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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意味,闻淙又有些不确定。

上次的试探点到即止,徐行除了那句“慢慢来”,没再给出进一步回应,闻淙也一句没再多问。在各色场合上揣摩人心进退有度是闻淙如今的职业需求,话说到哪一步就够,就适可而止,他心里清楚。

点一下,退一步,等对方的反应,机会有或者没有,交给时间,毕竟他如今已经是个忍耐力超常的人。他能忍得下储耀明,忍得下易凡生,忍得下那些灯红酒绿下脑满肠肥的肮脏货色,他就能忍得下徐行。

或者对徐行不需要忍,徐行是他最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周旋的一个,他甚至不需要编假话,不需要伪装,他只要以他最原本的模样去面对他就可以了。

于是他赌对了,你看,该来的这不就来了吗。

闻淙强撑着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洗手间。昨晚陪酒局车轮战,喝到后半夜才回家,徐行电话过来前他也刚醒没多久。头很疼,浑身沉重滞涩,不舒服,而这种不舒服在看到前阵子已经消失干净的储耀明的洗漱品又摆回到洗手台的那一刻,又更深了几分。

不是已经悄悄搬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闻淙蹙眉看着,闭上了眼睛。

储耀明想分手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太过明显,即使闻淙视线不再落在他身上,闭着眼也能感觉得到,他清楚那两个字在对方内心踌躇已久,只是说不出口而已。闻淙很清醒,他等着,看着,看对方一天天假意讨好,实则疏离,看他不止一次借着出差的机会迟迟不回,回来之后又借口公司太忙,动辄晚上加班留宿,直至前阵子连个招呼也没打,一声不吭,把家里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都带走了。闻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只字不提,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付出的所有代价换来了一场空,但他不肯开口,什么都不问。

他只是自虐一般,等着内心那根弦崩断,等头顶的那把铡刀何时落下来。

闻淙再次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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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里面脚步声快步走近,门打开,徐行的笑脸露了出来,“挺快的啊,”他笑着回身往厨台那边走,“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饭还没弄好。”

装修精致有格调的开放型厨房今天被折腾得乱糟糟,操作台上摆满了碗碟,灶上煨着的汤正“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这是在……闻淙目光微怔。

虽然已经在这个房子里一起吃过几次饭了,但那都是简单的早点,顺手而已,徐行这一次,是认真地在招待他,在自己家里,亲自下厨,只为他一个人。

“现在吃饭不早吗?”闻淙收敛心神,换了鞋走过去。

徐行在锅里搅着,掂起勺子尝了一口,说:“你不是每次都睡到下午,这个点儿醒了也该饿了。”他把旁边盘子扣着的菜打开,转身放到身后的餐桌上,说:“凑合吃点吧,我厨艺一般,反正就是……”

转回身的一瞬,徐行身体一顿,鼻梁差点擦过闻淙的脸颊。闻淙不知何时靠上来,看他一眼,低头吻上他的嘴角。

“谢谢。”他低声说。

徐行愣了几秒,转而笑了:“去洗手。”

“好。”

菜的味道中规中矩,不算多令人惊喜,两人相对而坐,徐行看着对面安安静静吃得很认真的闻淙,忍不住问:“味道还行吗?”

闻淙抬头,嘴角带着笑意,认真说:“很好吃。”

徐行不用猜也知道这个评价不怎么客观,忍不住乐了,他放下筷子,拿过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说:“想着今天时间早,不去外头了,自己做着玩玩,我自己水平我知道,你也不用这么给面子哈。”

闻淙笑说:“真的,挺好吃的,比外头吃着舒心。”

徐行笑着伸手拿过一旁的点心盒子:“那再尝尝这个,不过先声明这不是我做的,是店里做来试吃,我顺手拿的,不是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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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淙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擦嘴角,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徐行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人,那张脸上鼻骨眉峰都凌冽高挺,睫毛垂着,端庄又肃静,给人不可靠近的距离感,但那双眼睛抬起看过来时,又分明笑意安然,看得徐行心里轻颤。

“闻淙,你上次说把我当朋友,对吧……”半晌,徐行还是开了口。

“嗯。”闻淙应了一声。

“那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告诉你一下,关于……你男朋友。”

闻淙捏着点心的手顿了顿。

“他前阵子又贷了一笔,60万,还是以你的身份……”徐行看着闻淙的表情,语气有点迟滞:“他要求把这笔叠加在你之前的债务上,而且尽量先不要让你知道……是镇哥告诉我的。”

闻淙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闻淙?”徐行叫他,“……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签名和身份证复印件?他做的这些,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闻淙把咬了一半的点心缓缓放回盒子里,说:“我和他大学毕业时在一起,虽然感情谈不上多热烈,但走到今天,也有四年了,他有我的什么都不奇怪,毕竟我从未想过要对枕边人设防。”

拿到同床共枕的另一半的身份证复印件很简单,仿一个人的签名也不难,对很多高利贷合同来说,甚至不需要仿得多像,这东西压根没什么门槛,法律效力在这块基本形同虚设。

“我没有权利评判你们之间的感情,闻淙,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甘愿替他背负这些,我只想说……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他会一直赌,一边认错一边赌,难道你就心甘情愿这么为他一辈子吗……”

这话说得没立场,但徐行还是说出来了,他越界了。

闻淙抬眼看着他,半晌,开口说:“我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过,徐行。”

“可我没办法。”

“那几百万本金,储耀明一分都没还过,等那些人堵上门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连利息都还不起了。你哥名义上做的是民间借贷,高出利息部分不受法律保护,但是本金不还,我还是会被送进监狱,数额巨大,你猜我会被判多少年?”

“……冒用他人身份信息借高利贷属于诈骗,是违法的,”徐行说得有些艰难,“你想没想过……报警。”

该被判坐牢的是他,该为这一切承担后果的人是他,不是你。

闻淙睫毛颤着,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你亲眼目睹一个人……一个当时还被你当做爱人的人,在你面前被切掉手指,我不知道换了别人能不能承受,但是我……徐行,我差点疯了……我不是没想过如果点了头,对我的以后意味着什么,但如果我不答应,储耀明少的不只是一根手指,我当时,还做不到那么狠心……”

闻淙脸色变得苍白:“那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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