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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陪家人,在周围人眼里,他都算得上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好爸爸。

车停到家楼下,麻鹰看着徐图一边回着信息一边解安全带,迟疑半晌,开口问:“画儿那个数学补习班,是不是报得太早了点儿?这才小学二年级,不用这么累吧?”

小画儿是徐图女儿,也是陈镇麻鹰他们看着长大的。

“柳芸给报的,”徐图笑笑,“说是听别人家长说女孩儿数学方面以后会比男孩儿差点儿,早点打基础,以后学数理化就不用那么吃力了。”

麻鹰沉吟着,没再吭声,徐图看他不动,说:“走啊,你不上去?”

麻鹰看他一眼,说:“不了,你赶紧的。”

“到家门口了不上去吃饭?”

“有事儿。”麻鹰说。

“你有个屁的事儿。”徐图气笑了。

麻鹰看着他,也笑了笑,“赶紧的吧,明早我来接你。”

“行吧。”徐图没再多说,关上车门走了,他们之间没那些虚头巴脑的客气,用不着。

麻鹰看着他进了楼道,半晌,抠了根烟噙在嘴上,没点,打了把方向盘开走了。

徐图上楼,指纹锁“滴滴”响了两声,门一开,屋里欢呼一声:“爸爸!”飞奔出来一个小姑娘,扑进了他怀里,徐图把闺女抱起来往脸蛋上亲了一口,问:“妈妈呢?”

“做饭呐!”

徐图抱着孩子走到厨房门口,柳芸正在厨台前忙活,回头看他一眼,笑着说:“回来了?”

“嗯,吴嫂没在?”

“吴嫂今天请假了,家里有点事儿,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吃。”

“本来有事儿,麻鹰非给我赶回来了。”徐图放下孩子,脱掉外套去挂好,挽着袖口进厨房洗手帮忙。

柳芸是个性格温婉的人,两人在一起多年基本没红过脸,夫妻之间唯一一次闹不高兴是小画儿上幼儿园那年,柳芸想出去找个工作,徐图觉得她生娃带娃这几年太辛苦了,好不容易能歇歇,不太同意,但柳芸不喜欢一直在家靠丈夫养着,她觉得自己还年轻,有学历有能力,事业上还是有机会搏一搏的,最后气氛僵持了几天,还是徐图主动低头,俩人深入地聊了聊,最终决定尊重她的想法。

小画儿的补习班在隔壁街区的一栋写字楼上,老师是个年轻男性,姓冯,课教得挺好的,人也耐心,有几次柳芸去接晚了,对方陪着孩子一直等,还悄悄叫了肯德基跟小画儿一起吃,在家柳芸很少让吃这些东西,说不健康,害得小画儿惦记了很久,一直跟冯老师偷偷商量哪天妈妈再来晚了,咱再吃。画儿喜欢这个数学老师,对课程吸收得也不错,徐图看老婆孩子都挺满意的,这些事儿本来也是柳芸做主,他也就没多干涉。

徐行咖啡厅最近甜点上新,这几天都被餐点师按在店里不停试吃,弄得他叫苦不迭。

“这只有细腻的女生才能尝出区别吧?我吃着都一个味儿啊。”

“怎么可能一个味儿呢?口感,香气,甜度,回味,你得好好感受。”餐点师也年轻,跟店里一群服务生咖啡师趁着不忙凑在一块儿,对着几大盘子甜品挨个品尝。

徐行塞了一块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说:“好吃,别的我品不出来,你还是给顾客多尝尝吧,收集一下意见。”

“你的意见呢?”餐点师眼巴巴等着。

“意见就是好吃啊,挺好的,给我打包一盒我带回去慢慢品。”徐行抽了张纸擦嘴。

“好的徐总,我给你拿现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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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徐总,徐行失笑,按着人不让走的时候倒不拿他当徐总了,这几天被迫吃甜点撑得他都快吃不下饭了。

徐行提着点心盒坐进车里,顺手放在副驾上,没急着发动。手机握在手里,他歪着头看着那盒点心半晌,解开屏幕,给闻淙打了过去。

其实自上次那顿饭之后,俩人有日子没见了,闻淙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发信息,徐行这几天也没找他。

闻淙那句“擅自把你当了朋友”,让徐行这些天每想起来,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儿。虽然事后回想,闻淙当时这话的重点大概在“擅自”上头,他从未把自己放在能和徐行成为朋友的位置,所以称为“擅自”,却不知徐行只被那句“朋友”击中。

这俩字有点扎耳朵,徐行听见第一反应是怔忪,但接着就松了口气。

也好,是朋友,不是别的,这符合他一向的行为基准,没有出格。

但若只是朋友,那有什么好稀罕的?徐行缺朋友吗?他朋友只怕太多了,半夜两点翻翻通讯录,他能叫出来喝酒唱歌的朋友能填满一个包厢,每次去哪个场子玩,随时都有人凑上来跟他打招呼,好多他甚至都记不清脸,他何时把闻淙跟这些所谓“朋友”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过?闻淙他根本就不一样,他不同于朋友,不同于床伴儿,这个人给他的心、给他的身体带来的触感,跟以往认识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

但是究竟不同在哪里,徐行没细想过,他有点回避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怪闻淙把这俩个字说出口,因为在这之前,是他自己一直默认对闻淙的好只是单纯的好SE,是他对自己装傻,所以这几天他憋着没见面,没联系,想好好梳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头绪,然后现在梳理的结果就是,他想见闻淙了。

特别想。

朋友就朋友吧,反正就该着有些人有些事儿,由不得你不惦记,徐行不打算憋着了,他压根不是能憋的性格,想不明白就不想,先放着,他现在就想见闻淙,怎么了,不是朋友么?现出炉的点心,蓬松香软,带一份给朋友尝尝有什么问题?多正常个事儿。

“喂?徐行?”闻淙声音依旧温和,带了点宿醉后的沙哑低沉。

“闻淙。”徐行嘴角倏尔就笑了。

确实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让他一触碰到这个人,哪怕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心情也一瞬间柔软,嘴角都不自觉弯了起来。

“你晚上有空吗?”

“晚上不确定,暂时店里没有安排,怎么了?”

现在时间才下午,闻淙估计刚醒,按往常来说,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晚饭过后,徐行这个电话打得太着急了些。

“那你过来我家,”徐行手指点着方向盘,“一会儿我给镇哥说一声,晚上别给你安排局。”

那头安静片刻,闻淙像是翻了个身,被子的摩擦和呼吸的气流拂过听筒,在徐行鼓膜上轻轻刷过,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温顺,说:“好。”

第16章 我不敢赌

徐行说了句“那我等你”,就挂了电话,闻淙手臂搭着眼睛,半晌没动。

好几天没见了,如果这期间徐行没找过别人,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找他了。只是徐行语气太过随和坦荡,不带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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