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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颤动的指节,放下了茶水,没有再端起过。
行知掌门高坐主位,居高临下道:“你们二人将要大婚,佳偶天成,也是宗门之幸。”
行知掌门眼光看着秦误,缓慢推着茶水。
秦误眼光毫无顾忌地对上行知掌门,淡淡笑道:“是我同行云师妹一并的喜事。”
说完他看了一眼白柔玉。
行知掌门眼光变换一瞬,随即说道:“若是行云师妹还在世,定然欣慰。”
“多谢掌门厚爱,师父看见我和师兄结为夫妇,想必同心绪是同掌门一样的。”白柔玉谦卑自持,温婉柔和,回头也看了一眼秦误,同秦误相视一笑,夫妻恩爱,齐心协力。
行知仙尊捏着杯盖的手略微用力,关节都掐的发白,却体贴关爱地问:“当下布置打点,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不需再格外添置,弟子这些年也有积攒,若是不够,弟子这边也可以自己添置,就不必劳烦宗门了。”秦误空荡的指节敲打桌面,上面他自小戴在身上的储物戒指已经不见了,行知掌门自然看得分外清晰,看着修长却空荡的手,行知掌门低眼刮了刮茶水。
“看来,你们二人已然不分彼此,调和顺遂。”行知掌门表情一瞬冷冽下来,看着两位笑了他一千来岁的一对璧人,道:“自是好事。”
他继续说:“方悟和周免想要回墨山宗,既然你们夫妇一体那就随你们去处置了吧。”
方悟和周免在秦误同白柔缔结情缘后,嫉妒心起,设计妄图谋害白柔玉,一个动武一个设阵,白柔玉险些被他们两个活活困死,幸亏秦误及时赶到,才从他们两个手下救出了白柔玉一条性命,也亲自惩罚了方悟和周免,以他们戕害同门的名义赶出了墨山宗,沦为散修。
而方和周免的师尊一再请求,妄图让两位爱徒重回墨山宗。
这回与不回,行知掌门将处置的选择给了他们手中。
白柔良善,身上的伤早已去了疼痛,再加上方悟周免是秦误从小到大的师兄弟,这时日的惩罚显然已经足够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似乎都应该放了方悟和周免,然而她并不想叫这两个奸诈小人如此好过,她十分犹疑,不止如何是好。
秦误捏住她的手臂,安抚她道:“不必师妹动手,我前往便是。”
白柔玉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依赖般地看着秦误说::“好,师兄你去便是,我都听你的。”
他们身后处,伺候茶水的下人眼光紧盯着他们恩爱伉俪的模样,眼光深重下来,捏着端盘用力,忽然,下人身躯颤动一阵,眼神忽然变了模样,诧异的看了一瞬正堂,整理了片刻姿势,,继续恭顺地伺候在一边。
……
墨山宗天门之处,方悟和周免站在阵法前,意图强行闯阵,方悟在罗盘上演算阵法,意图解阵,周免手中长刀挥疾如风,妄图强行破阵,他们二人气势狼狈,衣衫褴褛,同最初意气风发的墨山宗弟子判若两人,他们执着疯魔地想要回到墨山宗,却无从撼动宗门结界阵法半寸。
又一次解阵失败,周免手中双刀被断,二人习以为常,正要继续攻破阵法之时,却忽然,阵法结界中出现一队人影,他们玩停住手,眼光看向为首的青年,意味不明。
秦误朗身玉面,耀目灼华,银装长立,相比方悟周免二人,他好似九重天下凡的谪仙,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
方悟周免情绪激动,快步上前,却被人拦住,他们隔着距离,灼灼地看着秦误,问:“师兄,你可是来接我们回宗门??
方悟周免他们坚信秦误是被贱人蒙蔽,被挑唆蒙蔽,才会出手将他们逐出师门。
他们当初就不该柳白柔玉一条性命,应该同慕则这个小子一同打入融骨狱。
方悟周免露出狠毒眼光,嫉恨尖利,恨不得回宗门后,便一举撕下白柔玉伪善的面皮。
“自然不是。”秦误站在他们面前,挑起眼光,弯唇笑道:“我忘了,你们是怎么伤我夫人的,还没教你们还回来。”
当日白柔玉被阵法困住,又被周免用刀法险些断了手骨脚筋,方悟周免还未对此付出代价,秦误眼光淡漠,丝毫不见当初师兄弟情谊,他挥了挥手,冷声令下:“动手。”
身后是戒律堂的人,手中拿了独一份的法宝,听从秦误指令:“是。”
戒律堂手中法宝是墨山宗师祖所创,一出手便是滔天的架势,方悟周免固然天赋甚高,修为不浅,却也难以在法宝手下抵抗十招,被戒律堂弟子压在手下,纹丝难动。
“师兄,你想为那个贱人做什么?”方悟心思敏捷,当即意识到不好,他紧迫逼问:“师兄,你别被前人蒙蔽心智!”
方悟和周免同秦误一起长大,自小跟在他身后,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秦误也最为器重他们,怎么当初不曾重视的小孩插入他们当中,秦误便要将他们抛弃?
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那个贱人!
秦误冷眼看着方悟周免的痴狂样,勾起唇角,风流薄情,他轻轻下令道:“动手。”
戒律堂为首的人点头,当即发狠出手,方悟周免躲无可躲,一阵尖利惨叫过后,方悟被弄瞎了一双眼,周免一双耍刀的手筋生生被挑断。
从此这世间独一份的阵法奇才和刀修高手都湮灭于世,沦为废人,这远比摧毁他们身躯还要残忍阴毒一万倍。
周免涕泗横流,趴伏在地面上,狼狈不堪,嘶吼逼问:“师兄!你就如此钟爱这个贱人?”
方悟双眼淌着血,他似乎在哀嚎痛哭,血泪遍布整张脸,他问道:“师兄弄不识好人,你一定会被贱人背弃!”
秦误冷漠出声:“继续给我罚。”
戒律堂的人又听从命令出手威压,方悟周免被威压折磨得痛苦不已。
秦误站在他们面前,照旧风流体面,毫无异动。
天边处,一双无形的看尽这一处背信弃义的戏,迅疾凝成一团,在天边划进山门处的房屋中。
秦误察觉,皱眉质问:“谁?”
他眼光看向天门处那座用于歇脚的废弃房屋,周身戒备,看了眼身后的人说:“你们留在这,我去看看。”
“是。”
秦误拿着佩剑,警惕地走近那座房屋,房屋陈旧苍老,墙壁都被风雨吹打出沉重乌色,秦误扫视一圈,缓步向前,戒备着推开那扇落灰的门框,踏了进去。
房屋内里只剩下四面墙壁,空无一物,他皱了眉,继续质问:“谁在哪里,不要虚神弄鬼。”
然而仍旧没有回应,也没有丝毫异常气息,应该是无人,不过是他自己多疑。
秦误松下戒备,想要转身出去,却在这时,秦误进来的门却突然合上,秦误来不及反应,身后刮过一阵风,他就被人强行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