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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的目光。
仿佛自己就是懂哥透露信息的最佳验证。
“原来是这样。”
“所以大家真的不用担心。”
“好吧,先抽签咯。”
开始讨论各自抽签获取的场馆结果后,那些打量的、窥探的、遗憾的目光才渐次消失。
柏尘点击浮空的白色圆环,三秒后,屏幕上显示出:【柏尘同学,你的期中舞台演出场馆抽取结果:20号场馆。】
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字,柏尘发现懂哥确实是懂哥。
自己还真是“熵海”认定的需要丢到角落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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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的音场技术抛弃了前信息时代在演出中必不可少的中控台,实时音效返回能为演唱者提供更高精度的还原,更丰富的声音特效,最重要的是,更广阔的创作空间。”
讲台上的导师放下手中的纸屏,“接下来,给同学们安排一个小小的作业,在接下来的采风游学中,拍摄一段使用音场技术的视频,让大家从技术层面获得更清晰的认识。”
在笔记本上做完记录,下课音乐响起。
漫迹还没有展示出抽签情况。柏尘倒是还没有立刻成为全校的谈资。
收好书包,刚走出教室,修小安从旁边的栏杆扶手上跳下来,挡在面前,“柏尘。”
柏尘并不想和这个人说话,绕过对方往前走。
可修小安下一句话是:“纪哥让你去政务楼十二楼会议室,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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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联邦上层社会,土地资源绝不是什么稀缺物资,赫洛的建筑都是低层,政务楼就是整个学校最高的建筑,十三层。
尖碑的形状,灰黑色的分形合金外立面,每分每秒都在重塑外观。
走进政务楼,沿着悄无声息的电梯抵达十二楼,刚寻找到会议室那扇漆黑的金属门。
应该是从中央监控中看到了,有人第一时间从里面将门打开。
柏尘看到是时衍。
自从提交音乐创作理论改编作业那天,他离开制作室后,一直没有见过面。
时衍穿着纯色的棉质T恤,中长的短裤,白色的球鞋。凝注柏尘的目光依旧安静认真,“阿尘。”
“时衍。”
时衍开口:“我特意来这里等你。”
特意等自己?所以呢。
柏尘等着他说。
时衍:“这几天,我一直在听我们改编的那首歌,我真的很喜欢。”他神情里露出几分愧疚,“其实,对那天的匆匆离开,我一直感到抱歉,只是事出突然……”
柏尘知道,他是因为季鹤回来,所以着急去准备对方喜欢的餐厅和喜欢的住所。
这不算什么。
看着时衍,红色唇瓣弯起适宜的弧度,“你一切顺利就好。”
时衍本来以为他会生气,会抱怨,但他并没有,甚至和之前一样,对自己露出温柔的笑意。
像是失神般默了几秒,时衍声音里情绪复杂,“阿尘,谢谢你。”
“不用客气。”
“我很期待你的期中考核演出。”
柏尘确信自己只需要和他保持着应有的社交礼仪,“谢谢你。”
时衍唇边浮起笑意,往旁边让开一步,“纪哥还没来,你先进来等吧。”
“好。”
柏尘不知道纪斐找自己做什么,但现在自己最好遵命。
这是一间被浮空窗口塞满的会议室,每一个窗口都在执行着各自的任务。
有些窗口正在快速检索学生的名字和成绩,有些则在实时监控校园各处,还有一些则在分析星网娱乐行业的大数据。
相比联邦的贵族们把纯天然的景观和食物当做身份的象征,这里的主人显然更喜欢数据和机械。
角落里“长”着一蹙机械植物。三支如同向日葵般的圆形花朵,呈现出冷艳的金属颜色,不时转动花朵朝向,发出马达转动时细微的滋滋声。
柏尘看出来了,这间“会议室”就是赫洛的中枢AI“熵海”所在的地方,是整个赫洛的数据归集和操控的中心。
纪斐还没到,除了时衍,里面只有路浔一个人。
眉宇挺拓的男生懒倦地窝在椅子里,视线从门被打开的瞬间,跟随对方在会议桌对面落座。
依旧和那天排练一样,男生扎着发束,转开视线去看窗外时,露出漂亮的颌角。
时衍在斜对面坐下,看自己的光脑。
纪斐还没到,暂时没有人说话。
路浔揉了把头发,骨骼清晰的手腕重新戴上了银色的抑制手环。
并没有多少剂量,更像是心理上的安抚。
但此刻,这种安抚看起来纯在搞笑。
会议室里的椅背会根据落座者,自动进行曲度调整,但路浔感觉坐得很不舒服。喉结滚动,略感烦闷地调整了几次坐姿。
矩阵厅二楼,他还喊自己:“路浔同学”。今天,这人进来时,却纯把自己当成一片空气。
掠过的视线没有分毫波动和停驻。
他说“一眼都不想看到自己”,所以彻底无视?他不会觉得无视也是一种刺激自己的方式吧?
还是……真的生气?
虽然那天是自己误会了他的哥哥。
但他什么资格跟自己较劲!
路浔又挪了挪,依旧觉得坐得不舒服,索性站起身,扣着手腕上的抑制手环,走到那簇墙边的机械向日葵跟前,插兜,背身站着。
机械向日葵间断地转动着金属枝干,花心朝向的角度不断变化。
会议室依旧保持着安静,只剩一些细微的机械声和提示音。
想到特招生就此决定对自己彻底视而不见,路浔看眼前的机械植物都有些不顺眼,伸手,扯下几片金属颜色的机械花瓣。
下一瞬,耳边炸开尖锐的AI音:“请爱护花草!”
同时,眼前的三支机械向日葵开始在原地快速、疯狂且妖娆地扭动起枝干。
路浔愣住。
刺耳的扭动机械声,和魔性重复的“请爱护花草”、“请爱护花草”,让这间会议室瞬间炸开一片聒噪。
路浔偏开脸骂了句,“草!”余光里,注意到会议桌旁的男生惊诧地看过来。
浅灰色的眼眸和自己触碰在一起。
路浔神情一滞。
不是说一眼都不看?这又是什么意思?
心里涌起宛如抓到对方把柄般的细微愉悦,连带着正在疯狂扭动身体,呱噪刺耳的机械向日葵都顺眼起来了。
路浔烦躁地吐槽:“谁把这鬼东西放在这里的?”
“请爱护花草!”“请爱护花草!”
妖娆扭动的向日葵不断发出生锈铰链般的尖叫,每个字都切割着耳膜,每听一秒都是折磨。
连戴着耳机的时衍都忍不住看过来,提醒:“拜托路哥,别这样,真的很吵。”
“我怎么知道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