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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榻上。

一天一夜,现在还没醒。

师离忱过去瞧了一眼,手里的奏疏重重拍在裴郁璟脸上,也没把人砸醒。没砸醒他也懒得捡起来再砸

第二回,本来就是特意拿过来给裴郁璟看的。

他居高临下凝视着裴郁璟。

裴郁璟头上包着白纱,脸色惨白,不过这张脸师离忱很欣赏,鼻挺眉深,阴鸷俊美,正点着灯,睫毛在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双膝隐隐作痛,师离忱不想挪位置,干脆席地而坐,背靠着榻。闭目深思的同时,他掌心也在慢慢轻柔着膝盖以缓解这份疼痛。

原书中的这个时间点,暴君已然放权佞臣,不理朝政,城防也成功被太后盗走,后来这张城防图落在男主手中,为后续攻打月商增添了一份力。

正因知晓书中剧情,师离忱先下手为强。

先将朝中佞臣党尽数处理,后清除太后党让其无法在朝中拥有话语权,又换了城防。

师离忱把大权收拢在手至今,唯有一点想不通。

他觉得,书中的暴君,似乎在刻意摆烂。

这点,他特意从原书的角度仔细分析过。

暴君对于男主,对于太后党,对于弄权的佞臣党,是完完全全漠视的,无所谓的。

前期男主所受到的奚落和屈辱,绝大部分也都来自于宫人们和宗室王孙,或许是暴君没有发话的缘故,这些人不敢做得太过分。

前期的月商国,忠臣党势微,老臣大多被逼得辞官,或被按上罪名贬官罢官远离京都,唯剩太师和太傅坚守。

除了忠臣党外,朝中佞臣党与太后党分庭抗礼,斗得激烈,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旦太后党得势,暴君便会放权给佞臣党,有佞臣得了权则会牵制太后。

当然忠臣党也在其中运作,最终达到一种诡异的平和。

细品之下,耐人寻味。

故意的?

或是无意?

都值得探究。

若是故意为之,便代表暴君是控制朝廷的能力……那暴君为什么会放跑男主?

想多了头就开始疼,师离忱揉了揉眉心,往后靠了靠,撩起眼皮侧目看了眼静静躺着的裴郁璟。

即便是这种猎奇的角度,那张俊容依然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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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暴君图他好看……

放虎归山,总有原由。

师离忱无声一叹。

虽说是穿书,可真正身在其中才能得知,这不是几个文字拼凑起来的,片面的世界。

文字看不见的地方会被补全,需要自己寻找答案。

“圣上!哎哟您怎么坐地上了!”乐福安捧着温好的药包,刚进来就见圣上背靠着榻,姿态散漫地坐在小榻前面的地上。

他赶紧叫人抬了个椅子过去,自个弯腰搀扶圣上坐在宽椅上,才长吁一气,“您呀,也要注意些身子,地上凉。”

药包敷在膝盖上,师离忱眼露倦色,低声道:“不想动。”

虽然就几步路,可不想动就是不想动,上好的墨玉铺出来的地,每日宫人来回擦拭好几遍,也不脏,坐就坐了。

乐福安心疼道:“圣上自登基以来,便时刻勤政,老奴也盼着圣上什么时候能歇一歇,您腰间的玉带都要往里缩一圈了,老奴瞧着心疼。”

师离忱轻笑道:“你这嘴再甜,朕也没胃口多添碗饭,收着吧。”

“圣上!”乐福安嗔怪。

“圣上没胃口,能不能给小宠添一碗。”一旁,传来裴郁璟似乎堪堪苏醒,还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

师离忱托着下颌,闲闲瞥去。

刚刚拍在脸上的两份情报正堆在裴郁璟脖子边上,察觉到异常,裴郁璟醒过来后先把奏疏拨开,摸着手感不对又拿起来。

他省着力气没打开,只道了句:“饿了。”

瞧他这有气无力的摸样,师离忱似笑非笑道,“舍得醒了?”

裴郁璟半点都不想掩饰,眼神放肆地盯着师离忱,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再不醒,圣上就该做点什么让我醒了。”

第18章

“放肆!”乐福安板脸呵斥,“没规矩的东西,怎么和圣上说话的?!”居然连榻都不下了。

自打上回裴郁璟以下犯上后,乐福安就一直瞧不惯这南晋人,装模作样的样子真是可恶。

裴郁璟一个目光都没分给乐福安,仍然直勾勾看着师离忱。

果然没那层虚伪的面具看起来顺眼多了,师离忱抬手轻摆一下,按停了还要怒斥的乐福安,哼笑道:“朕养的小宠,朕许的,去备膳。”

顿了顿,他语气温和补充道,“还有药。”

不加一根甘草,放满黄连的药。

而且裴郁璟猜得也没错,他确实打算采取一定手段,把人强行叫醒,真可惜手段没能用上。

他挑眉,示意裴郁璟打开那两本奏疏,“给你带的,瞧瞧吧。”

其实奏疏砸在脸上的时候,裴郁璟就醒了。

那力道并不轻,甚至他的脸还有点发麻的疼,他之所以没睁眼,是因为暂时不想面对性情乖张的小皇帝。

没想到小皇帝干脆在旁边坐下了。

他见识过小皇帝下手有多狠,与其等小皇帝耐心耗尽把他掐醒,倒不如他识时务些,自己睁眼。

以及。

他也没料到,砸在脸上的,会是来自南晋的情报。

裴郁璟一目十行,渐渐从榻上坐起身来,目光阴沉沉的停在奏疏上,忽地笑了一下:“圣上耳目探听得够清楚。”

“小把戏。”师离忱懒洋洋道,“海东青日行千里,这两份密报五日前从南晋传出,很新鲜,朕拿它和你做个交易。”

裴郁璟挑眉,“圣上想换什么?”

师离忱狮子大开口,“南晋边防布局。”

闻言,奏疏被裴郁璟随手叠到一旁,耸肩:“那等机密我可没有。”他看着师离忱,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就算有,圣上拿这点消息可不够换。”

师离忱也不恼,哼笑道:“随你便,总归等死的不是朕。”

两封奏疏,一封记着裴郁璟一母同胞的兄长,二皇子中毒。一封则是南晋主战派试图和鞑靼人联手,继续进攻月商。

原书中天下大乱,也有鞑靼人的原因。

书中也写了,二皇子中了慢性毒,没有解药只撑了一年,一年后身亡。二皇子身亡后男主直接杀回了南晋。

包括这次来月商为质,原本定的也是二皇子,只不过裴郁璟代替他来了,具体原因书中并未细说。

所以师离忱猜测,裴郁璟或许对这个兄长有几分在乎,就算不在乎也没关系,这些消息并不会影响什么。

四目相对,师离忱有恃无恐地扬了扬唇角,裴郁璟眼中渐渐敛了笑意,神情陡然冷凝。

突然,裴郁璟猛地凑到师离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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