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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脏全拿出来先喂猎狗。

猎狗不吃的,则挂在树上,算是给山神爷的祭品。

再怎么破四旧,山区人民靠山吃山,还是有很多讲究的,尊敬山神爷就是头一等大事。

像山里伐木剩下的木桩,那是山神爷的供桌,不能坐,只能坐倒下来的木头或石头,头一次进山刘春彩就跟严雪说过。

如果要进山采参,那规矩更多,严雪上辈子卖山货的时候就有所耳闻。

内脏处理完,膛内塞上雪,很快温度就降下来了,几人也在旁边抓雪洗起了手。

东北冬天冷,很多时候山区取水困难,随处可见的白雪就成了最方便的水源。

家里要拖地,不用洗拖把,铲一铁锹雪到地上,扫帚一扫什么灰都没有了。

家里要做饭水不够,不用打,雪装进锅里一加热,白菜冻豆腐丢进去,很快就能出锅。

以前老一辈人上山,为图省事甚至直接抓雪进嘴里当水喝,以至于上了年纪后,很多人牙都不好。刘老爷子算是讲究的,上山都带着那种铝制的水壶,坐下来歇息的时候会聚个火堆,把雪烧开了再喝。

多亏了这群傻狍子,严雪他们这次进山总算没空手而归。

公的那只去了内脏,剩下能有五六十斤,母的稍小,就连那只小的也能有个三十来斤。以这年代逢年过节每人才能有一斤肉的供应,足够全家过上好一阵子滋润的生活了。

黄凤英直接给了严雪一只母的,“你家人口少,大娘就不给你多分了。”

不等严雪说什么,已经开始嘱咐,“这东西有寄生虫,在皮下,扒了皮你可得弄干净。”

瞅瞅严雪那娇小的身形水量的眼睛,“算了,回去我一块儿给你弄了。”

“大娘我没那么胆小。”严雪哭笑不得。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没再拒绝,跟着两人先回了刘家。

“我明天准备上趟山,给卫国和他爸送点肉吃,你去不去?”路上黄凤英问严雪。

严雪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老公,“行啊,您准备什么时候走?”

要不是祁放,她也不会嫁到这林场来,总不能人家在山上辛苦挣生活费,她在山下自己吃香喝辣吧?

当天回去,严雪先将狍子肉送了几斤给隔壁郭大娘,感谢对方在自己结婚时的帮忙。

剩下的她先给自己做了个小炒肉,用干辣椒呛的锅,切肉的时候就发现,这狍子肉可比野猪肉细嫩多了。

吃起来也的确比野猪肉好吃,有点像鹿肉的口感,主要以瘦肉为主。严雪开了门散辣椒味的时候,还听到隔壁郭家小孙子小小的欢呼。

第二天送给祁放的她则做了两样,一样薄片快炒,一样红烧小排。

排骨她用了整整半扇,把铝制饭盒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带着去刘家,和黄凤英一起蹭上山送东西的内燃机。

内燃机的车厢又比小火车小很多,里面座位也少,放的全是林场集体采购的东西,还有从大地窖那边刚起出来的萝卜、白菜、土豆。

山上好几百口人吃饭,每天光消耗的粮食蔬菜就是一个大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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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上营地,管后勤的人过来卸东西,黄凤英和严雪下了车,朝传来机械工作声响的作业区而去。

“咱们这么过去是不是不太好?”严雪提醒黄凤英,“上次我来被于场长训了。”

“他这又是抽哪门子的风?”黄凤英无语。

想想祁放和严雪到底是外地过来的小年轻,在林场没根基,她又道:“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问问他们啥时候停下吃饭。”

怕严雪担心还补充:“没事儿,我到那喊一声就行,不用走近了。”

严雪这才没再说什么,在营地外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等着。

比起上次她来,山上的树又少了许多,远远一看光秃秃的。

也不知道这次伐完,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好像从2000年起,长白山区和大小兴安岭就不再采伐了。

严雪想着,没防备突然有人一声低喝——“别动!你身后有黑瞎子!”

第20章 吃肉

乍一听到有黑瞎子,严雪着实被吓了一跳。

黑瞎子就是黑熊,林区危险性极强的一种动物,刘老爷子脸上那片疤和少掉的半个耳朵,就是当初拜黑瞎子所赐。

她脑内飞快转过在野外遭遇黑熊应该怎么自救,可随即又觉得不太对劲。

首先长白山区冬季气温低,黑瞎子是要冬眠的,俗称“蹲仓”,要到春季来临万物生发的时候才会出仓。

现在刚刚三月初,温度还达不到零度,按理说黑瞎子不应该这么早出来才对。

其次人怕熊,熊就未必不怕人,作业区机械多,声响大,野生动物基本都会选择绕道走。

所以林场人跑山,为避免危险,多数会选在作业区附近的林子,就是为着这个原因。

她现在所处已经不是作业区附近那么简单了,是林场在山上的营地,黑瞎子除非是饿疯了,怎么会出现在全是人类活动的地方?

严雪只是身体微不可察地一绷,就迅速冷静下来,转身朝声音的来处望去,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失声尖叫。

这让来人十分诧异,朝她端了端木仓,“说你呢,没听见吗?你背后有黑瞎子。”

看他这架势,尤其是看他那张脸,严雪就更肯定自己猜的没错了。

因为这人她见过,结婚那天喝上酒过来闹事的于勇志。

于勇志今天倒没喝多,但还是一点都不靠谱,正是上班的时间,他竟然拿个枪在这边晃。

严雪皱眉看了对方一眼,没说什么。

可于勇志还是认出了她,原本带着点玩味的脸色瞬间不好,“你是不是姓祁那小子娶那小媳妇儿?”

他还以为是哪个职工的家属,随便过来吓一吓,没想到竟然是严雪。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自己回去吐成什么样,第二天又头疼成什么样。这娘们儿绝对是知道自己能喝,故意搁那儿灌他呢于勇志枪口一移,竟然对准了严雪,“你胆子不小啊?听说有黑瞎子也不躲,不怕死?”

这回严雪是真感到了不快,“现在是上班时间吧,你不去上班吗?”

话意是提醒对方,却没想于勇志比她想的还混,“老子去不去上班,关你屁事!”

不仅一点没收敛,还作势要给枪拉栓上膛,“我可告诉你,我要开/木仓打黑瞎子了,你再不躲,打着你我可不管。”

竟然威胁严雪要朝严雪开/木仓。

严雪眼神一凉,正要说什么,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已经一把按住了于勇志握枪的手。

“你第一天摸枪,没人告诉你枪口不能对准人吗?”

祁放不知何时站在了于勇志身边,声冷眼神更冷,于勇志使劲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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