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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都散了,没钱没舞台,坚持不下去。他喜欢爵士和放克,那种自由无拘的曲风,在现行音乐市场上并不吃香。所以他看到闻杨在台上摇摆的样子,好像能透过那杆麦,看到年轻时的自己。
得知闻杨即将毕业,赵权便积极联系,为闻杨争取了很多机会。之前闻杨参加的LiveHouse,以及星楽的制作人,都是赵权帮忙牵线——不为别的,就是惜才。
赵权年轻时有份关于创作的遗憾,他不想另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重蹈覆辙。
不夸张的说,赵权之于闻杨,有知遇之恩。因此,在面对多家公司投来的橄榄枝时,闻杨毫不犹豫,将赵权所在公司放在第一意向顺位。
赵权对这件事也不含糊,毕竟关系到别人的未来,他对签约合同亲自把关,也把优劣利弊照实托出。他告诉闻杨,公司最短的签约年限是五年,年限友好,但规模肯定比不上星楽等大集团。而且最近就连公司的支柱艺人都在下行,急需新鲜的血液注入,团队恐怕无法保证他有足够的曝光和资源。
——总言之,线,赵权能牵,但外面的机会,都要靠自己争取。
闻杨要求倒是不多,只要公司能给他足够的个人空间,能帮专辑制作托底,能尊重他的创作思路,就很难得了。至于规模或资源,他并不在乎。
所以,关于签约的谈话非常顺利,赵权也拿出十足诚意,合同条款与分成比例都给到最优,还邀请闻杨参加公司主办的音乐节。
“既然你对合同都没意见,我们一起去趟公司?”赵权提议道,“也算是,提前考察一下工作环境。”
闻杨说“可以”,跟着他的车,来到公司大楼。
午时高架上仍旧车水马龙。汽车在一栋高楼前停稳,楼上悬挂着反着银光的LOGO——甘潮。
赵权带着闻杨,刷门禁卡,来到十六层,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我们在这里租了三层,这一层是艺人管理和音乐发展部。我们的大老板也在,他和几位总监先见见你,没问题的话,就照常走流程。”
高层领导在知晓签约意向后,一般需要和意向人员见一面,再最终决定签约情况。所以,与其说是闻杨是来考察工作环境,不如说是未来东家在面试雇员。
不过,闻杨表现没得挑,几位领导都满意。毕竟像他这样唱作一体的全才很难得,会议不出十分钟就结束了。
谈完正事后,因为大老板还有下场会,所以高层没有离开会议室,只有赵权陪着闻杨一起来到电梯口。
赵权热情地介绍一起等电梯的同事,大家都是幕后工作者,纷纷温和有礼地过来打招呼。
寒暄完,电梯门打开。
闻杨正抬脚打算进去,却见电梯中走出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赵权和其他同事纷纷往旁边退了退,为被黑衣簇拥的人让开一条道。
男人穿着日常的T恤,头发随意松软地搭在额前,抬脚走出电梯门。他见到闻杨后,愣了下,缓缓地站定。
闻杨原地不动,直直与他对视。
“额,介绍一下。”赵权尴尬地咳了声,怕闻杨不认识,低声提醒道,“这位是陆非晚,陆老师。”
【作者有话说】 :谁懂啊,要跟情敌当同事了TAT
第21章 这种事还是由男朋友来做
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闻杨心中生疑,扬着眉,与陆非晚正面相对。
赵权担心自己带来的小朋友没眼力见,得罪了大前辈,出来打圆场:“陆老师好,这位是闻杨,咱们公司打算新发展的艺人。”
“艺人?”陆非晚眯起眼,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双手插兜,缓慢走到闻杨面前站定,“你,是想来甘潮?”
看到陆非晚朝自己走来,闻杨的惊讶不比对面少。他为报伯乐之恩而来,没关注过公司的运营情况,更别提去了解过往都签过哪些人。
“我也没想到,”闻杨听赵权的话,硬邦邦地喊了声,“陆老师就是你。”
“还是叫名字吧。”陆非晚扯了扯嘴角,“听你叫别的,不习惯。”
赵权这才意识到不对,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二位,认识?”
陆非晚斜睨着他:“何止认识。”
赵权摸不准二人到底是朋友还是劲敌——说是朋友吧,两个人说话都冷冰冰的,说关系一般吧,看着又好像认识很多年的样子。
他索性顺着陆非晚的话说:“陆老师今天来是找闫总的吧?他在主会议室等你呢。”
陆非晚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闻杨,冷笑一声,朝走廊的光亮处走去:“知道了。”
闻杨也背过身,与他擦肩而过,摁下电梯按钮。
两个人的肩膀相撞,本应藏在衣服下的吊坠,应动作滑出领口。
陆非晚余光扫过一闪消失的木坠反光,觉得这项链莫名眼熟。
他在不远处驻足回头,想再看一眼,叫住闻杨:“等等。”
闻杨应声停下,转身时,脖子上的吊坠已经被取下。
陆非晚盯着他空荡荡的脖颈,怀疑自己刚才是看错了,眯起眼,若有所思。
赵权问:“怎么了陆老师?”
陆非晚说:“闫总现在也许还在忙,要不咱们聊聊。”
赵权不想碍他们事,试探道:“那我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先走一步?”
陆非晚点点头,闻杨也默许提议。
二人并肩走在公司里,陆非晚轻车熟路,介绍哪个地方是做什么的,甚至连哪处电梯坏了他都叫得上名,像在宣誓什么主权。
闻杨就当听不出画外音,只觉得最近见面的次数有点频繁。
二人来到休息区咖啡店,因为这里是公司投资的,来的基本都是艺人,所以隐私性比较好。
陆非晚找了个靠窗的空座坐下,两手搭着沙发背,开门见山:“你跟阿许,最近经常见面?”见闻杨顿了下,陆非晚又说:“我听他提起过你几次。”
闻杨听到这,抬眼看了看,只嗯嗯地应承,没深聊:“是碰见过。”
“这么巧,次次都只是‘碰见’?”
“不然呢?”
闻杨抬眼看着陆非晚,身体前倾,是狼群发动侵略前的预备姿势,但笑得挑不出错:“难道,我还能特意约他出来?”
陆非晚保持对峙距离,不甘示弱地往回去,半笑着说:“阿许是个懂分寸的人,就算是应约,他也不可能不带我一起。”说完,他忽然收起笑容,话锋一转,“不过,你好像很关心我们俩啊。”
闻杨不置可否,淡淡地问:“怎么看出这个‘好像’的?”
“前段时间,有人给阿许送药。”陆非晚说着,开始活动手腕,“其实这么多年,给他献殷勤的人不少,我也都知道。还好阿许心里只有我,别的,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