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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

左宿道:“圣上,那是您的执念。”

师离忱疑惑:“……执念?”

左宿笑眯眯地恰了一口茶水,道:“帝星命格不容旁人搅乱,圣上曾走过的条死路,执念会让您继续走下去。如今化解了死星格局,又解了蛊,自然就消失了。”

他解释道,“续命蛊虽难得,却是一把双刃剑。它会承担起您记忆里最深处的执念,会促使您去完成那份执念。一旦选择违背,它就会发作,发狂。”

而师离忱初来时,尚未恢复记忆,或者说是两世的记忆在打架。他自身带了一身反骨,哪怕是来自执念的声音,也不愿意听从。

他的意识,在最合理的范围内,把蛊虫的声音变成了他能够接受的系统声,变成他最讨厌的命令。

“……”

良久。

师离忱倏地笑出声,侧目与裴郁璟对视道:“难怪朕几次三番杀不了你。”世上哪有什么铜墙铁壁之人啊。

那是他的执念和他的行为在打架。

执念让他护着裴郁璟。

他的行动在反驳执念,但他的潜意识让他在杀裴郁璟的路上,做出一些偏差的选择。

比如初见的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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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测到出来的风向,会带来箭矢的偏移。

不知想到了什么场面,裴郁璟唇角弯了弯,深邃地眼眸盯着师离忱,眉梢微挑带了些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想杀我。”

二人对视,看得左宿牙酸,他道:“好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蛊虫化解以后的路你们该自己走。同觉醒来即消,只是同知还有残留,大概还有半月左右才会彻底散去……至此此劫已过,还望圣上日后珍重。”

“且慢,朕还有一事。”师离忱叫住要离开的左宿,迟疑道:“朕曾在另一个世界过了半生……那应当不会是假的?”

左宿耸了耸肩,撇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知道呢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呢,我能做的该做的都做完了,其余……嘘,天机不可说。”

他掐了掐指头,笑看二人道:“紫薇共治,双帝并临。不错不错,二位缘分且深着呢。”

师离忱习惯他爱打哑谜的性子了,摆摆手送别左宿,叫乐福安给他塞了点他最喜欢的产物——黄金。

……

殿内重新静了下来。

裴郁璟遽然从身后搂住师离忱,将人抱在腿上坐着,下巴搭在师离忱肩头,垂着眼嗓音低低道:“山君,为什么我没能有上一生的记忆。我如果能看见就好了。”

听他声音里的失落,师离忱笑了笑,“左宿说过,我们从来没变过,只是重头再来。从一开始,朕喜欢的就是你,你的心——”

他转过身,抬手在裴郁璟胸膛按了按,目光对视间,他轻声道:“九苍,感觉到了吗。”

看着神色认真的师离忱,裴郁璟瞳孔颤了颤。

心口一下一下的跳,跳得剧烈,那些炙热的情感与爱意,把所有空洞与失落完全灌。满。

师离忱眼前一晃,唇倏地被封住,他抖了抖眼睫,伸手勾住了裴郁璟的后颈,迎合上去。

直到气息不稳他往后退了退,然则脑后扣来一只大手将他定住。师离忱难耐地昂了昂下颌,给了裴郁璟机会,愈发穷追不舍地缠住他的唇舌。

“……”

缠得太厉害了,还有事要办。师离忱忍无可忍五指穿进裴郁璟发根,微微用力拽了拽,这才分开。

裴郁璟餮足的长吁一气,还是熟悉的感觉。

这下是彻底满足了,那一丝患得患失,终究是烟消云散。

*

月祭夜的火油案破除并不费力。

确认所有证据充足,已摸清鞑靼在月商的所有线索,师离忱打算一击致命,将其完全捣毁。

而且记忆融合以后,处理这些事情更加简单了,天下统一过一回,要重新整合也不过是再走一遭。

他低头在奏疏旁批阅,问裴郁璟:“你打算先回南晋处理登基,还是先去收复鞑靼?”

同知还在,他也能感觉到裴郁璟的情绪,所以根本无需去征求裴郁璟的意见,左右他都乐意,只是先后问题。

裴郁璟嗤道:“南晋没什么好,不过苍蝇多了也烦。我回去一趟,定一定,然后回来做圣上的大将军。”

师离忱笔尖顿了顿,道:“你不打算登基?”

裴郁璟哼哼唧唧地贴过来,低声道:“皇位有什么好,而且我有山君了。山君就要得到最好的,把南晋定了,到时候统一也方便。”

他语气说着简单,师离忱却明白其中辛苦。他亲了亲裴郁璟脸颊,“你这一去,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

“……”裴郁璟眼眸微眯,低笑道:“那山君要补偿我吗?”他叼着师离忱的耳垂狎昵地轻咬,含糊道:“还没分别呢……我已经在想你了。你也是。”

师离忱:“……”

裴郁璟脸上挨了一个巴掌印,喜滋滋地出了紫宸殿。当然,他得到了圣上关于补偿的承诺,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

……

帝王的爱意从来不加掩饰,不曾隐藏。师离忱也不需要隐藏,召集内阁前来,打算把裴郁璟派去攻打鞑靼的事简单交代了两句。

内阁反对声激烈,只可惜反对无效。师离忱给裴郁璟捏了个身份,名带京都裴氏大公子的身份去的边关。

剩下的,就靠裴郁璟自个慢慢树立,他知道该怎么做。

柳清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内阁会议散去后,被留至御前拟旨。

师离忱问:“方才他们吵闹时,你怎不反对朕的意思?”

柳清宁俯首,笔在圣旨上并未停顿,轻声道:“圣上自登基后,所下旨意从未出错,圣上信他,那他便是可信该信之人。即使他不可信,圣上也会有后手处置他,清宁自是遵从圣上的所有决定。”

案上炉烟散去,露出他清朗眉目。

沉寂片刻后。

柳清宁听见殿中响起圣上变得温和的声线,“朕似乎,有许久没去惟一墓前看过了,不知他是否会怪罪于朕。”

“……”柳清宁倏然睁大眼眸,猛地止住笔画,顾不得礼节抬首看向师离忱,“圣上都记起来了?”

他嗓音有些颤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后叹了声道:“只要圣上安康,惟一自然不会怪您。他天性开朗,只会在背后嘀咕圣上小气,不给他送酒喝。”

师离忱笑了笑,“改日我随你去,去给许惟一扫扫墓。”

柳清宁微微颔首。乐福安进殿给二人奉茶,闻言笑道:“还是柳大人心细,原来早发觉圣上记忆有失。”

柳清宁道:“臣在圣上身边伴读多年,不敢揣测圣心。只是圣上从前每年都会去惟一墓前走一趟,这两年却歇了只字不提,瞧臣的眼神又陌生,臣才有如此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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