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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聊陆非晚,而是聊起林晓山开民宿的那个海岛。
可惜这样的轻松聊天并没有持续很久,林晓山明天还得回岛,今晚得赶车。
临走前,林晓山再次邀请他去岛上散心,并说起许多岛民的趣事。
许见深答应了,他想慢慢处理好这边的未尽事宜,然后去岛上找他。说完,许见深送林晓山出门,在门口看了很久的汽车尾灯,才转过身,想要返回酒吧拿伞。
却在此时看到并没有那么想遇到的人。
陆非晚说话声音不大,但许见深实在熟悉,所以很难屏蔽掉。
男人身边还有个熟面孔,许见深依稀辨认出,那个人姓祁,是甘潮的鼓手。
他们在酒吧进门不远处坐着,小祁帮陆非晚倒满酒,奇怪道:“晚哥,你这么晚还在酒吧,嫂子没意见?”
陆非晚是醉狠了,两颊红红的,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他可顾不上我。”
小祁忙问:“怎么了啊,哥?”
陆非晚咣地一声将玻璃杯放在桌上,语气明显沉下去,委屈地看着酒杯:“他……可能有别人了。”
他仰头喝酒,醉得说话含糊,语气委屈:“他喜欢别人,讨厌我。”
小祁先是愣了下,随后往他身边坐了坐,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抚道:“没事的,晚哥,你还有歌迷,还有我。你看,这么多人都爱你。”
陆非晚终于表情没刚刚那么苦涩,他端起杯子,浅酌一口,可能是酒精和憋闷让大脑变得愚钝而冲动,脱口而出的话也格外伤人。
“是啊,这么多人爱我……他算什么?”陆非晚张开双臂,搭在沙发上,没劲地向后靠,念念有词地说着,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赌气说给同伴听,“他明明既不懂创作,也不懂我……”
许见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不说话,就像昨天那样。
那张曾经点亮他人生的脸,现在看,只觉得失望和恶心。
许见深回到座位,抄起雨伞,走向身后那张桌子。
“陆非晚。”
许见深上前一步,冷冷地喊道。
正在说话的人忽然顿住,抬头看清是许见深后,僵硬地站起来。
没等任何人开口,一记拳头到肉的闷响,落在陆非晚的嘴边。
陆非晚被打得头偏向另一边,因为惊讶忘记眨眼,转头时直直地瞪了回去。嘴角处很快红肿起来,他舔了舔牙关,尝到一丝血味。
许见深练过好几年拳击,肌肉发力迅速,干净利落。这一拳收了幅度,还特意选在监控和大众视野的盲区,不至于被客人看笑话,又足以让在场的三人目瞪口呆。
“你是想出去聊,”许见深单手松开袖口,拿起滚落在地的雨伞,微微侧过头,“还是想继续留在这,上新闻?”
陆非晚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低下头,额前留下一片沉默的阴影。
许见深见陆非晚不说话,便默认他的选择是前者。
许见深从兜里掏出一张写着“兖港工作室”的名片,压在玻璃杯底下平推到对面,冲陆非晚的朋友点了点头。
小祁不知道该不该接,仍挡在过道上。
“借过。”许见深用余光扫过他,没有停步。
见对方还是没挪步,许见深觉得费解,垂下眼,晃了晃手腕,淡淡地问:“怎么,你也想上新闻?”
【作者有话说】
许总:略懂一些拳脚
第28章 正式通知你,我们分开
非常平静的语气,轻描淡写的眼神,但小祁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与威胁,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许见深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八月十六日,因强烈气流导致的降雨仍在继续。四周漆黑一片,静得可怕。
许见深和陆非晚坐在车上,望着窗户上如注的水流,一路无话。
到家已经是后半夜,许见深先去房间,默不作声地换了件干净衣服,再把昨天的伤口消毒,走出来,看到陆非晚还站在门口。
被凉风吹了一阵子,又在车上缓了会,现在陆非晚已经醒了大半。他看到许见深收拾衣服,开口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说。”
许见深长吸一口气,把衣服放下,靠在门框上,抱胸看着他,“不该,但还是做了。”
陆非晚一句话也接不上。跟小祁抱怨许见深这事儿,他知道自己做错,所以刚刚许见深揍他那一下,他受着根本没吭声。
话赶话赶到那个份儿上,也是昏了头,挨这一拳不冤。
“你以前总说,你很痛苦……”许见深平静地说,“我想感知,也愿意听,但你扔下一句我‘不懂’,再跑去跟别人聊我的‘不懂’,外加造谣。”许见深说完,自嘲似的说:“你怎么想的呢?”
许见深甚至不知道小祁的全名,但他认识那张脸——小祁以前是陆非晚的粉丝,苦于陆非晚彼时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才慢慢收敛起爱慕之心,一直做着普通的同事。
陆非晚对亲密关系的排他性要求很高,因此这次深夜单独喝酒,几乎算是破了他自己的底线。
许见深对来龙去脉心知肚明,但他太累了,事已至此没必要聊别人的,他跟陆非晚之间都还一团乱麻。
陆非晚低着头,轻声道歉:“是我的错。” W?a?n?g?阯?发?b?u?Y?e?ⅰ???μ???€?n??????Ⅱ?5?.?c????
许见深觉得胸口憋闷,解开领口的扣子,话先于大脑冒出来,尾音有点颤抖。
“陆非晚。
“上次可能没明确提。”
“今天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
陆非晚像是没反应过来,有些迟滞地问:“分手?”
虽然是问句,但陆非晚没带太多疑问的语气,他从心底也明白,有些事已成定局。
“嗯。”许见深轻轻地说。
陆非晚抬起头,缓缓转身,看向许见深。然而他熟悉的爱人并没动作,只是靠在沙发上,表情淡漠,像是在构思什么苦情的歌。
许见深坐到沙发上,他的身边,把手机放在桌上,说:“从昨天吵架,到现在,一共三十小时不到。
“这三十个小时,我把咱们在一起的四年多想了个遍。
“想起来还是开心居多,只不过,那都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许见深说到这突然笑了下,笑得很苦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想到。”
很奇怪的,陆非晚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崩溃或反对,只是伸手揽住许见深的肩膀,带着哭腔说:“对不起阿许,是我不好。”
许见深愣了下,熟悉的体温在肩上,一时间没想到要推开,“现在再去纠结,谁对,谁错,没意义。”
许见深缓慢拿开肩上的手,没有转头:“我一直觉得,信任和尊重是爱情的基础。现在这些已经不在了。日子过到这份儿上,我们真的没必要再拖着彼此。”