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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才通知严雪出发,同行的还有帮老爷子背着工具的黄凤英,“几个小的都上学去了,我让他们中午自己带饭,也跟着出来给爸打个下手。”

所谓下套子,其实就是在猎物时常经过的地方设陷阱,以各种绳套、铁丝套为主。

俗话说:“兔子转山坡,转来转去回老窝。”指的是野生动物的一种习性,即觉得哪条路安全,就会一直走哪条路。

动物常走的这条路上自然会留下痕迹,尤其是冬天刚下过雪的时候,有经验的猎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多久之前留下的。

要是夏天就麻烦许多,主要看的不是脚印,而是地上的粪便,草木上的齿痕,还有哪里的草是被踩趴下的或是被撑开的。

进山没多久,老爷子就发现了野兔子的踪迹,叫黄凤英:“铁丝。”

黄凤英赶忙从包里翻出来,递过去。

老爷子接过去,一面借助附近的树枝将铁丝绕成圈,做成个猪蹄子扣,放在兔子道的正中间,一面给严雪讲要怎么分辨兔子的脚印。

这里面还有挺多学问的,主要是得根据脚印的大小判断兔子的体型,从而确定套子的高度和大小。

大了容易套在肚子上,小了连头都钻不进去,太高或者太低,套子都起不到作用。

严雪一路听一路跟着学,路上发现疑似动物的脚印,还试着也做了两个套。

脚印判断得对不对不知道,反正套子做得像模像样,刘老爷子背着手在旁边看着,只略略做了点拨,就点点头,“还行。”

“就是说你干得好。”黄凤英在旁边给自家公爹翻译,“当初我刚跟着老爷子上山的时候,老爷子可没说过我还行。”

最后兔子套野鸡套做了不少,老爷子还找到几个狍子的脚印,利用树枝和绳索做了个吊脚套。

这种套主要是用来套狍子和鹿这类大一点的动物,树枝必须足够有弹性,用绳子绑上活套,一旦动物触动机关,就会利用弹性将动物套住蹄子吊起来。

为了做这个,老爷子还特地扒了扒雪,从里面找了些狍子爱吃的地衣铺在绳套上面做诱饵。

然后就等第二天遛套子了,一行人打道回府,严雪做事细心,还把学到的几种套子画在了本子上。

结果第二天上山,老爷子还专门带了狗,防止有野兽觊觎陷阱里的猎物,第一个套子他们就扑了个空,套中的猎物已经被野兽吃了。

再去看第二个,同样只剩下些残骸,一连三四个都是如此。

老爷子都被气笑了,“这是专门盯着我捡漏呢?”

其实陷阱里的猎物被野兽吃了是常有的事,关键老爷子第一次带严雪上山溜套子就碰到,着实有点打他的脸了。

严雪倒不是特别在意结果,“至少您都套中了不是?我看这几个套子离得挺远,说不定不是一只野兽干的。”

她这心态倒是好,刘老爷子瞧她一眼,“去看看你那几个。”

严雪那几个就有点收获惨淡了,一共两个兔子套,一个野鸡套,一个都没套中。

她也不着恼,还笑着对刘老爷子说:“就说还是您技术好吧。”

“我干多少年了?”刘老爷子指了最后一个兔子套,“这个我看没问题,明天再过来看看。”

套子下下去,也不都是立马就会有收获的,严雪点点头。

刘老爷子牵了狗,“今天就先这么地吧,说的带你来下套子,结果掉链子了。”

人都走出去了,才发现严雪还站在原地没动,甚至又往回走了几步。

“刘爷爷,”严雪盯着那个兔子套附近一小片痕迹,“您看这像不像狍子的脚印?”

怕自己记不准,她还从包里拿出本子比对了下,“的确和牛蹄子一样中间有分叉,但是比牛蹄子小。”这还是老爷子昨天做吊脚套时教的。

像狍子、鹿这种食草动物,基本都是硬蹄,不像食肉动物需要捕猎爪下全是肉垫。

老爷子一开始并没太在意,过来看了一眼,却紧接着便蹲下了,“好像是,恐怕还不止一只。”

“碰上狍子群了?”黄凤英也凑过来看,“我记得昨天还没有吧?”

严雪仔细回想了下,“我也没记得昨天看到过。”

“那可能是新踩的,”刘老爷子仔细辨认过,瞧了瞧脚印消失的方向,“追上去看看,说不定还没走远。”

或许是坏运气都在之前用完了,这一追,还真让他们追到了东西。

一群形似鹿又比鹿更小的动物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大概七八只,草黄色的皮毛,短尾,尾巴上有一撮白毛,正拿蹄子刨着雪地,在雪地下找东西吃。

“是狍子群。”黄凤英压低声音说,“狍子都是一只公的带着两三只母的和几只小的一起活动。”

又走进一些,刘老爷子抬抬手,黄凤英和严雪就站住不动了,只有他悄声靠近,一面寻找角度端木仓,一面撒开了狗绳。

随着一声木仓响,两只早已蓄势待发的猎狗也冲了出去,狠狠扑咬住猎物。剩余的狍子受到惊吓,尾巴上的白毛一炸,撒开蹄子便跑,雪地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转眼就窜出了几十米远。

“这么快?”严雪着实被惊讶到了。

“狍子外号雪上飞呢。”黄凤英说,“这东西特能跑,还专门挑那有冰或者滑的地方。”

“那岂不是很难追上?”

“也不一定,你自己看着吧。”

黄凤英话音刚落,前面健步如飞的狍子群突然停了,站在原地开始回头张望。

“这就不跑了?”严雪估计了下,也就才跑出一里多地,怎么也不能算安全。

结果那群狍子不仅不继续向前,还开始往回跑了……

严雪整个人一个大无语,“这群狍子不怕死吗?怎么还往回跑?”

“要不怎么能叫傻狍子?”黄凤英说,“这东西好奇心贼重,非得回头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不可。”

刘老爷子没说话,提木仓也往那边追,不多久又开/木仓打倒一只。

这回狍子总算知道往远里跑了,一口气跑成了视线里几个飞窜的小黑点。

“行了,追不上了。”刘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木仓。

又接着黄凤英之前的话说:“这是今天咱们牵了狗,不然你打中一只,它们有时候都不跑,先围在那看情况。”

“那这东西一定挺能生的,不然早被人打光了。”严雪如是评价。

黄凤英听得“噗”一下笑出声,去包里翻刀,“行了,既然打不着了,先把这几只处理了。”

见严雪疑惑望来,她解释,“冬天山里气温低,猎物表面一会儿就冻上了,里面的内脏要不处理,容易闷膛,把肉闷臭了。”

严雪一听,赶忙也过去帮忙。一共四只狍子,一公两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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