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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以至于身边刮过去一阵风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那健步如飞的背影有些眼熟,才急匆匆追过去,一边催促着步撵快些,一边唤着,“圣上!等等老奴,哎哟圣上!小心旧疾!圣上,注意用膝!圣上!慢些!圣上!御撵追不上您了!”

师离忱倏地顿住。

一股无名火这会儿才冒上来,他眼睑低敛转着玉戒,神色难辨喜怒。

好个放肆的裴郁璟!

*

春日宴上发生的争端。

第二日就悄悄散布开来。

另外,府衙收到了好几份诉状,有好几名此界参加春闱的学子,昨天半夜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伤得倒是不重,喝几日汤药就能下榻,只是这贼人暂无头绪,便状告到了府衙审理。

京兆尹看着其中三四个熟悉的名字,失去情绪管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牙花全都冒了出来。

老熟人了。

这不上回作诗编排圣上,被训过一顿放出去那几个吗?这是有人伸张正义来了?作为府衙,他这样有失公允。

但作为私人,他乐得其见。

圣上宽厚饶了他们,胆敢再犯,就该吃点皮肉之苦!

……

这厢。

乐福安在伺候圣上用膳,“太后娘娘过来了,想见一见圣上。”

师离忱下朝之后便批了一清早奏折,眼下头疼的要死,哪有空应付这人,漫不经心道:“请太后回去歇息,和她说说,若实在闲得无事,养几个面首也行,不必给先帝留什么颜面。”

乐福安欲言又止,“不合规矩,圣上这般应允,御史台会弹劾您的。”

“御史台那帮老家伙分得清是非轻重。”师离忱放下汤碗,吃饱了净手,水声撩拨与殿中,“你瞧今日的朝会,有谁提过春日宴那首诗?老家伙们最懂怎么明哲保身了。”

“欸。”乐福安笑应着,出去回太后的话。

师离忱拿起帕子擦嘴。

“嘶——”

他轻轻吸了口凉气,舔去唇瓣上渗出的血珠,头一回伤到这里,还有点不习惯,扯到了。

内殿传来一阵铁链碰撞声,裴郁璟道:“圣上没事吧。”

师离忱不咸不淡道:“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里头,裴郁璟脖子上套着熟悉的锁链,捆在熟悉的柱子旁,熟练的将锁链在手臂上绕了几个圈,半吊着。

昨夜回来,小皇帝以一副若无其事的冷淡模样,踹了他几下,窝心脚劲够大的,他都有点内伤了。

不过他乐意。

看得出来,小皇帝根本没计较被亲的事,只是不满他的行为猖獗,这是他付出最小的代价。

但是。

值得。

踹得好。

下次还敢。

……

咬一口而已,又不是没咬回去,师离忱坦于承认自己的感受,与裴郁璟亲近,简直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博弈。

他不排斥。

但不代表,裴郁璟可以自作主张的犯上。

帝王素来不容侵犯不容置喙。

裴郁璟全都犯了,还胆敢妄想!

真是该死!

该倒一倒脑子里的水。

但交易达成的当下,即便没有系统掣肘,他也不能杀裴郁璟。可不代表他不能给裴郁璟一点教训。

不过他很怀疑这点无关痛痒的教训,真的让裴郁璟记住了吗?

怎么有点乐在其中?

眼看着裴郁璟把锁链当秋千用,单臂拉着锁链,在内殿慢悠悠地荡着,师离忱沉冷着脸,真想再踹他几脚。

多瞧一眼都心烦。

师离忱慢条斯理地收回眼神,转身去御书房。

不一会儿。

乐福安进来,招呼梁上的裴郁璟,“裴殿下,下来吧,圣上发配你去兽园,快走快走。”

尚且还在回味昨夜滋味的裴郁璟,笑容顿时僵住了。

*

御书房送走京兆尹。

师离忱都不用猜,就知道昨夜行凶之人是谁。

明明目光还停留在奏疏上书写的内容,思绪却飘远了。他情不自禁,低头忽地笑出了声。

当真是……

“……”

乐福安哪里见过圣上这幅样子,反常极了,当然他也没敢问圣上到底和裴质子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深知世上没有所谓的巧合。

哪能圣上唇瓣上刚刚破皮结痂,裴郁璟嘴唇嘴角就出现了几个新鲜出炉的牙印,不像话!

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只要圣上喜欢,乐意,乐福安怎么着都行,但瞧两个人搞得这么惨烈,他可以肯定,圣上绝对是不排斥,但也算不上接受的态度。

那么需要考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乐福安会把剩下的精力,和目光聚焦在裴郁璟一个人身上,要给圣上做面首,可就不能继续那么糙养着了。

……

与此同时。

本该和小汤圆呆在同一间山石洞穴的裴郁璟,被小太监领到了兽园偏殿的屋子。殿屋虽小,五脏俱全。

门一开。

两排小太监俯首站立,低眉顺眼地呈上托盘,每个盘子里都垫着红绸,绸布上五根圆柱形状,从左到右,从大到小的物品。

左边一排是木,右边一排是玉。

福生低着眼,目不斜视道:“裴殿下,我们福公公吩咐您,伺候圣上不能马虎,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在圣上用得上您的时候,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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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璟敛掩着眼,神情晦暗道:“这样啊,放这儿吧。”

福生行礼,朝小太监做了个收拾,小太监们陆续将托盘放置在了桌案上,有序地退去。

福生临走前,眸子扫过裴郁璟垂在身侧的手,此刻已然捏紧成了拳,还在微微发颤。

他心中叹息,都有些同情起了裴殿下。

无论怎么看这种送玉势的行为,都是折辱吧,只希望裴殿下能过心中那关,况且与圣上站在一处,怎么瞧都是占便宜了。

……

殊不知。

裴郁璟是难以压住心中的亢奋。

人一走,他抬眼,盯着那盘翠绿颜色的圆柱体,满眼血丝。

这温润剔透的材质与他并不是很配,可要是与那尽心呵护,矜贵的帝王贴在一块,那才是真真的相得益彰。

光是想想。

便足以令他血脉喷张。

他冷静的挑出一根,其中最壮的一条,认真打量过后又有些嫌弃,这玩意和他的比起来,还是小了一圈。

以小皇帝的脾气,这东西直接拿过去,小皇帝肯定会先给他几刀。

还得徐徐图之。

天子恣意,心向往之啊!

*

寿安宫。

“啪!啪啪!”

花瓶,茶盏,连续摔碎。

太后怒不可遏,“以为弄倒了一个九华寺,哀家就拿他没办法了?!”

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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