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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就要同他们拼命,再不济也好免于落于贼子之手,受尽欺辱。

恰是危机关头。

已有身孕在身的殷温娇双目含泪,想着父母双亲,心道女儿再也无法尽孝于父母膝下,白发人送黑发人,怎得悲哀了得,又义无反顾地握紧了手中尖锐的发簪。她腹中已有几个月大的胎儿忽而醒了过来,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生身之母的危险处境,当机立断在腹内发出一声哭喊。

霎那间,万丈金光自殷温娇腹内而出,衬得她眉目悲悯,如同西天之上普度众生的菩萨,而对面的两个贼人却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登时惨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但见两行血泪从贼人的面容上留下,竟是被那万丈金光生生刺瞎了双眼!

陈光蕊死里逃生,整个人都惊呆了。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挣扎着站了起来,奋力一推,连推带踹,将那两个哭嚎惨叫着的贼人都推到了江水之中,溅起了两个好大的水花。

他则在上面,拿着划船用的船桨,对着水上的两个贼人就是一通乱打,冒出来一次就打一次,再冒出来就继续打,打到最后,两个贼人头破血流,再也没能从江水上浮起来,他方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去,旁边的殷小姐茫然地看着他,他也茫然地看着殷小姐。

半晌,他手忙脚乱地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连手都是颤抖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光蕊望着殷小姐,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到她的小腹上,想伸手去碰一碰,又不敢去碰。

殷小姐与腹中那孩子却是母子连心。做母亲的,怎会惧怕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在刚刚要是没有这个孩子,他们夫妻二人怕是都要没命了。她低下头来,安抚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直到那个突然苏醒的孩子又沉沉地睡了回去。

她方才含泪望着陈光蕊:“此子定然不凡,或许是天上的神佛转世,不然又怎会救得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夫君难道因此厌弃了他?”

陈光蕊赶忙摇头,就差把头摇成拨浪鼓了:“不会,不会。既然他投胎成了我们两人的孩子,那就与我们有了儿女之缘,我怎么会厌恶自己的孩子。”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殷小姐的腹部,生怕碰碎了那个孩子似的,然后就被那孩子给踢了一脚。

陈光蕊又呆了一瞬,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面上的表情实在分不清楚。他抱着殷小姐,怎么也不肯撒手,就这样在茫茫的江水上坐了一夜,直至天光熹微,天边出现鱼肚白,方才拿起了船桨,努力地划着船只,离开了这片蒿草遍布的江面。

殷小姐也陪着他撑了整整一夜,待到天明,好似一整夜的噩梦终于过去,他们终于重新回到了人间。她也似困倦了似的,挨在一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然后她就听到有人在耳旁轻轻地同她说话:“满堂娇,听吾叮嘱。吾乃南极星君,奉观音菩萨法旨,特送此子与你,异日声名远大,非比等闲。上苍有旨,令他远赴西方灵山,求得大乘佛法,传予世间众生,救此众生脱离苦海。切记切记,用心保护此子!”言讫而去。

殷小姐从梦中猛得醒来,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赶忙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陈光蕊,后者也认真地记了下来,又温声安抚妻子:“此子果然不凡,不然也不会救得我们二人性命,你放心,等到了江州安顿下来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长大的。既是父母子女一场,也是我们前世不知道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怕我们与他做不了很久的父母子女,也当尽心尽力全了这一场缘法。”

殷小姐抱着他哭,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低下头来,怜爱着这个还未出生就已经注定要背负艰巨使命的孩子,又对着旁边的陈光蕊道:“不知那西方灵山离我们大唐有多远,他要走多久的路才能到,要是这孩子同我们一样路上遇到什么劫匪贼人的,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陈光蕊道:“既是神佛转世,那也该是有法力傍身的吧?不然刚刚怎么能救得了我们?”

殷小姐摇头:“那万一又遇上什么妖怪精怪的,就算有法力傍身也不够保险啊。而且我看那些话本子里都说,转世投胎后的神仙和凡人们一个样,说不定比凡人还要脆弱,不然怎么叫做神仙历劫呢?”

陈光蕊觉得殷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

他也开始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等到了岸边,他拿出自己的官印,又将之前的事情报了官,再请了一行人护送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顺顺利利地到了江州,夫妻二人安顿了下来,陈光蕊又想起了这件事。

于是,三个月后,在金蝉子出生的那天。

陈光蕊打听了一圈,郑重其事地拜访了金山寺的法明和尚,无比慎重地将金蝉子托付给了他:“法明长老!拜托了!请教我儿学武吧!”

修真悟道,已得无生妙诀的法明和尚:“……?”

这个剧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陈玄奘一岁的时候,打遍了方圆数里好几条街喜欢仗势欺人的小朋友。

陈玄奘七岁的时候,听说有个叫做林黛玉的姑娘,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声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肃然起敬,并学着林姑娘倒拔垂杨柳,把自己家门前的柳树桩子给连根拔起了。

殷小姐夸他“我儿真厉害!”陈光蕊大手一挥,又给他种了无数株垂杨柳。

陈玄奘十三岁的时候,最喜欢说的话是“贫僧虽然不懂佛法,但是贫僧略懂一点拳脚,你是喜欢听我讲佛法呢,还是讲拳脚呢?”大家都表示喜欢听他讲佛法,不知道为什么,陈玄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跟人讲一点拳脚。

陈玄奘十五岁的时候,法明和尚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对他说:“为师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了。”玄奘问:“师父,那我可以出师了吗?”法明和尚想了想,将金山寺里的佛法经书能打包的都给玄奘打包了一份,并同他道:“为师已经教不了你武道之法了,但是徒儿啊,你能不能稍微背一点经书啊,哪怕是一点点都行啊?”

玄奘很是无辜地表示他也不想的,但这知识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进过他的脑子啊。

(佛祖:呵呵。)

终于,陈玄奘十八岁了!

这一年的陈玄奘跟着他父母两人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顺理成章地结识了唐太宗李世民陛下,简称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是这世上少有的,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光辉灿烂一笔的明君,开创了一代盛世贞观之治。

但是李二陛下同样有着自己的小烦恼,他对着陈玄奘道:“虽然我大唐泱泱大国,有万国来朝,但是大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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