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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样,也会念着这点香火情,对这片土地照拂一二。

也希望这片土地,这些林场,在拥有了更多产业之后,能熬过将来的采伐转营林,能有新的可能和开始。

公事都谈完,这段合作多年又合作愉快的上下级关系也就告一段落了,但两人还有着不错的私交。

瞿明理笑容和煦,“你这一上大学,祁放也要跟着走了吧?之前省拖还一直想调他到省里去。”

科学大会的通知早就下来了,已经确定将于3月18日举办,届时祁放将随省里的代表队一起参加。

省拖不清楚这边的情况,还一直想把人挖过去,但祁放拒绝,倒不单纯是为了跟严雪一起走。

严雪没有瞒着瞿明理,“不是发通知研究生的招生明年也要恢复了,他想报考中科大研究生院。”

祁放蹉跎了十年,虽然成功将静液压系统完善,但仍只是本科学历,想独立做项目并不容易。

没有了原书中吴行德盗取老师的研究成果,没有不顾一切只为复仇,他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决定继续深造。

正好随着高考的恢复,研究生的招生也被提上了日程,只是时间紧,将77年的招生和78年的合并在了一起。

如今各校的研究生院都在重新建立,,第一个批准成立的就是中科大研究生院。

中科大研究生院隶属中科院,由中科院亲自制定学习内容,在如今这个年代,比清大、燕大的研究生院科研实力更强。

严雪觉得挺好的,机械是祁放的热爱,他能够继续深造,继续单纯地热爱着,总比把热爱变成了复仇的工具强。

他有工程师级别,又有已经完成的重要项目,研究生就读期间就可以自己申请课题。

或许某一天,他还会和原书中一样走上创业之路,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他迫于无奈的唯一出路。

于是一家人在长山的最后一个年就这么过去,这一次没有值班,严雪得以安安静静在家里待产。

二老太太一边看顾她,一边还要帮孙子准备开学要带的东西,每天在家里忙得团团转。

严雪的预产期在二月,去学校报道是肯定赶不上了,也还好她早就考虑过这事,一收到通知书就给学校去了信。

信上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希望学校能通融一二,允许她坐完月子,迟一个月去学校报道。

大概学校也没见过谁是大着肚子上考场的,但她的分数又确实不低,比燕大在省里的录取分数线还高出三四十分。

于是最后学校还是给她回了信,同意她延迟入学,如果实在不方便,秋天跟78级一起入学也可以。

所以二月底便要去学校报道的就只有严继刚,小孙子长这么大头一回自己出远门,老太太能不操心吗?

倒是严继刚本人没那么紧张,“没事的奶奶,姐姐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也一个人来了东北?”

“她那是没办法。”二老太太说,“你当我愿意让她一个人跑这么远啊?也就这年代走哪都要查介绍信,没有拍花子。”

严雪就在一边扶着腰看着,她现在月份大了,行动不便,没法跟着二老太太一起收拾。

正说话,外面邮递员过来,说有祁放的信,严继刚腿勤快,立马出去帮姐夫接了。

回来祁放已经站在了里屋门口,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就拆开抽出信纸,将信封递给严雪。

严雪一看,“咱爸的。”正琢磨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祁放已经整个人顿住。

他拿着信纸的手都握紧了,好半晌,才将目光挪到严雪脸上,“咱爸说,上面要给部分科学家平反了。”

上面的确要给部分科学家平反了,不仅要给他们恢复名誉,还要在下个月举办一个骨灰安放仪式。

苏常青并不在这些著名科学家之列,但这至少是一个信号,上面愿意为这些知识分子洗清冤屈,还他们一个公道。

而这些年祁放坚持隐忍,魏淑娴苦苦等待,所想所求的不就是这一个信号?

“联系师娘,让师娘写一份材料去燕京叫屈吧。”严雪轻声说,“咱们自己也写一份,咱们不等。”

要等全面平反,那得等到明后年,与其焦灼等待,还不如主动争取。

祁放看看她那张温柔笃定的笑脸,“好。”刚要去写字桌边写信,却见严雪捧着肚子,脸色突然一变。

他当时便过去扶住人,“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看到严雪确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二老太太再顾不得小孙子,祁放也再顾不得信,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送严雪去江城市医院。

长山刚建市,很多东西譬如医疗水平都没有跟上,想安安稳稳生孩子,还得去江城。

虽说严雪之前去做过检查,没有什么胎位不正的情况,可以顺产,但有会做剖宫产的医生在还是更让人放心。

祁放骑着自行车就去找了培育中心的司机,司机又开着培育中心的车把严雪送到了江城市医院。

车上祁放、二老太太都跟着,当然是坐后面的车斗,只把祁严遇小朋友留给了严继刚照看。

这次要比上次快,人才进了医院三个小时,里面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接产的护士出来报喜,“产妇生了,生了个千金,大人孩子都平安。”

祁放立马就问护士:“我能进去看看吗?”听得护士又走了进去,“我看看收没收拾好。”

不多会儿出来通知家属可以进去了,祁放和二老太太一股脑挤进去,祁放目标明确直奔严雪。

可能这次生得快,严雪看着比上次好一些,但还是浑身汗湿,面色苍白。

祁放和她说了几句话,确定她无事,这才注意到护士正在给婴儿称重,问了句:“这回不是儿子吧?”

敢情刚刚他根本就没听,而且什么叫这回不是儿子吧?这得是对儿子有多少心理阴影?

反正护士听了挺无语的,严雪也有点,这还好是个女儿,不然从出生起就要被爸爸提防了。

等严雪小睡过一觉,又吃了二老太太煮好的小米粥,才望着枕边的襁褓,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不是二月十四?”

二老太太过惯了农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正准备拿着碗出去洗的祁放转眸望来,“是。”

那这小家伙挺会挑日子的,九年前也是这一天,严雪和祁放领证结了婚。

严雪刚这么想,祁放已经注视着她,“九年了,咱们俩结婚。”

竟然也想到了,严雪眉眼弯起来,看得二老太太赶忙从孙女婿手里抢过碗筷。

“水房在楼梯那边吧?正好我去个厕所。”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去过,拿着东西就走。

祁放也就重新坐回了病床边,看看新生的小女儿,再看看严雪,“二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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