屿时唇角幅度提了些许,勉强压了下去,他才低声道:
“这是最快的路。”
封温玉皱眉,他今年才二十有三,于朝臣当中,他年轻得吓人,就算是干熬,也能把一众政敌给熬死了!
他急什么?
顾屿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两年,局势必然动荡,我必须最快速度地抓住话语权。”
没有话语权,就代表要任人宰割。
到那个时候,什么只想要安宁,那都是痴人说梦。
淡泊名利?
沈家当年倒是淡泊名利,但是手中无权,当被人算计时,除了被迫认命外,能有什么办法?
封温玉心下猛然咯噔了一声。
这两年?
文元帝的身体依旧落败到这种地步了么。
顾屿时对她说:“让二哥莫要再出京城了。”
话落,顾屿时有些可惜:
“去年,二哥应当参加殿试的。”
圣上要给储君组建班底了,必然是要从现有官员中挑选的,封温舟还未入仕,倒是没了他的份。
左一声二哥,右一声二哥,封温玉心惊胆战之余,也有点一言难尽。
封温玉倒是没觉得可惜,她是不关心朝政,但也不是一点敏感度都没有:
“就算二哥去年参加了,也不会得到好成绩。”
二哥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