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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对象面前耍宝的高中生。
陆非晚唱了一首又一首,没有人提出要结束回家。他开始即兴弹唱,歌词是有针对性的、独属于某位听者的剖白。
陆非晚的嗓音温柔,在庞大又孤独的都市中,是让人很难拒绝的亮色。两个低谷期的人在路边待了一个钟头,是许见深先站起来,询问陆非晚的电话。
那时候的陆非晚像只困兽,眼睛亮亮的,浑身都是肆意的、纯粹的劲儿。
后来许见深花光积蓄,买房、给陆非晚做专辑,与他一步步走出困住人的牢笼,看他终于从小镇站到山顶,开有一万个人在听的演唱会。
最难熬的时候,许见深的卡里只剩两位数,焦虑严重到需要药物干预的程度,所以受到甲方谩骂欺负也没真的怎么样,因为他需要年终奖,为跳槽单干铺路。
是陆非晚拿出他的第一笔分红,告诉许见深,去飞吧,他们会永远彼此托举着。
于是许见深拥有了兖港,成为“许总”,不过在这之后,他并没能得到想象的自由。
即便是跟很多大牌制作方有了合作,许总也还是在走“小许”的老路,只不过多了些选歌和做歌的话语权。
再后来,有些不理智的歌迷扒出兖港和陆非晚的关系,开始谩骂,说许见深吸血,甚至人肉搜索,跟踪威胁。
许见深被迫关闭所有社交公开账号,开始和陆非晚的团队剥离解绑。
慢慢的,因为工作圈不再重合,他们失去了更加了解彼此的时间。
许见深有时会对此感到无助,但没有动摇。
因为初见那天的雪真的很美好,还有冻得发抖的陆非晚……他真的笑着弹唱过爱他的歌。
【作者有话说】
今天会更新两章,注意往后翻翻哦
第27章 你也想上新闻?
可能是怕许见深再在热水里泡下去会缺氧,手机此时懂事地响了下,将主人从窒息的状态中拉出来。
许见深点开屏幕,发现是来信人备注是“林晓山”。
[去找过咨询师了吗?]
屏幕黑下去后,倒映出许见深强作笑的脸。
独处时看到这样的自己着实有些狼狈,许见深想了想,重新打开对话框,说:[还没有,不过应该用不上了。对不起啊,晓山哥。]
林晓山是个心思很细的人,很快察觉到异样,直接回了个电话,问:“出什么事了?”
许见深久久没说话,从几小时前一直积压的委屈和不甘,就跟决堤了似的,汹涌地漫上来,导致鼻子酸酸的,不是很方便开口。
林晓山等了几秒钟,没听到声音。他是个心思细的,很快明白大半,没再追问,直接问:“想喝酒吗?”
酒,万恶的起源,喝多了会导致不幸。
许见深摇摇头,想起这样对面看不见,又带着鼻音说:“不了。今天身体不舒服。”
“那明天。”林晓山说,“明天我找你,你喝别的。”
许见深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你不在岛上?”
“可以不在。”林晓山说。
林晓山性子潇洒自由,他天涯海角跑惯了,拥有较为漂泊的爱情观,简言之就是定不住,伴侣权当消遣,不合心就换。
许见深对这位好友的情史持保留意见,不做过多评价,但仅作为朋友,林晓山的义气长久且靠谱。
见许见深沉默,林晓山笑了下,安慰道:“没事儿,都会过去的。”
许见深“嗯”了声,真诚地说:“谢谢,晓山。”
次日天气并没有更好,雨越下越大,甚至开始刮风。
许见深临时买了身干净衣服,撑着伞,来到约定地点。
林晓山已经到了,穿着休闲家居的T恤,懒懒地靠在卡座上闭目养神。
他们约在一家叫Sense的清吧里,据说酒吧老板刚回国,在附近有别的工作,所以不常露面。
许见深走过去打招呼:“晓山哥,好久不见,你怎么突然回来啦。”
一夜过去,许见深的精神并没变好,黑眼圈反而更重,手背上刮伤的部分因为结痂变得面目狰狞。
“来见见你呗。”林晓山一眼看到他受伤的手,心知肚明地没多过问:“你从家里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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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许见深直言不讳,“酒店。”
林晓山“哦”了声:“吵这么大?分居了?”
许见深抻了抻衬衫的衣角:“嗯。”
“你先坐。”林晓山朝对面空位抬抬下巴。
许见深把受伤的手藏到桌下,用左手给自己要了杯气泡水。
林晓山看在眼里,等他开口。
许见深不是会主动说私事的人,今天来也看不出异常,就跟朋友聚餐没两样——除了几秒喝完一整杯的喝法外。林晓山不拦着,等他喝完,悄悄嘱咐服务生,接下来依旧只上无酒精的饮料。
许见深喝得太快,他咳了几下,停止了灌水行为。
“最近……很乱。”许见深拿着杯子,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我想了很多。”
林晓山问:“想到哪一步?”
许见深理性且平静地说:“每一步。”
“包括分开?”
“包括分开。”
林晓山并不惊讶,帮忙撤掉空杯:“你们重合的圈子和工作都太多了,沉没成本这么大,做起决定来不容易。”
从版权、股权到社会关系,许见深跟陆非晚的工作和生活早已彼此渗透,分开时肯定不会太体面。
许见深最怕麻烦,他用一整个不眠夜推导出了一万种可能,再权衡利弊和情感,试图走通这个必死的棋局。
“既然都想通了,”林晓山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有点心疼,“还难过什么?”
许见深自认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明白林晓山从哪个动作看出来的难过,但他没有遮掩,而是认真地指着自己的心口,回答:“我觉得这里空了一块。”
要重新考虑一段四年多的感情,将美好的、纯真的过去拾起再放下,开始思考质疑自己长久以来坚持的东西,甚至要接受也许很多坚持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这绝非易事。
许见深的嘴角向下,眼睛里有很浓重的无助,这与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
林晓山有千万句话想说,但深知语言的单薄,只能拍拍许见深的肩膀。
许见深苦笑着摇摇头,很快恢复矜淡的常态。
他们聊到不太深的夜里,许见深最后还是尝了点低度数的果酒,反倒是林晓山有点喝多。
许见深把他送上出租车,嘱咐他注意安全。
从头到尾,许见深都没说吵架的原因。在好友面前抱怨伴侣的不是,这不符合他的处事习惯,也不体面。
跟朋友聊能起到不错的缓解心情作用,他们后半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